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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坐在房间里等花见欢,突然收到禾尔来信。
“晏,速回,历天澜攻魔界,我知你不想回,但你是魔帝,守卫魔界是你的责任。”
“你是在等我吗?良人?”
南宫晏走向花见欢,摸了摸花见欢的脸“欢儿,如果我有事会离开你一段时日,你会不会怪我?”
花见欢邪魅一笑“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吗?”
“对。”南宫晏含情脉脉的说。
花见欢用手摸过南宫晏的手,在南宫晏的手心轻轻亲了一口,轻轻咬住南宫晏的中指,花见欢突然用力,南宫晏轻叫一声。
“我给你留了记号,你若是想我了就看看。”
南宫晏看着自己的手指,甜蜜的笑了笑。
“好。”
花见欢笑了一下,一把将南宫晏推倒在床上,双手轻轻地在南宫晏手上摸着,随即扒开南宫晏的衣服,骑到南宫晏身上。
第二天清晨
花见欢醒来,发现床边的南宫晏已经不见了,花见欢轻蔑一笑“哼~走的倒是快,到现在也没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门主,门主。”九仇在外面喊着。
花见欢拂袖一挥打开了门,九仇着急的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我又没死。”
九仇单膝跪在地上“回门主,万英楼带弟子打上了群姬山。”
花见欢慢慢走下床“万英楼是什么帮派吗?”
“回门主,是一个杀手组织,知道是您杀了皓月,所以报仇来了。”
花见欢蔑视的笑了一声“什么?哈哈,报仇?这是报仇还是千里送人头啊?哈哈哈。”
伴着花见欢的笑声,花见欢瞬间移出房间,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情花门外,看见地上死的门众,邪魅一笑。
“他们都是你们杀的吗?”
一个头领站了出来“魔女,拿命来吧。”
“哈哈哈。”
花见欢仰天长笑几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花见欢双手一张,红烟滚滚,直奔万英楼的人们而去,一瞬间相继倒地,那些红烟震折了成片的树。
“这是为什么?”花见欢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
花见欢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探着呼吸,所有人,无一生还。
九仇惊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门主,你这练得什么功夫,不见血就死了?”
冷舒在房内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大的魔气,拂袖而来,看在地上的尸体,沾满了魔气,冷舒讶异的看着花见欢。
“煞气为何变成了魔气,难道暄儿已经成魔了?不对,这不是真正的魔气,这魔气中隐约透着煞气。”
冷舒静静地走向花见欢,花见欢看了他一眼“怎么?夜笙又是来劝我少杀人的?那已经来不及了,一不小心,都杀了。”
花见欢飞上情花门的台阶“传令下去,万英楼残害我情花门门众,屠!”
“是。
花见欢邪魅一笑“不杀缴械投降者,不留不请自来客,倘若万英楼愿为我情花门卖命,可以少杀些,九仇,你去办。”
“是,门主。”
魔界涂生殿
禾尔有些着急“晏,你可回来了,历天澜欺魔太甚了,趁你不在,想尽各种办法笼络魔臣,昨日还在涂生门闹了一通,传来消息,让你拿出命,拿出魔界。”
南宫晏坐在桌子旁,到了杯茶。
“你还有心思这么悠哉的喝茶,我知道,景暄仙尊是你的命,我也知道你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不过她早晚都会历劫回来的,到时候你再让她继续做你的魔后不就好了吗?你是魔帝,爱你的魔后自然是你的责任,但是保住魔界不也是你的使命吗?”
南宫晏看了禾尔一眼,轻笑了一下“几月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你夫人受得了吗?”
禾尔欲言又止“我的魔帝啊,你还有心情管我夫人受不受得了?大战在即啊。”
南宫晏端起一杯茶,轻蔑的笑了一下“那便打就是了,我早已想要历天澜的命了,是暄儿劝我少杀人的,我才容忍他张牙舞爪到现在。”
禾尔感觉哪里有一丝不太对“唉,不对,你的自称呢?你的放荡不羁不可一世呢?怎么,我?”
南宫晏也发现了不对,看了禾尔一眼,无奈的吐了口气“想来是因为在凡界的缘故,总不能还本尊本尊的吧。”
“唉,夜思人夜思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仙尊为什么叫夜思人了,你这是夜夜思人啊。”宇文寐又看了一眼禾尔。
“哎呀,好了好了,说正事,打可以,但是你不在,我们也不敢打啊,你想几天战完?”
“越快越好,欢儿还在凡界等我,那怎么也得两三天吧,三天仙尊需要等你三个月,这算快的了,正常的话大战七八天,赶你回去都快过一年了。”
南宫晏站了起来,背过手转着笛子“那就速战速决,本尊不舍欢儿等。”
禾尔看看他,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对,还是听你自称本尊舒服。”
情花门
花见欢看着清理尸体的门众们,没有任何血腥味,但自己还是干呕了一口。
“我这是怎么了。”
花见欢回到情花门院子里,发现院后的厨房生气了炊烟,花见欢抬头看看天色“这还没到吃饭的时辰,怎么还有人做饭?”
