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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也未受严重的伤,只是经脉膨胀,连皮外伤都没有,这种情况让唐唐感到意外,经脉膨胀不过是引法过多,一段时间不再用法即可恢复如初,这大明秘境真的可怕吗?还是可怕的另有其他?
“你突然离开魔界定会引起多方猜疑,”瑅皓对唐唐说道:“我在这里,放心。”天后察觉到矢倚天镜的气息立即向秘境赶来,可来时却见瑅皓怀中的书书昏迷不醒,她走上前查看书书命脉,结果与唐唐说法一致,可她却依然抚摸着书书的面颊痛哭流涕,表现出极其关切的模样。
等安顿好书书,唐唐离开时两位殿下“平安”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若是从前,唐唐定是飞行,但出于君主的本能,唐唐一路缓行,以听各路消息,虽心中有预测,但亲耳所闻比推测来得更加可靠。
唐唐走到半途,似觉得可悲,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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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带门客在书书殿内守着,任何人的访问都被拒之门外,矢倚世源也被安置在书书殿内,其门客亦被挡在外殿。广枢翰与欧阳瑅皓在正殿与矢倚皇议事,广枢翰将秘境中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书书与世源此行没能取得霜鸣玉简,您的禅位期真的不能再往后拖吗?”瑅皓拱手问道。
“若再等下去我怕会功亏一篑啊……”矢倚皇愁眉紧锁。
“陛下,不如让臣以真身……”广枢翰正要请缨,矢倚皇连忙摇了摇手,道:“你是我留给天族的定海神针,不到万不得已,此话不可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广枢翰退步妥协。
“千皇创造出霜鸣玉简时,天族的整体实力还不足以保全自己,更不说退世庇佑各界,所以他才将玉简带入大明秘境,若天族能从大明秘境取得玉简则说明天族已有能力隔世而自强,”矢倚皇长舒一口气,这位皇好像真的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强劲,在这个变幻莫测的界势中,矢倚皇的心力与胆识只能让天族求稳,虽然现在适合天族的发展,可天族已经稳稳当当地度过了十几万年,像广枢翰这样的将军满身荣光,后辈如何成长,前辈如何保持谦逊,真有斗法日,谁担天族大任,这都是矢倚皇担忧的事。
天族的改变不会是妖族那样的外因,只能内部革新,矢倚皇想借书书此次犯错挑起朝堂上两派的直接矛盾,进而让天族度过储皇换位以及书书原族身份的争议,所以霜鸣玉简对书书至关重要。矢倚皇言语时眼睛总斜睨着瑅皓,瑅皓心知矢倚皇这般强调霜鸣玉简对书书的重要性,定是要瑅皓去一趟,但瑅皓根本进不了真正的大明秘境,与其他外族人一样,他也只能去到悠阳树相生的离忧树境。
“当初是我让天后这般说辞,”矢倚皇示意广枢翰,广枢翰拿出一柄满是土渍的符文木斧。
“红苏将军的断首斧?”这柄断首斧是红苏将军最趁手的兵器,断首斧与红苏剑均随红苏将军陨落而失踪,那木斧上的符文是欧阳家族的象征,就算满是土渍,瑅皓也能一眼认出,若有断首斧,这倒是可以从离忧树境斩出一个通往悠阳树境的通道。
“这是从隐主处得来消息找到的兵器,”广枢翰在矢倚皇话语间将木斧交给瑅皓。
“当初你年岁尚幼,不适合进入悠阳树境,你父亲害怕给你的心境留下迷根,于是找遍秘境中的法阵,终于给他找到了开辟新境域的阵法,两个境域神似,唯独声音化形为缥缈具物、悠阳化为离忧,你醒来问起天后时我们都已统一口径。些许年来,无人再敢入秘境,索性就让离忧树区自然生长了。”
“……”瑅皓心中若有所思。
“书书和天族真的准备好了吗?”瑅皓收下断首斧,去一趟又何妨,他信任矢倚皇却不相信他对这件事的自信。
“书书自来到天族就一直准备着,天族自书书来也开始了准备。”言尽于此,再多则是天族的机密,不方便透露。
瑅皓一把羽扇闯入秘境。
半个时辰后,书书醒来,矢倚皇与天后喜笑颜开,书书第一句问的便是世源,矢倚皇试探性问道是否见到了天镜。
“大哥哥回来了?”看书书满眼期待与惊喜,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矢倚天镜带出来的。
“父皇母后,世源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他是借巫术而来,我怕……”书书的状态十分不稳定,天后向书书体内注入一段安神咒帮助调养,书书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半个时辰后,瑅皓带着霜鸣玉简归来,左手二指有一道斜口,看起来像是划痕,十二羽扇上留了丝血气。矢倚皇在正殿相迎顺便报平安。
差距已经这般大了吗?矢倚皇心想,收下玉简时不忍得多看了瑅皓几眼,瑅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告辞去往书书府邸时方才隐蔽于一处雕花柱后咯血。
矢倚皇心想,果然还是那个要强的孩子,总不想让我们担心。
天后总觉得书书与瑅皓过于亲昵,不似普通道友,虽书书曾说一直将瑅皓当作是哥哥,但书书对天族内三个哥哥都不曾那般放肆,瑅皓一向待书书挺好,虽嘴上说着不让跟去,但只要书书跟,他便从未落下过书书,所以天后很看好瑅皓。瑅皓马不停蹄地来看望书书,天后借口回避。
瑅皓开视瞳查看书书的经脉恢复情况,确认唐唐并未误诊后立即唤出幽蘅,幽蘅带着紫遥一同现身,紫遥布下结界,幽蘅感应誓界灵花。幽蘅和书书呼唤的结果相同,能明显感受到誓界灵花的存在但怎么也得不到回应。
“当初我被困剑内是因为力量消耗过多,灵蘅是因为鱼丛部落的道符与本身的保护机制,誓界灵花剑本身灵法双源,不存在消耗过多,其内部亦无阻碍剑灵出入的保护机制,困住誓界灵花最有可能的就是花海了。”幽蘅尝试进入花海,但被阻止在外。
“可以通过梦境进入吗?”瑅皓从羽扇中抖出颜。
“当时是借了别人大梦境的纯质灵吸引到了足够的誓界灵花剑散出的灵方能将梦境与誓界灵花剑剑灵联系在一起,现在没有大量的纯质灵,短期内也收集不到誓界灵花剑散出的微弱的灵力,梦境也行不通。”
大明秘境内的阵法实在错综复杂,瑅皓不用幽蘅与紫遥正是怕出现誓界灵花这种情况,十二羽扇是未开智的器物,其运用不惧阵法限制。
“这位姑娘才是剑灵的主人,她应该更了解情况,为何不等她醒来再想办法呢?”紫遥不解。
“书书这般平安的回来实在太令人意外,她醒来会不会说实话谁也料不定,倘若借口有漏洞,我们不知真相,又如何帮她堵住悠悠众口呢?她是下一任天族的修者皇,面对的不仅是朝臣,还有这天下的修者。”若换作颜或幽蘅,瑅皓定不会解释太多,当然,颜与幽蘅也不会问出这些问题,他们两人是瑅皓的左膀右臂,紫遥更像是一个提醒的声音。
“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难道不应该完全的信任吗?”紫遥追问道。
“可悲的是,人与人之间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们不像你们的单纯和执着,人与人的相处带着很多复杂的关系与情绪,就算是极其要好的璧人也会有相互尊重的余地。”
“啊?这么复杂的吗?”紫遥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起器物灵与修者的灵智不同处,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