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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欧瑾瑜的视线看过去,初夏的心跳在这一刻像极了离世的暮鼓,猝然间便惊出了那迷茫无助的魂,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变为了乌有,周遭都似乎寂静下来,又或许这只是她的幻觉,偌大的会场,熙攘的人群,竟像是全部都不复存在了,就只剩下那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它由远及近地向他们而来,在停下的瞬间,便有一个极为甜美的声线吐出话语,“伯父,好久不见。”
那一句伯父瞬间拉近了来人与欧瑞祥的距离,即使是对人际关系早已驾轻就熟的欧瑞祥也不由得在短时间内微微有些愣神,好在他调整得极快,迅速改变了神情,坦然地笑说:“好久不见,凌萱,这些年可好?”
宇凌萱并不看近在咫尺的欧瑾瑜,就只是态恭谦地看着欧瑞祥,微微颔首道:“多谢伯父惦念,我??????还好!”
她最后略显尴尬地一笑,优雅地站立在此,她的美丽依旧,岁月似乎格外地眷恋她,并没有因为时光的荏苒而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她的眼仍然秋波淼淼,她的唇亦是朱红娇艳,可能唯一不同的便是眼神中依稀流露出的沧桑,以及方才她尴尬的笑容,这在当年这位高傲的公主身上是绝不会看到的,而今,她的回话却有些牵强,因为她不敢说自己过得不好,尤其是在欧瑾瑜面前,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这样的狼狈不堪,可她却又无法欺骗自己,说自己过得很好。
收回那彷徨,宇凌萱重现着她招牌式的微笑,嘴角轻轻地飞扬间便露出她贝壳般光洁的牙齿,她的笑犹如经过训练的一般,已经能精确地掌握嘴唇上扬的弧,以及崭露几颗牙齿才是她最完美的笑容,这样的笑,让欧瑾瑜觉得恍如隔世一般,他一怔,倒是宇凌萱转身主动向他一伸手道:“嗨,瑾瑜。”
欧瑾瑜的脸色慢慢恢复了常态,他礼貌地握住宇凌萱的手,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便不用力,且浅浅地一粘便理智地收回,表面上彬彬有礼,内心却拒人于千里。
宇凌萱一愣,这双男人的手曾经那样紧紧握住她,他温暖的掌心里清楚地流露出对自己的疼爱,可是今天,他却这样冷淡地对她,即使在接受欧姗姗邀请的时候,她便知道再次相见会是这样一种局面,可是当她真真正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免会心酸。
她偷偷咬着下唇,任由齿痕留在她娇柔的口腔内壁上,也许疼痛才会令人清醒,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枕边人,自己又怎能要求他还如以前那样,许久她才刻意用调笑的口吻说:“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连招呼都不和我打吗?”
欧瑾瑜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说:“只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你,是你的名字?还是伯爵夫人?”
欧瑞祥在一边不满地一咳嗽,欧瑾瑜也在话出口的一瞬立即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难免有些刻薄,却不知该如何弥补,只大方地回个宇凌萱一个还算温暖的笑容,算是歉意。
好在宇凌萱并不介意,似她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明白怎样才能取悦男人,她知道一味的计较只会使你失了男人的心,豁达反而有更好的效果,女人有时候不单单要显示你的聪明,更要懂得何时应该装傻,又或者说大智若愚才是男女之间真正的高级策略。
她会心地眯起那双美目,却不忘了在眼波流转之时将那柔软暧昧的眼神悉数倾泻在欧瑾瑜的身上,她的举止得体并不轻浮,然而心中的波动却欺骗不了她自己,她以为自己早在那场摧毁性的灾难中失了心,早已对一切的男人免疫,却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心中的渴望依然还在,尤其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她觉得,老天既然付与她绝伦的美貌,便该有男人宠爱她一生,才不算暴殄天物,而似乎也只有若欧瑾瑜这般的人物才配得上她,她多多少少有些后悔起自己当年的抉择来,可又转念想,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自己想要,只要自己出手,难道还有哪个男人可以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吗?
