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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周左右君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耐不住性子的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丞相府门口,四周全是阵法,专门针对其他神族的,一但入阵很难再出来。
君茶现在施展不了法术,换做以前,即便陷入阵法也能很快破阵,但是现在,只怕入阵了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掉入陷阱了。
凭着上次的记忆,悄悄地潜入府中。
找到书房,四处摸索上次石门的开关,终于在一副画像背后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一转,石门打开了。
君茶走了进去,初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谁!”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君茶当机立断就朝身后的人甩了一鞭子。
不料甩出去的鞭子被对方一把握住,一拉,君茶被对方扯过去捂住嘴。
君茶张嘴就咬了对方一口,对方吃痛的咬了她耳朵一口。
“不想死就别动。”是个男声,还挺好听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君茶安静下来,一阵脚步清晰地从不远处走过。
“怎么了?”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
“有人闯进来了。”这是酒修离的声音。
君茶双拳紧握眼里满是猩红,察觉到君茶身上的阴气在渐渐爆出来男子将她转过身抱住她,“别怕。”
慢慢的君茶晕了过去。
“父亲,您设了阵法,他们即便是进来了也定是出不去了,更何况那君家小姑娘现如今和凡人没什么区别。”酒暮羽。
酒修离往君茶两人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走吧。”
酒修离是个十分自大的人,自认为自己设的阵法无人能破,就算是神仙他也有那个自信对方不可能轻易的走出来。
君茶醒来时环视了四周一圈,应该还在酒修离的暗室里,当她看到身边坐的白衣男子后立马警觉起来。
“醒了就起来吧。”白衣男子拿起手里的酒葫芦喝了口酒。
君茶原本还想假装昏迷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坐起来,“你是谁?”
“你就是君家那小姑娘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君茶在脑海中过了遍这张人脸,确定没见过他,“你究竟是谁?”
男子微微一笑,君茶有些看愣住了,她每日也算是和美男子打交道的,但是这般儒雅不入红尘的脸庞还是让她看迷住了。
“我叫景鹤。”景鹤被君茶逗笑了,这女子着实有趣,前一秒还一副被他美色迷惑的样子,后一秒就看呆了。
景鹤……好一个神仙名字啊……君茶喃喃自语着。
景鹤忍着笑举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回神了。”
回过神来的君茶使劲的拍了两下自己的头,十分的羞恼,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见对方没有敌意还是个俊美十足的美男子君茶态度180度大转弯。
“日后有机会再聊吧,现在咱们得想办法出去了。”景鹤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土。
君茶也站起来,看到他背了个大口袋,里面全是不知名的草药,看到不远处光秃秃的灵池,君茶,“哦~你是来偷草药的。”
景鹤也不遮掩,坦然承认,“这些不是草药,是毒草。”
君茶皱眉,“你别对我笑,”太好看了,“你怎么知道这都是毒草?”
景鹤挑眉,“你自己闯进的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看来,此人十分的不简单,看他这样子,估计也知道这丞相一家不是凡人。
君茶想假装不知道的,但是对方连她叫什么都知道,想想也没必要假装了。
“酒家,神族。”君茶。
景鹤边走边说,“他们不只是神族,还是毒宗的人,神玄国丞相既是神族,也是毒宗的大长老。”
君茶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瞧着他的背影。察觉到身后的人儿停了下来景鹤也停下来转过来看着她,“怎么了?”
君茶大步向前,“你说,酒修离是毒宗的大长老?”
“你不知道?”景鹤有些意外,君家和酒家斗了上千年了,君家小女儿不知道酒修离是毒宗的大长老?
“你到底是谁?”君茶甩出鞭子捆住他的脖子,面露杀意。
景鹤轻松挣开鞭子,等君茶反应过来时鞭子已经在对方手中,景鹤总是嘴角挂着微笑,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样,“女孩子家家就不要动不动就使用这么危险的鞭子,至阴之鞭虽是好东西,但女孩子用,”摇摇头,“不好。”
君茶怒了,有种被人耍的滋味让她很不爽,“找死!”紧跟着就抽出两米多高的镰刀朝景鹤晃去。
景鹤没动,君茶及时收住,镰刀十分尖锐的刀尖从景鹤脸庞划过去,洁白如玉的脸颊流下一丝殷红。
君茶郁闷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躲?”要知道,这一镰刀下去,饶他是再厉害的神仙,没有个上百年也是恢复不了的,更何况万一他不是什么神仙,那就必死无疑了。
“先想办法出去吧。”景鹤没有和她斗嘴转身就走。
君茶收起镰刀,但是对身边这人是十分警惕了,“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要想什么办法?”
