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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铁骑队长立即拱手,往后退了几步,“恕属下冒犯。”
利落的解决掉亡灵铁骑队长,云长渊又看向九公子,沉声问他,“可能疗伤了?”
心头大患解决了,慕九歌自然是要疗伤的。
她搭在云长渊肩膀上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沙哑的声音,有着几分娇羞,“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太好意思。”
众人闻言嘴角齐齐的抽了抽,只是疗个伤而已,又不是和天师大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然,他们心里的吐槽还没有完,就惊讶的瞧见,天师大人抱着九公子,瞬移走了。
众人:“……”怎么感觉,这真的不是普通的疗伤呢?
人们脑海中升起一个万分惊骇的想法,莫不是,莫不是天师大人有龙阳之癖?
而这九公子,正是他看上的人!
难怪,难怪历经了无数的数月,天师大人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存在过……
与众人看好戏的八卦之心不同的是,在不远处,谢流云看着慕九歌消失的地方,脸色一片苍白。
他直直的站着,浑身上下,就像是给冰冻住了般凄冷。
狗老爷服下了疗伤丹药之后,伤势稍微好转了些许,能走到了谢流云的身旁。
他叹气,安慰,“她已经走了,别再看了。”
谢流云的眼神还是凝在那里。
好半会儿之后,才声音低哑的说出几个字来,“她走了,还会回来么?”
“当然。”狗老爷想也不想的点头。
谢流云沮丧,“可这次,是天师大人将九公子带走了,若是和好,将他收为徒弟,那她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方才赶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慕九歌被云长渊抱在怀里,娇俏撒娇的一幕。
而她的撒娇,还被云长渊给默许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那样的让人羡慕。
狗老爷闻言也是愣了一愣,虽然谢流云的想法太过悲观,可话却也不无道理。
九公子拼命的想参加天选竞赛,至今为止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成为天师大人的徒弟。
若是现在直飞拜师了,定然是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了。
不只是谢流云,他都有点失落了。
“不管她回不回来,我们都是不变的朋友,你说是么?”狗老爷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流云。
朋友?
这两个字在谢流云心中流转,又悲又苦,在慕九歌的生命里,他终究也只能占这样一个位置罢了。
至于其他,皆是不能奢想的。
而朋友,向来都是,她留下,他陪,她要走,他送。
谢流云痛苦的按下心里的眷恋不舍,他转身对着狗老爷说,“欧阳彻和枯老已经抓回来了,九歌不在,我们得找个隐秘的地方将他们关好。你有好地方建议么?”
“有,跟我来。”
狗老爷带着谢流云离开。
这边,亡灵铁骑不能再夺修炼塔了,留在此处也没有意义,带着受重伤的严刚走了。
严刚纵然不甘、怨恨,却碍于天师大人参与的威严,再不敢提屠诚的时候。
此役,已然-->>大败。
送走了这群危险人物,家主们劫后余生,安排这开始灾后重建。
只是,有家主见着原本修炼塔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叹气,“修炼塔这一重宝没了,日后晋级子弟们也就少了个培训增长修为的地方了,都城所能得到的名词,怕是又要降低许多了。”
“本来都城边缘,资源匮乏,每次天选竞赛都会备受嘲讽、奚落,此次怕是会被其他城的人,狠狠羞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修炼塔不是咱们都城能降得住的重宝,只会不断的引起灾难、攻击。”
“此番它被九公子带走也是好事,至少都城日后,不会再有屠诚之危了。”
“是啊,经此大难,能活着就好了。”
家主们互相安慰,只是天选竞赛将近,就犹如即将上耻辱柱的大石头似的,压在他们头上。
……
慕九歌被云长渊抱回了云山。
在院中的池墨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他并不多意外,只是揶揄的笑着,“原来师父出门,是去救九公子了呀。”
早上的时候那般冷漠,说着丝毫不在意九公子的话,没曾想,高高在上的师父也会有这么快打脸的时候。
云长渊神色淡漠无波,半点不为所动,更没有半点类似尴尬的情绪在。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客房,对着池墨吩咐,“拿夜幽草来。”
夜幽草是上等的灵植,用来沐浴,有着快速生肌疗伤的奇效,只是这种灵植十分珍贵,就是南疆帝国,也没有几个人有。
师父却是大手一挥,就给了她用。
真心慷慨。
慕九歌心中喜悦,觉得自己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似的。
云长渊抬手一挥,房间内就出现了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灵气肆溢的灵泉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他将九公子抱到木桶旁边,道:
“可能自己宽衣?”
这话问的慕九歌愣了下,难不成她说不能,师父还要帮她宽衣解带不成?
她还真的蛮想如此的……
这念头转瞬就被她给拍死,她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即使想亲近师父,也不能用看了她就要负责的路子。
“我可以的,劳天师大人放我下来便是。”慕九歌声音虚弱的道。
云长渊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下来。
慕九歌被严刚打的那一下,差点丢了命,浑身上下内脏俱伤,骨头断了无数根,这脚一落地,身上就痛的不行,更断了腿骨,站也站不稳。
云长渊眼疾手快的将她给扶着,眉头微拧。
他犹豫了半响,似决定了什么,沉沉的道:
“我来替你宽衣,送你进去。”
说着,云长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就伸向慕九歌腰间的腰带。
这让人遐想连篇的画面,慕九歌盼星星盼月亮不知道盼了多久,做梦都想发生个一两次,可此时此刻真正实现的时候,她却慌的一逼。
她沾满血迹的手急忙捂住腰带,“这、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劳烦天师大人,我、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站都站不稳,自己来?
云长渊沉碍的眼目中,是直白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