众人都在宇凌萱的突然现身下乱了神思,就连欧瑾瑜也在一片慌乱中忽略了初夏的存在,当他再次望向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惨白了一张脸。
他体贴地偷偷握住她的手,这才感觉到她的手心里早已布满了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心敏感地一动,女人是那样一种微妙的动物,她们可以单凭自己强大的第六感便可察觉一切,也许她早已从他与宇凌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只言片语里明白了什么,可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他又该怎样和她说起。
他原本冷冽的眸光慢慢软化下来,刚才还停留在脸上的淡漠竟演化成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情,就连欧姗姗也意外起来,这是她哥哥吗?她忍不住继续着自己的问题,娇声娇气地问:“哥,她是谁啊?”
欧瑾瑜刚刚张开嘴,还不及说出那个自己下了好大决心才愿意吐出的名字,也许女人不会知道这一个名字的记忆代表了什么,而她在他心中又是怎样的不同,可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突然抢在他前面发了声,因为,她害怕他会支支吾吾,她害怕他会说不出自己的名字,她更怕她的狼狈和尴尬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显露在一个人面前,显露在一个曾经那样熟识的人面前,她听见自己极力维持着镇静说:“我叫??????初夏。”
她忍不住看向宇凌萱的那张俏脸,有些人曾经相识,可是,又何苦这样痛苦的相逢。
宇凌萱也在那个名字说出的瞬间呆在那里,她根本没有留意欧瑾瑜身边这个女人的存在,也许是她自负地觉得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欧瑾瑜的身侧。
她从欧姗姗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过欧瑾瑜这些年的感情史,她知道他的身边女人不断,可却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月以上的,她暗自窃喜着这一切,她甚至觉得她留给他身上的伤越重,他对她的旧情便越是难忘,所以当他尖刻地说不知该怎样称呼她的时候,她反而有一丝欣慰,如果他还会对她记仇,那便是对她念念不忘的最好证明,可是正当她觉得男人有一天会重新回归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听见了这个让她吃惊的名字。
这么说,那天在停车场看见的女人也是她了,宇凌萱缓缓地抬起眼眸,看向那女子,初夏,她几乎都要忘掉了这个名字,又或者说,当年那个懵懂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傻傻地叫着自己“师姐,师姐”的女孩微不足道得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当她再次看见那张似曾相识却又大大不同的脸孔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稚气未脱的样子,她的眼神清澈而平和,娇嫩的皮肤散发着独属于青春的光芒,就像是年年月月赐予的礼物一般,她的成长,她的绽放,都是极致的灿烂,不用过多的修饰,她的存在便是盛时年华最好的体现。
她美丽的脖颈上适宜地点缀着昂贵的首饰,紧身的Valentino礼服裹着她妖冶的身子,衣服的色彩既不浓烈到抢了穿着人的风采,又不会平淡地淹没在人群中,反而在灯光下更加凸显了那女人白皙胜雪的肌肤,它们吹弹可破一般崭露着芳华,衣与人相得益彰。
不用想,宇凌萱也看得出这一切都是出自欧瑾瑜之手,他的审美,她是了解的,而今这个当年的丑小鸭在他的**之下俨然出落成了优美的白天鹅,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光彩动人,她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恍惚间似乎在初夏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过往,美丽也是有保鲜期的,初夏的一切无疑都在提醒着自己的韶华不再。
欧姗姗好奇地看着宇凌萱与那个叫初夏的女人对视了那么久,她们眼里隐蔽的含义她看不懂,可却觉得有些蹊跷,她们似乎都显得过于震惊,就像??????就像早就认识一样,她本能的感觉出这样,便口无遮拦地问:“你们认识?”
初夏不知为什么会那样惶恐地脱口而出:“不??????不认识。”
欧瑾瑜直到此刻才想起什么,他补上一句说:“她也是学琵琶的,你们不认识吗?”
“不。”初夏像是中了符咒一样矢口否认着,就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要被人揭穿一般,她害怕着,而害怕的原因却始终迷糊不清,连她自己都搞不懂。
宇凌萱扬起她如画的眉眼,浅淡的笑容慢慢爬上嘴角,她紧紧盯着初夏慌乱至极的眼神,她竟然不敢承认认识我,沉思了片刻,心里却突然欣喜起来,她怕我说什么?亦或是??????
她忍不住看向身边俊朗的男人,所有的兴奋点都在这一刻悄然而至,也许不久他就会重回我的身边了,那些许的心旌荡漾竟使得她脸上微微升起一抹诱人的红。
她索性顺着初夏的意思,并不去拆穿这一切,她的平静反而显得初夏更加的心绪无着,她越是失措,宇凌萱便越是镇静,一时间,两个女人对峙着,心机却已见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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