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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雯初正低头说着话，路过的女生忽然发出了激动地欢呼声。
忍不住抬眼看过去，莫雯初这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正随风飘落，散落在街头巷尾。
“下雪了。”莫雯初站了起来，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准备继续走一走。
“是啊，下雪了。”
只是莫雯初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儿？”
放下手机，莫雯初疑惑地问。
沈奕然笑着走上前来，“我们医院就在这附近，下班之后听同事说这边有圣诞节的庆祝活动，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竟然也在。”
“你竟然对这样的活动有兴趣？”
“一直忙着工作，生活未免太过枯燥，来凑凑热闹其实也挺好的。”
雪越下越急，落下的雪花无意间飘到了莫雯初的睫毛上，让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你说的圣诞节的庆祝活动是什么啊？”
“在那边有一棵超大的圣诞树，好像在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真的吗？那我得去凑个热闹。”
“我带你去。”
沈奕然开始在前面带路。
“听说这次的罗斯教授是顾珏他帮你请来的。”
莫雯初点点头，“对。”
“你们俩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沈奕然抬眼看着天空，感慨道。
“就算是为了各自的公司，我们俩也最好不要交恶。”
自己和顾珏的关系本不该透露给其他人的，只是沈奕然显然是个例外的情况。
他不仅是自己的朋友，同样也是顾珏的发小，即便是知道了这些，也一定不会透露出去。
“先不说我和他了，说说你吧，最近似乎很忙。”
沈奕然听到这里哀叹一声，“还不是那几个不听话的学生，整天闹得我心烦。”
“是在你们科室实习的医学生？”
莫雯初几周之前隐约听沈奕然提起过。
“嗯，每天变着法的搞事情，把科室闹得乌烟瘴气。”
“还是学生，身上还有稚气，我实习那会儿……”
这话才刚说出口，莫雯初便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在沈奕然的有些诧异的眼神之中，她急忙补救，“我是说我之前到我爸公司实习的时候，也是菜鸟一个，犯了很多低级错误。”
“你之前在你爸的公司实习过？”
沈奕然依旧皱着眉，他怎么记得前段时间媒体报道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莫雯初在正式接手莫氏之前根本没去过莫氏。
“对呀，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隐瞒身份进入公司，结果半个月之后就主动回家了。”
莫雯初大概能猜到沈奕然在想什么，继续含混不清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
在莫雯初的解释之下，沈奕然心头的疑惑似乎已经散去。
二人沿着街巷走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抬眼望去，在人群最中间的位置，有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伫立在那儿，上面是颜色鲜艳的各色装饰。
人群将那圣诞树团团围住，根本没办法进入中心。
周围人声嘈杂，许多人激动又雀跃，莫雯初甚至有些后悔刚刚答应沈奕然一起过来的事。
“还有五分钟到零点。”这时，沈奕然抬高声音在莫雯初耳边说。
莫雯初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赵毅，这心底总算是安定了许多。
身体在这时候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沈奕然和赵毅几乎是同时伸手扶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
还未站稳，莫雯初便听到了刚刚撞向自己女生的道歉。
“没事。”微笑着冲着那人摆了摆手，莫雯初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于是微微低头，试图不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样貌。
最终也不知究竟是她低头起了作用，还是街头这有些昏暗的灯光发挥了点用处，总之那位女生以及旁边的人都没有认出她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女人。
而刚刚撞莫雯初的人似乎是一个大学生，旁边跟着的还有他那稚气未脱的男朋友，两个人亲密的挽着手，情绪热烈的讨论着关于西方圣诞节的传统。
“猜猜圣诞树上那个装饰物叫什么？”男生抬手指了指前方，大声的在女朋友的耳边说。
“不知道。”女生看了看之后，摇头说。
“那叫槲寄生。”
男生的语气中透着期待，“西方圣诞节时有一个传统，在槲寄生树下，女生不可以拒绝男生提出的接吻请求，而在槲寄生树下接吻的男女，也会获得一生的幸福。”
莫雯初此前隐隐约约有听说过这个传统，只是她向来是不爱凑热闹的人，对于各种节日更是没什么兴趣，现在在圣诞树下听着这少男少女的表白，这心中也不免因这美好的事务而起了波澜。
一脸笑意地看着佣在一起的男女，莫雯初的目光中添了几分艳羡。
学生时代单纯美好的恋情，她从前不屑一顾，现在竟觉得其实这样的感情也有些美好。
只是正在莫雯初感慨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忽然变得不受控起来。
现场不知为何来了一位主持人，在简单地暖场之下又讲起了这个传统，甚至还提议在场的情侣们在零点的时候一起在树下亲吻。
莫雯初听得是满脸的问号，抬头看了看沈奕然，“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那莫雯初开口说话的时候，四周的人还在讨论着刚刚主持人的提议，只是不知为何，在莫雯初开口的瞬间，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因此莫雯初的话在瞬间引来的各方关注。
“这不是……”而在这些人当中，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莫雯初的身份，“莫雯初？！”
听到自己的名字，莫雯初几乎是下意识地抓起了沈奕然的手，带着他突破重围。
好在她和沈奕然在人群的外围，后面又有赵毅的帮忙，因此很快便甩开了人群，回到了车里。
莫雯初将车门锁上，一边喘息一边看着沈奕然，“得，刚刚一定有人拍了照片和视频，明天的新闻头条又不知道该怎么编排我们俩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