花见欢起身一跃,向厨房飞去,发现拂柳在炖汤。
“拂柳,你这是炖什么汤呢?”
花见欢闻到油烟味又呕了一口,拂柳赶快赶过来,拍着花见欢的后背“门主,你没事吧,肚子疼吗?”说完用手替花见欢揉了揉肚子,刚一碰到,就被一阵红烟弹出几米。
花见欢诧异的看着拂柳“拂柳,你没事吧?为何身体会自己攻击你?”
拂柳走了过来“门主,您这是练得什么功啊?这么厉害。”
拂柳转身帮花见欢盛着汤,端了过来“门主,您月事该来了,今天是十七了,您肚子不疼吗?快,喝点汤暖暖。”
花见欢立刻震惊的看了一眼拂柳“什么?你说今日十七了?”
“恩,对啊,门主过糊涂了吗?”
“那,那为何我没有来月事?也没有一点征兆,这几日又老是想吐。”
花见欢立刻去了门医的房间“贺云,你快给我搭搭脉。”
正在梳妆的贺云转过身来“门主可是生病了?”
花见欢立刻走到贺云身边“十几日的喜脉你可能把的出来?”
贺云赶紧放下手里的梳子“什么?喜脉?门主有怀孕的征兆?”
花见欢默默的点了点头,贺云立刻给花见欢搭脉,表情一惊,紧张的看了花见欢一眼。
“门主,确为喜脉,十三日有余。”
“什么?”花见欢惊讶的站了起来。
“可有办法拿掉?”
贺云惊慌的看着花见欢“门主,孩子脉搏健康正常,为何要拿掉啊?”
花见欢缓缓站起来,忧郁的走到窗前“我不想她有一个杀人如麻的母亲,也不想他有个危害江湖,人人称之为魔女的母亲,我已经这样了,若孩子生出来,就是害了她。”
“可是门主,孩子是无辜的啊。”
花见欢转过身来“无辜的多了,我杀的人都是无辜的。”
贺云也站了起来,走向花见欢“门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南宫晏的?”花见欢表情显露出一丝不舍“是他的。”
贺云转过身去开药方“门主,你要拿掉孩子,可有问过南宫晏的想法了?他若是不让呢?”
“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贺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写着药方,放下毛笔,拿来两张药方“门主,这里有两张药方,一张是安胎的,一张是打胎的,还请门主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
花见欢接过药方,心里五味杂陈,担心不舍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无需深思熟虑,这样麻烦。”
“门主,您在江湖上腥风血雨多年,也该歇歇了,您毕竟是女人,是要被人呵护的,您不是魔女,魔女是不会因为血腥味吃不下饭,我不希望门主以后再来找我讨开胃的方子了,南宫晏仪表堂堂,又善音律,对门主用情至深,完全值得门主托付。”
花见欢想着贺云说的话,一点一点的走在院子里,看着霸气四射的情花门,偌大的群姬山都是自己的土地,门前精神抖擞的守卫,称霸江湖的战绩,还有整个江湖趋之若鹜的长情剑,她怎么可以轻易放得下,自己真的对他有感情吗?
花见欢来到拂柳房间,垂头丧气的“拂柳,去药房抓这些药,都熬好了端过来。”
拂柳轻轻拿过花见欢手里的药房,看了一眼,突然大惊。
“门主,您...好,奴婢这就去都抓来。”
傍晚时分花见欢坐在凉亭里喝着酒,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戴的手链,花见欢看着手链,突然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日看到的情节,高大的樱花树,迷人的琴声,许赞他们的笑脸,还有送岑陌离的发笄。
自己暗暗的掉下一滴泪,花见欢自然地用手拭去,诧异的看着站在手指上的眼泪,冷笑一下。
“呵呵,第二次哭,上一次竟然在梦里喊南宫晏的名字喊哭了。”无情的嘲笑着自己,苦笑出来的眼泪越来越多了。
“门主,门主。”
凉亭外传来拂柳的声音,拂柳端来两碗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拂柳看见花见欢眼里的泪滴,惊讶的。
“门主,你怎么掉眼泪了?”
花见欢看见桌子上的药,轻轻拿起一碗,被拂柳拦住“门主,这幅是打胎的。”
花见欢犹豫着,碗眼看端到了嘴边,拂柳紧张着,但又不敢拦花见欢,只好担心的看着花见欢,花见欢的嘴已经碰到了碗檐,花见欢紧紧地闭上眼睛,突然把碗仍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拂柳被花见欢的举动吓到了,立刻跑过去安慰花见欢。
“门主,舍不得打就不打了,大不了生下来我帮您养着,我教他厨艺,要不然让贺云门医教他医术,这样门主就不用了担心她会卷入江湖指之争了。”
花见欢紧紧地抱着拂柳,摸着自己的肚子,拿起安胎药一口喝下。
“对,门主多喝安胎药。”
站在外面的贺云看到这一幕,“门主,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你承受了太多你不还承受的东西,还有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