景鹤没有回头,“你仔细看看这周围。”
君茶这才细看这周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正准备怼他时发现了,他们一直在兜圈子。
“酒修离设下了阵法?”君茶有点恼恨自己为什么施不了法为什么会着了封玉千的道。
景鹤手指飞出一抹白光打在墙壁上,瞬间石壁开始移动,景鹤拉住君茶的手,君茶想刚想甩开,景鹤回头严肃的看着她,“想出去就听我的。”
没办法,现在君茶自救不了,没那个能力只能听有能力的人的话了,该认怂时就认怂,小命要紧。
走了很久,暗室里一直昏暗无比,根本就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现在外面什么时辰。君茶耐心被耗得差不多了。
一下坐地上,“我累了,走不动了,休息会儿吧。”
景鹤也挨着墙壁坐下,君茶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些坚果和水果,“诺,吃点补充体力。”
景鹤接过,君茶边吃边问,“你说,现在外面什么时辰了?”
“三更了吧。”
“完了!”君茶立马爬起来,见景鹤没动,一把将他拖起来,“快点的,带我出去。”
一路上君茶都心惊胆战了,完了完了,这个时辰了,哥哥得满世界找她了,现在就祈祷还没找到丞相府来。
景鹤一边带路一遍打趣道,“怎么,你们府上还有门禁吗?”
君茶白他一眼,“赶紧带路,别和我说话。”
又过了好些时候,终于出来了,只不过,为什么这里这么熟悉?
正想问这是哪的时候景鹤对她一笑,“送你到家了小丫头,有缘再见。”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君茶!”君茶一转身就撞入一个坚硬的怀中。
君茶抬头看清人才放弃挣扎,“你怎么在这?”
封玄凌将她死死的抱住,“你去哪里了?”
君茶推了推他,但是推不动,唉有些受伤,感觉自己好弱鸡,“你先松开我行不行,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君茶掐头去尾的只说了最平淡的一部分。
“你耳朵怎么了?”封玄凌伸手就要出触碰她耳朵,君茶下意识的躲开了,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不小心碰到的。”
封玄凌板着张脸,那么明显的牙印,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君茶在心里将景鹤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打着马虎眼,“哈哈,世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然后起身跑出去了。
等封玄凌追出来时君茶已经被小幺小六带回地府了。
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后,以为逃过一劫了,谁知道房内的蜡烛突然亮起,君祈墨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君茶。
君茶心想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讨好的走过去,“哥……哥哥啊,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君祈墨冷哼一声,“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啊。”
君茶心里一咯噔,她好想逃却逃不掉,君祈墨这样子吓得君茶都要哭了。
“哥哥!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君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卖惨。
君祈墨一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就死定了”的样子。
君茶趴在他腿上,故作委屈的样子,“那酒修离那坏老头儿将我困在阵法中,我又施不了法,可把我急坏了,我就想啊,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又不知道,要是很晚了我那最爱我的哥哥肯定担心死我了!”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擦擦。
君祈墨脸更黑了,“你怎么又陷入酒修离的阵法里去了?”
君茶一愣,重点不应该是她讨好他的那几句话吗?不过她反应也很快,“我看哥哥,每日为了我是劳心劳力,我心疼哥哥啊,就想着酒修离那肯定有很多好东西,就想着去借点来好好孝敬哥哥,谁知道就着了那老狐狸的道了啊。”
瞧瞧,说的多么逼真多么的感人肺腑啊。
“那你怎么出来的?”君祈墨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倒是要看看她怎么编。
君茶眼珠一转,特别诚恳的看着他,“我遇到了一个特别好心的神仙,他带着我出来的。”
君祈墨冷哼,俨然一副不信的样子。
君茶不高兴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信我?”真话不信鬼话倒是信了,可不是气着君茶了吗。
“你有证据吗?”君祈墨。
君茶一下开朗了,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从储物戒了取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小瓷瓶,“这就是他身上的。”在他抱住她的时候在他身上顺走的。
君祈墨接过小瓷瓶,打开取出一小枚丹药,皱眉,“这是哪儿来的?”
君茶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丹药,“怎么了?这不就是普通的丹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