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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慢慢变成男人与女人暧昧的战场,她的眼泪,他的指责,都被二人心底深处不可转化的欲望掩盖,所有的声音都在慢慢地进入一种渐弱的状态,像是从激昂热情的段落平顺地进入到优美抒情的乐章。
欧瑾瑜本能地堵住那女人的嘴,她仍旧抽泣着,口里带着方才的泪,咸咸的,润润的,他突然在这一刻想到了一种他小时候吃过的蜜饯,一种叫做盐渍葡萄的零食,他贪婪地吸允着她的唇,似乎她就是那颗美味的葡萄。
初夏的手挡在自己的胸前,虽然早已被他看过千遍万遍,她还是接受不了他的随性,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词语干脆就是为了他欧瑾瑜准备的,随性随性,顾名思义就是随时随地随意地去做那性事。
可是她不行,她刚刚已经被他弄得惊吓过度,她的腿还被烫了一下,而他却只是熄灭了雪茄,不在意地向她腿上瞄了一眼,还故意在那烫过的地方重重地一按,她疼得猛地站起身来,却被车顶撞了回来,她揉着头、揉着腿,而他却说:“没事,死不了。”
她含着泪,而他却在含着她,她的头来回地摆动,嘴里支支吾吾地叫着,她的手故意挡在两人的身前,却听见他对她吼着:“你要是想我把你带到外面去做,你就继续捣乱。”
她迅速地将手乖乖地拿下来,因为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她可不想在宴会散场的时候,她初夏又免费为大家加演了一场谢幕后的返场。
欧瑾瑜嘴角浅浅地一勾,面子就是这个女人的死穴,只要有这个她的命门在,她便会言听计从,他喜欢看她顺从的模样,可是却更贪恋她倔强的小样,不管怎样,她都是个极品,不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而是因为她和他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这样奇怪而有趣的女人,他怎么能轻易放手呢?
他心里对着眼前的女子说:女人,在我玩腻这个游戏之前,你休想离开我半步,再敢给我夜不归宿试试,再敢给我红杏出墙试试,看我怎么整治你和你的奸夫。
初夏不会知道男人刚刚想了些什么,他只是稍稍停顿了几秒,可是不知为什么初夏却在他这短暂的停顿中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那是从心里慢慢生成,又透过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的寒冷,因为她透着车外照进里面那一丁点微弱的光线看到了男人的眼神,即使只是一瞬,却被她捕捉到了,她全身毛骨悚然一般地哆嗦着,因为他刚刚的眼神像极了一种野兽,那种野兽的名字叫做狼。
男人重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他缓缓地渐次地驶入,不再暴力,那感觉就像是哈根达斯的抹茶味道冰淇淋,凉凉的,一点一点地慢慢融化,那纯正的香草与抹茶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并弥漫在口腔里的每一个味蕾上,让人舒服。
初夏在他甜蜜的吻中晕眩着,似乎已经忘掉了刚刚他那恐怖至极的眼神,不再去排斥,又或许她已经明白了接受与反抗的区别在于什么,接受就是愉快地进行这件事,而反抗就是被他残暴地压制着,虐待着,哪怕痛苦却依然要进行,结局是一样的。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生活像什么,生活就像强奸,你没法反抗还不如好好享受。
欧瑾瑜的手轻轻托着女人的头,他继续命令着她:“抱着我。”
初夏像是被催眠一样顺从地将手臂圈在他的背上,他背上的肌肉因为坚持锻炼而线条分明,她的手指慢慢随着他的速度与力度在他的身上抓挠着,直到他哼了一声,停下来再次敲着她的头说:“你是笨蛋吗?你在那抓痒呢?”
她的头被他不停地戳着,却不敢顶嘴,只好心里说:如果有一天我傻了,变成了笨蛋,也是被你敲打傻的。
欧瑾瑜无奈地叹着气,女人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就像是她和他不是同一个星球的生物一般,他说的话,她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皱着眉头,这个女人真是另类,在经历了与男人的多次亲密之后,竟然还是不懂得如何去取悦男人,而自己又在做什么?自己竟然在体谅着她的感受,不再是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他恼怒着眼前迷迷糊糊的女人,更恼怒着已经混乱的自己。
“吻我。”他愤怒地对她叫嚷着。
“刚刚??????刚刚不是吻了?”初夏嗫嚅着。
“闭嘴,那怎么一样?刚刚是我吻你,现在该你了。”他更加霸道地吼着。
即使心里偷偷咒骂着欧瑾瑜你个疯子,这样有什么区别,可初夏还是乖乖地凑过来,她的唇软软地靠在他的脸上,他却突然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初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甚至有些窒息,欧瑾瑜你有病啊,让人家吻你,结果还是你这样野蛮地冲过来,我看你是野人的血液不小心输进了你的血管里。
不管初夏在想什么,欧瑾瑜仍旧忘我地在女人身上揉搓,直到把自己弄得喘声连连,他才一咽口水,把女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扔给她一件自己的外套说:“穿上坐好,咱们回家,我等不及了??????”
初夏傻在那,却因为一个词而感动,他对她说的是:我们回家。
甜蜜里的人不会注意旁边的一切,当初夏与欧瑾瑜缠绵的时候,不会想到车外的江雨默正在旁观着,他呆呆地立在那,并不是什么偷窥欲在作祟,他想离开,很想,只是自己的脚根本不听话,他就在那个阴暗处一直看着车内的一切,直到车子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突然颓然地坐在地上,失去了力气,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刚刚那男人与女人的舞台上上演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却深深地伤到了他,因为他突然发觉,对于那个女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想,他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