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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鹤年信心十足，第二天便约了在这边的老相识。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礼也送了，一谈到关键的事，对面就开始借口自己忙帮不了。
找了好几个，要么是直接吃闭门羹，要不就是帮不了忙，王鹤年也不是傻子，这恐怕是上面专门打了招呼。
信心满满地出去，在对上林娇期待的视线，他的老脸都红了。
偏偏秦玉书还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拐弯抹角地来嘲讽他。
王鹤年也不是在真一无所获，至少他探听到了里面的消息，据说除了顾琛还有好几个离开部队的，都说是家里有事的。
“一下走了好几个，什么陈诚，李玲子还有蒋耀文，这也太夸张了。”王鹤年皱着眉头说着。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娇从床上坐起，“你说的这些人，都不在部队了？”
“是啊，都走了。”
还真是巧，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和她有过联系的，特别是蒋耀文，他被抓回去应该也是受到处罚，又怎么会直接消失。
“帮我打听个人，叫李丽华。”林娇头脑一转，马上想到丽华还在部队里面，或许她知道的比自己多。
王鹤年知道这事自己一个人搞不定，主动和秦玉书联手，两人一起还真让他们找到路子。
“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吗？”李爱国的脸阴沉得可怕，面前的男人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之前在他这个位置的是陈诚，可这几天陈诚不在部队，现在他成了营长一手提拔的心腹。
说是心腹，其实就是帮面前这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在地下室看到顾琛的那一刻，他心里是震惊的。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被关在小小的一处房屋内，被限制了人生自由就算了，那地方没有任何光能照射进来，只有刺眼的灯。
李爱国吩咐不许任何人和顾琛说话，不能告诉他现在的时间。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感受不到任何光线，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交流，没日没夜地不停追问。
若是换成别人，只需要一周精神就会彻底崩溃，任何微小的举动都会应激。
如果不是听别人说，他都不知道那驼着背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男人就是顾琛。
李爱国在屋里踱步，他现在对顾琛做的事要是传出去，足够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闭了闭眼，“传我指令，只要能问出我想要的线索，不拘于任何形式。”
底下的人听得心惊胆战，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营长疯了。
李爱国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地暗示他们屈打成招，这已经违反他们的准则。
想到这里，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李爱国，他心里觉得面前这人已经是疯魔了。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两人皆是一顿，对视一眼后他很快明白李爱国的意思，他该退下了。
李爱国重新坐回椅子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进来。”
男人进来后先是将门关上，敬了个礼道，“报告，外面有人来找李丽华同志。”
“李丽华？是蒋耀文那个对象？”李爱国思索片刻后想起这人身份。
“不见，还是按照往常的说话。”他挥手交代下去。
那人并没走，站在原地犹豫出声，“这次恐怕不行，是李丽华的亲人来找，他们身上带着证件。”
“怎么这么突然？”李爱国话刚出口，转念想到这人在部队里待了挺长时间，估计介绍信上的日期也到了。
他心道算了，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她知道的少之甚少就算出去了对他也构不成威胁，此刻强留下来反倒像他心虚。
李丽华跟在男人身后往外走，门口没有她的父母，只有个不认识的老夫妻，她疑心这是个骗局。
“大哥，我想问问蒋耀文是真的家里有事回去了么？”
男人听到她这话，停下脚步，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她，“不该问的别问。”
“出去后，把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忘掉，机密要是被你给泄露出去可要想好承担的后果。”
“人也见到了，我就送你到这里。”男人指了指门口的夫妻说道。
李丽华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说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是她的爸妈？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问个清楚，那对夫妻说话了，“丽华，你这一声不吭地就跑来这，真是着急死个人！”
说着，那位上了年纪的妇女伸手佯装要打她，在靠近时小声说道，“别喊，是你的朋友林娇让我们来的。”
那妇女像是怕她不信，扯出自己衣服上的花边给李丽华看。
李丽华定睛一看，这确实是林娇才会做的袖口蕾丝，她拉着妇女的手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妈，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等走出那群人的视线。女人拉着她像是有目的似的往一旁走，等到了车旁李丽华松开手道。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娇姐呢？”
“我在这。”话音一落，车身传来啪嗒一声响，林娇扶着肚子从车上下来。
“娇娇姐，他们说你和琛哥还有蒋耀文一起回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之前一直怀疑这事有蹊跷，她天天和蒋耀文形影不离，要是这人接到任务要离开的话，肯定也会给自己打个招呼。
在见到林娇这一刻，她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先上车，我慢慢和你说。”林娇把前因后果都和李丽华交代清楚，顺便问了问她有没有关于顾琛和蒋耀文的消息。
李丽华这些天都在屋里，她也接触不到什么其他人，对于林娇说的话，她脑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对了，这些天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或许这不是我的错觉。”她抓着林娇的手，将自己注意到的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李玲子和季艳梅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