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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默和初夏自然不会知道上一代这些恩恩怨怨具体的内幕是什么,彼时他们正在江雨默的公寓里。
初夏很不熟练地淘着米,直到江雨默路过厨房时才想起来问她:“你这米洗了多少次了?”
初夏想了想,记不清具体数字了,索性报了一个虚拟的数字,“大概二十几遍吧!”
江雨默本来倚在墙上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想笑又怕初夏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忍着,一只手下意识地支在额头上,最后终于忍不住说:“我有预感,我以后的婚姻生活可能不会太好过!”
初夏先是一愣,稍后才明白他是在揶揄自己,不客气地将淘米的手向他眼前一甩,手上的水便溅到他浅米色的高领毛衣上,连带头发都被淋上了淘米水,她却不依不饶地问:“江雨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雨默很没有骨气地向她笑着,好像自己连说实话都是一种罪过一样,他无力地摇摇头,嘴里说:“果然!”
“果然什么?”初夏不解地追问。
江雨默笑着擦干她的手,把那些米丢进一边的电饭煲里,按下开关,又卷起袖子,麻利地择菜、洗菜、切菜,那刀法快得让初夏觉得眼花缭乱,竟然忘记了刚刚她还在疑惑的问题。
好半天江雨默才停下刀,手里还按着正切着十字花刀的鱿鱼卷,笑着看她,说:“我这个病果然很严重,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了。”
初夏似乎该问那是一种什么病,会让他即使重病在身也这样快乐地微笑。
他的一缕头发挡在眼角处,可她还是可以看见他眼中充盈着的满满的幸福,他的笑容是那样富有感染力,让她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的主动,她慢慢走过去,慢慢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背,好半天,才嗫嚅着说:“江雨默你怎么那么瘦啊?”
江雨默觉得自己的后背暖暖的,他是个很实际的人,从不幼稚地奢望时间可以停止,可是这一刻,他却真的希望时间可以永永远远地停留在这一刻,哪怕用他拥有的一切财富去换。
他挺直了腰背,手上因为粘着鱿鱼,也不敢碰她,便转头说:“因为以前都没有人陪我吃饭,如果想要我长胖些,你天天陪我吃饭好不好?”
“嗯。”初夏在他身后点点头,继而故意调皮地说:“反正你是大厨,又不用我动手。”
江雨默回头继续着手下的工作,嘴里却对着初夏说:“米洗得遍数太多会没有营养,还有西兰花要选择颜色发绿的,不要选择这样黄黄的,这样的不新鲜。”
他一边说一边挑出初夏买的不合格的蔬菜,初夏嘟着嘴,不忘了在一边和他顶嘴说:“谁让你刚刚不和我一起买的?”
“是你刚刚说自己可以的。”江雨默如实陈述着,可看见初夏脸色微微一变,马上说:“是我错了,唉,我的妻管严太严重了。”
初夏一怔,圈住的手臂突然松下来,她低垂下眼帘,避开江雨默无处不在关切的视线,说:“江雨默,别对我这么好。”
江雨默脸上的笑突然僵住,来不及收回,侧头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初夏摇摇头,他从来没做错过任何事,是她错了,是她怕了,是她发现他越是这样对她好,她就越害怕,因为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她却发现她无法像他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他,她会对他好,可是,那是爱吗?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露出那样显而易见的迷茫,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敢有丝毫的欺骗,“江雨默,有些事我可能没法一下子全部忘记,无论是爱还是恨,都一直在我心里,怎么也挥不去,也许你会觉得我痊愈得太慢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我会很努力,会好好学会做一个好妻子,可是,请你给我时间,我??????真的害怕!”
江雨默扬起手,只用手臂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可是态度却是那样笃定,“初夏,别怕!我不怪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愿意试着来接受我,我就很开心了。我不逼迫你现在马上进入状态,我也知道以前的一切留给你太多的记忆,那些过去无论怎样都是客观存在的,我绝不逼你把一切丢掉,我会等你,等你慢慢愈合那些伤口,我会耐心等你,给你时间慢慢爱上我,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好吗?”
初夏点点头,江雨默立即转移话题问:“鸡肉你是喜欢做白斩鸡,还是红烧鸡块?”
“你都会吗?”初夏好奇地问。
他点点头,像是讲故事一样告诉她:“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在华人街的餐馆里打工,洗盘子、做侍应生什么的,后来时间久了就学会了很多的菜。”
初夏了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那次在他家醒来时的丰富早餐,她便说:“你好像会的东西很多哦!”
江雨默将手里的鱿鱼处理好,又换了旁边的刀给辣椒切着菱形块,动作优美得像是在做艺术品,“因为没有钱,所以一切都要自立,而一切技能都有可能成为赚钱生存的法宝,在国外,我做过很多份工作,送过外卖,送过报纸,牛奶,做过搬运工,总之一切可以赚钱减轻家里经济负担的工作我都尝试过,最多的时候我一天打四份工,只睡三个半小时,每天都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奔波,跨城的快速列车成了我的流动席梦思,我经常是上车就睡,然后醒来了就是另一个城市了,然后去工作,直到有一次和我一起这样讨生活的同伴睡着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我才开始思考我去国外只为了这样劳碌这样卑微地活着吗?我的音乐梦想就要断送在那些杯碗盘碟里吗?”
初夏从来不知道他这些过往,她没问过,他也从不主动提及,她以为像他这样声名显赫的音乐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光鲜亮丽的,从没想过他吃过这么多苦,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你的耳朵是欧??????妈妈,是她打坏的吗?”
江雨默闷不作声,平静的表情里蕴藏着看不清的波澜,可初夏却似乎可以察觉出他情绪上的变化,一切都像是暗流在涌动,他竭力压抑着,尽量简短地回答:“七岁的时候造成的,后来还有过一次意外,伤到了同一个地方,外伤好了,却不知为什么我只要在下雨天情绪不好,就会出现短暂的心理性失聪。”
初夏刚想安慰他几句,便听见自己的电话一个劲地响着,她皱皱眉,自己刚刚回国,会是谁对自己的行踪这样了如指掌?
她看了一眼那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里面对方却一言不发,她喂了几声,见对方仍旧不出声,便挂断电话,时间很短,却有信息发过来,她看后才咬紧下唇,果断地反拨回去,没有寒暄,直接说:“对不起,我不会去的!”
对面的人显然已经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轻笑着说:“你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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