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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惊讶地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她的眼神几乎和见到火星人一样。
男人却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脸上干净得就像是刚刚走出校园的大男孩,惟有他眼中匆匆而过的戏谑眸光出卖了他,而那飘忽的眼神似乎不足已抹杀他的完美,慢慢地,连他嘴角逐渐上扬的弧度都在卖力地帮衬他成为这茫茫雪景中最美好的画面。
那天的女人晕眩着,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来人,直到他越走越近,才看清他穿着一件米色的Burberry牛角扣大衣,八成是天气太冷的关系,脖子上随意地围着一条它家的经典格子围巾,整个人都是一派英格兰学院风,年龄指数瞬间下滑好几岁。
女人看呆了,直到男人走到窗前抬手将她的头向外一拉,他的唇便凉丝丝贴在她的嘴巴上。
她更加迷糊起来,男人却在这时轻轻咬在她的下唇上,她疼地一叫,却听他沙哑着嗓子说:“幸亏是一楼,不然??????”不说完,便又重重地吻上去,连带着他嘴里温热的味道一股脑地疏送到她的嘴里。
过了好半天,初夏仍旧晕乎地探着身子,却发觉男人早已抽离开她的身体,站在一旁玩味地瞅着她瞧,她脸腾地一红,他却下巴一扬故意说:“你的鸡鸭鱼肉,你的满汉全席似乎已经沸腾了。”
她这才发现那个煮着湾仔码头的锅早已经沸腾,水正咕噜噜地向外冒出来,慌忙地伸手去掀锅盖,却被烫的一下子缩回手,玻璃锅盖便掉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碎片弄得满地都是。
男人却突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说:“撒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可惜,惩罚的对象错了,牺牲的是锅不是你。”
初夏不理他,生气地把燃气关上,也不去扫地上的碎片,拿盘子盛上水饺便径直进了屋子,她身后的男人这才吼着:“喂!你就要我站在外面吗?”
初夏头也不回地赌气说:“我又没邀请你来。”
打开电视机,初夏故意把音量调得极大声,电视里正播着春节联欢晚会,上面的节目一个个变换着,她却一眼也没看进去,嘴巴里的水饺也似乎变成了一团黏腻的面糊糊,一点味道也没有,她忽地放下筷子,随手抓了外套便向外跑。
雪渐渐停了,但雪后的温度却似乎更低了,冻得人手脚生疼,她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着,却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一样,梦醒后就只剩下残留在她唇上的温度和心里隐隐的痛。
她傻愣愣地站在雪地里,眼前的白茫茫立马变得模糊起来,她微微仰起头,故意不叫旋转的眼泪掉出来,狠命对自己说今天是除夕,先前已经摔了锅盖,再哭就更不吉利了。
失望地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向回走,却在走到门廊处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出来观景?”
她慌忙扬起头,看见男人正倚在她身后的树上,干枯的树干上堆满了积雪,像极了那种片场里铺满人造雪花的布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梦幻得似乎让人有些看不清,就连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也让初夏弄不清究竟是自己的泪迷了她的心,还是那雪后的水雾遮了她的眼。
树下的男子正拿着打火机点燃着香烟,打火机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后被合起来,整个动作流畅而连贯,没有丝毫的停顿。
烟雾徐徐袅袅地升起,桔红色的火花在一片雪白中显得格外耀眼,而他则懒散地将烟放进嘴里,就只是轻轻地吸上一口,随后便慢慢地吐出,姿态优雅却又不失阳刚。
初夏从未见过哪个人吸烟的动作可以这样漂亮,而且并不刻意,就只是随意地一收一放,便已不落痕迹地惊扰了她,她问:“怎么吸烟?”
他却回:“偶尔会吸,在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
她不敢问他现在是好亦或是不好,却见他已经轻轻将烟按熄在树干上,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垃圾箱,见周围没有,便掐在手里一路拿着走过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他过来,这几步路就像是遥不可及的千山万水一般,她突然觉得他走了好久,虽然她也为自己这个不知羞耻的想法懊恼了许久,可还是那样眼巴巴地盼望着他走过来。
可当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却忍不住惊惶地垂下眼帘,慌乱中她只能看见他皮鞋上面沾染的雪,偷偷找寻着那属于他的味道,却突然被他一下子抓进怀里,他的嘴疯狂地欺上来,嘴里带着刚刚留下的烟草气息。
她的手拼命抵在他的胸前,可慢慢随着吻的温度在升高,两只娇柔的手臂便慢慢盘旋在男人的脖子上,成为她默认这一切的信号。
他野蛮而贪婪的吻着她,两个人痴缠在雪地里,那身躯就像是扭动在一起的绳索,缠绕在彼此的身上,也牢牢地锁住了对方的心。
过了好久,她才呼吸不畅地推开他,喘息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你,你信吗?”男人问。
初夏摇摇头说:“不信。”
男人一抿嘴角,故作轻松态,一脸满不在乎地说:“我也不信!”随即,眼中慢慢地降下那沸腾的温度说:“和威廉来办事情,顺便来看看。”
初夏轻声地哦了一下,便没了声音。
男人却慢慢眯起眼说:“年夜饭也不请我吃?”
初夏挑衅地说:“欧总会稀罕我们这贫民食物?”
“可是有人在电话里说是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满汉全席样样都有的!”他的语气轻佻,手指也不老实地滑动在女人裸露在外的一小块颈部皮肤上。
她被他撩拨得呼吸都有些不均匀起来,忙向后退了一步,掩饰地说:“去家里,请你吃饺子??????”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又把她重重地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如果进去了,我恐怕想吃的就不是饺子了。”
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那回音震动在两人之间,许久,他才把头从她的锁骨处移开说:“不去了,初一是政协的团拜,我家老爷子是政协委员,要我陪他去露露脸,今晚还要赶回去。”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本来还有些时间的,可偏偏被某人浪费掉了,一个多小时啊······如果速度快些可以做许多事情。”
他对她笑笑,看她鼻尖上粘着一点雪,便轻轻地替她擦了,犹豫了好半天想说话,却又停下来,最后只是把自己的围巾缠在她脖子上,转身便走。
她也傻傻地跟在后面,直到站在车前面,他才猛地转过身说:“没事就早点回来吧,小毛想你。”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问:“那你呢?”
可抬起眼却看见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让人看得沉醉,让人看得迷茫,如果他是一湖深不见底的潭水,只怕也会有人愿意溺死在里面,终生做着那幸福的水鬼,不要超度,拒绝轮回。
窒息一般,她缺氧地说出了那句近乎白痴的话:“欧瑾瑜你看,流星!”
男人向天上望望,随咧开他漂亮的唇说:“是不是我太闪亮了,都晃得你胡说八道了?”
他不等她回话便帅气地打开车门,随后在砰的一声后,初夏才回过神来,她无奈地看着并不月朗,却真的星稀的夜空,哪有什么狗屁流星啊,根本连星星都寥寥无几,丢人是丢到家了。
男人发动了汽车冲她挥挥手,她也笑笑,心里说,欧瑾瑜其实你就是我心里最最明亮的那颗星辰,而且是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