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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眼神一暗，良久才开口道。“…她是愿意的。她对那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害怕。而且，她肯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她舍不得我。”
她也很在意我，慧慧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即便之前已经决定不再在乎媚娘，也想好了脱身的办法。但是慧慧心里总是有些空空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直到说出刚才那些话，她心里好像才变得完整了。她的那些话不光是回答妙妙，也是回答自己。
越是在意的人，就越会对对方的行为斤斤计较。慧慧本来心思就敏感，她一直耿耿于怀媚娘之前的举动。
但是这一刻，她有些释然了。都是迫不得已，媚娘虽然太过软弱，但她也不容易。只要她是在意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其实像慧慧这样一直受苦的人，真的特别容易满足。明白媚娘其实是爱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原谅了她之前所有的不作为，和自己之前因此收到的伤害。
但是慧慧骨子里还是那个心里深沉，不择手段的疯子。但是这个疯子，却是有软肋的。对于慧慧而言，她是愿意为自己在意的人，做任何事，不惜一切代价。以前是媚娘，现在在加上妙妙。
这两个人是慧慧活了这么多年，唯一对她好，在乎她的人。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会守护好她们的。
不知道慧慧内心的想法，听慧慧这么说，妙妙只是松了一口气。她想，如果媚娘也愿意脱离掌柜地，倒是方便了许多。
她们毕竟是亲母女，要是有不同意见会更为麻烦。
“那咱们就先出去吧，要是再耽搁下去，会惹人怀疑的。”妙妙起身站起来，对着慧慧说道。
“好。”慧慧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前面走去。
“收拾好啦？”见妙妙和慧慧一同出来，顾念渊关切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顾念渊总觉得慧慧身上有些违和感。
虽然找不到证据，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但是顾念渊心里总是有些奇怪。见妙妙和她独自去后面换衣服，因为没有理由不好阻拦，但是顾念渊却总是有些担心。
“嗯…你们聊完了吗？”妙妙很想赶快和顾念渊商量慧慧的事，用眼神暗示道。
顾念渊一直关注着妙妙，倒是看出了她的暗示。。顺着她的意思对接如流道。：“聊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着急去逛街啦？”
顾念渊也确实和掌柜地聊的差不多的，他早就下定决心解决掌柜地。但是看妙妙这意思，她是有心思继续做胭脂铺的。
开店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进货渠道还有原料价钱都是需要了解的。掌柜地虽然把店搞成这个样子，但是这么多年他肯定比外行人了解。
所以，顾念渊想把掌柜地知道的消息掏出来。虽然掌柜地可能察觉到顾念渊在套话，心里十分警惕。
但是他毕竟卖身契被捏在手中，掌柜地面上又是十分顺从的，不好撕破脸。所以他也只能，一一回答顾念渊的问题。
虽然掌柜地经常故意不好好说，但是顾念渊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各个角度提问题，一点一点，已经大致摸清了店铺的经营过程。
而且就算他没有说完，妙妙有事叫他。顾念渊也会第一时间放下事情，去按她的想法来。本来他做的事，也都是为了妙妙。
“对啊！都看这半天了，我有些无聊了。”妙妙虽然不知道顾念渊心中所想，但是见顾念渊明白自己的暗示，还为自己找了一个特别完美的借口。
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对他的好感度也是蹭蹭地往上升。
顺着顾念渊给自己找到借口，妙妙继续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每次去买东西，你都不会帮我选，就在旁边看着我买。我一个人挑，好没意思啊！”
“是我不好，那你想怎么办？”虽然知道妙妙说的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她没说出口的秘密。
但是听妙妙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还用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顾念渊竟觉得好像是妻子在抱怨丈夫，他心里控制不住地有些甜蜜。
“让慧慧和梅娘陪我好不好，慧慧和我年纪差不多，有比较聊的来。而且我刚才听梅娘讲胭脂的事，发现她很有眼光。可不可以让她们陪着我去，逛街？”
妙妙为了不让掌柜地看出端倪，还特意做出一副有些任性的样子，扯着顾念渊的袖子撒娇道。
“……”好可爱～妙妙对我撒娇了？…太可爱了…被妙妙的撒娇暴击到。顾念渊脑子一下子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妙妙明显被萌化了。
“让她们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嘛？”见顾念渊没出声，妙妙以为自己演的还没到位。一咬牙，直接抱住了顾念渊的胳膊娇嗔道。
“…?……?…”被妙妙抱住胳膊，又被这么亲昵的撒娇。本来就被萌的不要不要的顾念渊，脑子彻底一片空白了。
“好…当然好了…”顾念渊本来就不想拒绝妙妙，经她这么一来更是完全没有抵抗力，有些机械性得点着头应和着。
“太好了…谢谢哥哥…”听见顾念渊肯定的答案，妙妙这才放开顾念渊。
而离开妙妙的怀抱，顾念渊这才冷静下来。反应过来的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蠢样子，心里又是懊恼又是甜蜜。
不过冷静下来的他，却还是会继续毫无原则地帮妙妙完成她的期望。
“掌柜地，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能不能麻烦你夫人和女儿陪家妹去逛逛街。”
“？？”掌柜地也被妙妙刚才撒娇的样子迷住了，只是和顾念渊单纯的心意不同，他心里充满了不好的念头。
反应过来的他，见顾念渊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被顾念渊话中的意思，惊到了。
虽然妙妙梳着少女的发式，一看就是没有出嫁的。但是从顾念渊看妙妙的眼神，和一举一动。掌柜地却觉得他们俩之间肯定是那种关系，敢这么大摇大摆出来，说不定是未婚夫妻。
听妙妙喊顾念渊哥哥，他也没想到他们是兄妹。只以为是情.哥哥，那种称呼。可是这会儿听顾念渊，直接称妙妙为家妹，掌柜地却是有些惊到了。
家妹这个称呼不像哥哥，可是只能称呼自己的亲妹妹的。这两人竟是亲兄妹？可是他们俩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