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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医生,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路诗雅正从初夏身边经过的身子微微一颤,脚步也不由停下来,而初夏后面的话也已经适时传人她的耳中,“路医生,你那么苦心安排一切,不就是要欧瑾瑜知道吗?要他把我带走,永远地带离楚天的世界,再也不要出现。可惜,你以为欧瑾瑜是傻子吗?或者楚天是吗?你以为他们看不出你的这些巧合?”
路诗雅背对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随着她急促的气息,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就不懂你有什么好!”
本不想流下的泪一旦破出眼眶,就再也没有控制的能力,路诗雅突然不顾身份地蹲下来,大声哭着,嘴里呜呜咽咽得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失去了最好的玩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失去的这个玩具对她是多么的重要,因为那是她从小到大陪伴在身边的男孩子。
她伴着他成长,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肆意地笑,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可她知道,从小时候他不小心打碎瑜哥哥的奖杯,到他偷偷拿弹弓子弄伤了隔壁班的漂亮女同学,琐琐碎碎的事她都知道。
可是,就在那个阴云密布的午后,她知道一切都改变了,他的世界里不止有她路诗雅,还多了一个女人,一个让她痛恨的女人。
声声断断的哭声里,初夏隐约听见她在叫自己的名字,她不知为什么会顺从地蹲下来,贴近她,可她真的那样做了,她听见哭泣中的女人对她说:“初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没有你,我们一切都好好的,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的世界里就只有彼此,可你为什么要无端地闯进来?”
初夏摇摇晃晃地起身,手撑住桌子慢慢站稳,是啊,她也想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这大大的缠绕得密密麻麻的网是怎样织就的,而她究竟从什么时候便被捆得牢牢的,越是挣扎,那张无形的网便把她缠的更紧,一点一点,越来越紧,连呼吸的机会也不给她。
路诗雅突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她,这时的她眼睛里不再有嫉妒的怒火,而更多的是剪不断的哀求,她带着近乎渴望对方施舍的眼神望着初夏,仿佛她就是能够救赎她的神,她的手紧紧攥住初夏的,那双手冰冷而无助,“求求你,不要再出现在他身边了,好吗?”
初夏突然觉得很想笑,她很想问问路诗雅,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手和你一样的冰冷无比?有那么多的事是她无法控制的,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改变这命运的轨迹,可惜,她做不到,谁都做不到。
路诗雅像是读懂了她隐晦的拒绝,无力地松开手说:“他只是倔强,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路诗雅的眼里,她的楚天永远是那个害羞善良的少年,即使他现在经商的手段是那样精明甚至毒辣,可她一概看不见,或者说是她假装看不见。
那段往事,那段记忆美好得遮挡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她宁愿相信他的美好,就像她宁愿相信自己的善良一样,可是她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相应的,她的楚天也再不是以前的楚天了。
那一晚,他轻轻抚过她的额头,他微微翘起的唇落在她的眼上,动作很轻,她紧张地如同当年他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一样,慌乱而欣喜。
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一直守候着那个清淡若梦的吻,如果不是此刻同样的感觉那样真实无误地重现她的身上,她一度以为当年那个本就不浓烈的吻就只是她的一个梦,梦醒便了无痕迹,可今天他再一次吻了她,虽然仍不热烈,可却足已使她满足,她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一切都足够了!
她慌乱的心跳声掩盖了世界上所有的喧嚣,这一刻假意的安静只为了聆听那世界上最美丽的言语,她等了多年的三个字,那俗透了却仍叫无数女子期盼的三个字,可是他说的却不是那一句,它的到来快得让她震惊,以至于她竟然忘记去品味它的滋味,它远比那三个字要更为圣洁而郑重,因为他说:“诗雅,嫁给我吧!”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无外乎这一句“嫁给我吧”,她高兴地忘记了那天有没有月亮,如果有,它是不是照在她装满幸福的身上。
她还没从那欣喜若狂中挣脱,她狂乱如小鹿一般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他却打破了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幻想,她甚至在想,楚天,你难道不能学会欺骗我吗?就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能给我吗?
可是他没有,他那样理智而坦白地说:“诗雅,现在楚云集团已经开始全面行动了,前期移去海外的资金不多,如果后面要对付欧瑾瑜,必然会造成楚云的股价波动,也就是说我要他亡,自己也会重伤,敌损一千我损八百,到时候资金要是顶不住,前面所有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我需要路家的帮助。”
她恍惚地问:“所以呢?”
楚天仍旧继续着他的话,而她却已经开始迷茫,“坦白说,我去找过路伯伯,可是他说路家没必要搅入欧家和楚家的纷争,除非??????”
路诗雅浅浅地笑起来,仰起脸依旧问他:“所以呢?”
“诗雅??????”楚天低吟着。
“我替你说吧,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做那些没有利益的事,他常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作为一个生意人,他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帮一个人。楚天,你肯定会说楚家和路家是至交对吧?”
路诗雅停下来,脸上的笑容迷离而飘忽,她的手轻轻滑过楚天俊美的脸,指尖上有她最贪恋的东西,她不忍放下,可她却知道这份不忍将会是怎样残破不堪,她笑着抽出楚天紧握她的手,继续说:“他一定会这样回答你,生意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要路家帮助,除非我们成为至亲的人,对不对?”
楚天突然不敢直视路诗雅投过来的目光,她把他们看得透透的,他在她眼前就像是一个透明人,没有遮掩,什么都展露无遗,好的坏的,统统骗不了她。
突然,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抽泣着,“我愿意。”
她愿意,虽然楚天并不是为了她,而在爸爸的眼里她嫁的男人是谁不重要,他要的是门当户对,他要的是家族利益的最大化,在他看来她嫁的是楚家,是楚云集团,她,成为了两个男人连接生意的工具,可她还是愿意。
楚天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通电话谨慎地向外走,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她认定了这个男人,不管他会经历多大的风浪,她都会陪着他。
站在楼梯口,他的脸色却因那个电话变得差极了,手中的电话就像是他最大的敌人,他固执地盯着它,最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丢下去。
一声响,她甚至来不及呼叫,碎了,可是碎掉的不仅仅是电话,还有楚天。
“初夏,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结婚,楚天摔断了自己的腿,你明白吗?你知道为什么吗?”路诗雅几乎是在质问她。
初夏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都是因为你??????”
初夏想,佛曰:执着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执着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执着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没有谁能使另一个人这样,只有他自己,那是他的执念,无关任何人。”
路诗雅突然跳空一般,没有逻辑地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罪孽吗?”
“我不信,只有把命交给别人的人才会相信这些。”她的命已经失去一次,现在谁也拿不走它,哪怕是她自己。
“可我信。”路诗雅呆呆地说,“那,你相信爱吗?”
“信过。”初夏静静地站在那良久又说:“可惜它比罪孽还要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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