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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玄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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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幽和秦玄影在这里下棋已经下了两天,俩个人都有输有赢,有时还会下个平局。所以,俩个爱棋的老人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就收不了手。如此,两天时间过去,俩个人也是下累了。

    现在来了三个后生小辈,他们的思路被打断,总算是从难分难解的棋瘾里走了出来。夙幽和白袍老者对视一眼,俩人显然是相交至深,只一眼,便知对方都没了刚才的浓厚兴趣。

    夙幽对外孙女薜宝珠道:“你既有兴趣,那你来下完这盘棋吧。”

    白袍老者也对已经坐到一张摇椅上的夙婴道:“罂罂,你来帮师父下完这局棋。只许赢,不许输。”

    夙幽应了一声:“好。”便从椅子上起来,懒洋洋地走到棋局前盘膝坐下。

    俩个小姑娘对奕,萧玉涵原本想在旁边观棋,目光却忍不住向那位白胡子白眉的白袍老者看去。刚才听到夙罂叫那老者师父时,萧玉涵就在猜测着那个老者会是谁?他不会就是佛系老祖玄影子吧?

    此刻见俩个小表妹下棋,他以为这局棋是黑子赢定了。表妹薜宝珠的棋艺确实不错,虽和他相比差了一截,但在同龄的女子当中,薜宝珠的棋艺也算个中翘楚。他认为小表妹不可能逆转这局棋中白子的颓败,没必要再观棋。

    反而是那个白袍老者值得他探究一,二。走到那套茶具前,萧玉涵斟了两杯茶,分别端给俩个坐到摇椅上的老者,态度十分恭敬:“外公,喝杯热茶吧!老伯,您也喝杯茶。外公,这位老伯尊名贵姓啊?小的我叫萧玉涵。”

    夙幽睨了自家外孙一眼,便知自己这个外孙肚子里在打的什么主意,他慢腾腾地啜了一口香茶,又瞧了那老者一眼道:“你说老神棍啊,他叫秦玄影,别人叫他玄影子。”

    萧玉涵心下暗暗被惊了一下,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去,手中茶水泼出去少许,声音都有些发颤问道:“外公,他……他就是佛系老祖玄影子吗?”

    夙幽冷哼一声,和他平时阴气沉沉的形象有些不符,说话竟是有些许的孩子气:“什么佛系老祖?他佛?我还医圣毒仙呢。”

    萧玉涵眼神祟拜地看着玄影子。如果这就是玄影子,那小表妹的佛影手就是真的了!一刚才小表妹叫玄影子师父。他也想拜师,行不?能拜在玄影子的门下,那是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

    他是夙幽的亲外孙,对于医药和毒术也是有涉猎的,但他出身在上京,打小被培养得更注重于功名。他是要走仕途的人,自然要学习八股文,研究策论,还要熟读四书五经,算学等,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专攻外公的医毒了。

    但因为是外公的孙字辈中最优秀的,他原先一直以为,外公的罂花令迟早会传给他,或者是外公的大弟子徐长卿。没想到,外公的罂花令传给了夙罂小表妹。他可不象薜宝珠那么傻,外公都将罂花令传出去了,哪还能收回?

    此刻见到佛系老祖,他眼睛也是有些直了。那可是大楚国和他外公齐名的佛系老祖玄影子啊。在大楚国,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庭,谁不知道佛系老祖玄影子和外公夙幽?

    夙幽少年时就做过太医院的太医令。而佛系老祖年轻时就做过当时太子,也就是当朝天子的太师。可想而知,这俩个人的人脉有多广?他们萧家和薜家是凭什么在上京位列七大家族的,还不是因为外公的名头大吗。

    萧玉涵小心谨慎道:“外公,佛系在我们大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小表妹是拜了前辈为师吗?小师妹好象学会了佛影手。”

    他好羡慕小表妹啊,既得了外公的罂花令,又拜在了玄影子的门下。早知道,他还走什么仕途,学什么八股文?只要得了外公的罂花令,又能拜在玄影子的门下,哪怕是什么都不懂,也能在大楚的天下横着走了。

    萧玉涵没想到的是,外公生气地瞪了佛影子一眼,语气阴测测道:“这老神棍就是个无耻下作之徒。你罂罂表妹不但是我的亲外孙女,还是我的亲传弟子。这老神棍一来就看中了你罂罂表妹,不知使了什么法门,收了你罂罂表妹做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这么说,玄影子收了小表妹为徒之后,是不再收徒了?萧玉涵心中不禁一阵失望。一般来说,只要收了关门弟子,那就表示从此不收弟子了。他正想着,趁这机会,自己也拜在玄影子的门下呢。看样子,自己是没机会了。

    玄影子真名叫秦玄影,他回瞪了夙幽一眼道:“罂罂是自愿拜我为师的,我收她做关门弟子怎么了?你将一生所学传给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卖药治病的。你那些专门使毒卖药的手段,能上得了台面?我就不同了,我这佛系玄影手任何时侯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需要什么毒物?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弄什么毒物象什么话?有了我这个师父,你这个外公就一边凉快去吧。”

    “卖药的?卖药的怎么了?你还不是千山万水跑来求我医治你的老腿病?”夙幽不服气,冷嗤一声,看了玄影子的老腿一眼道:“老子弟子遍天下,老子的罂花令都传给了她。她无论到哪,只要罂花令出,谁敢在她面前不低头?你老神棍那什么佛影手,她用得着吗?”

    秦玄影听了,突然从腰间取下一枚由降香黄花梨木做的令牌,随手就丢向正在下棋的夙罂道:“小徒儿,你接着了!”

    夙罂正两手挟着一粒白子下在棋盘上,那枚令牌打来时,她左手伸出,也以两指夹住,头也不回地,有些不耐烦道:“师父,你又怎么了?还有外公,师父他的老寒腿已经治好了。”

    秦玄影“呵呵”两声道:“听见了没?我的老寒腿是我的乖徒儿给治好的,关你屁事。小徒儿,那是师父的玄影令,送你了。师父的弟子也遍天下,绝不比你外公的子孙后代和徒子徒孙儿少。只要你拿着这玄影令,所有佛系的弟子都得听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