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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需要用到他的血?可是我上哪儿去找他的血啊?”君茶有些苦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应该怎样才能拿到他的血,毕竟他现在人又不在这边。
小凤见他们两个聊得(热rè)火朝天的,自己在旁边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她有些失落,她知道师父喜欢姐姐好多年了,每当他们两个聊起来的时候,除了君茶会在意到她,景鹤根本就不会在意到她。
现在两人聊着的正是君茶特别在意的。
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们也没有察觉到。
“一定要用他的血吗?”君茶不死心的问到,因为现在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机会,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这个找到他们的机会。
景鹤想了想,“那他的衣服,没洗过的,有吗?”
君茶眼前一亮,“有!”
景鹤一愣,他没想到她居然还真的有他的衣服。
君茶从储物间里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在找回以前的记忆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件披风是用来干嘛的,但是它一直保存在那里,我也就没有拿它出来,现在想起来了,这件披风是他第一次披在我肩上的,我一直保留至今,这个可以吗?”
景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但还是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可以。”
她看着他手里的火,连忙拦住,“要烧掉它吗?”
景鹤点头,“如果是他的血的话,就可以直接滴在竹笛上面,但是是衣服的话就不行了,因为你这毕竟也隔了这么多年,这衣服上面残留的气息实在是微之甚微,只有将它化作烟灰洒在竹笛上面才有用。”
君茶虽然心里很不愿意这样,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只能试一试。
她看着披风就那样被烧毁,心里也非常的别扭。
很快披风就烧为灰烬,这时候外面突然刮起了风,君茶反应极快的挡住了这股风,关上了门,转头一看,灰烬已经被吹散了。
君茶瞬间感觉自己心态就崩了。
景鹤看着她,伸出自己的手,他手里有一堆灰,“刚才我及时握住了一把。”
君茶这才又重燃起了希望,松了一口气,“那你赶紧的吧。”
“你帮我护法。”景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特别小精致的木盒,将灰和竹笛一同放了进去,他开始施法。
君茶在旁边守着,只祈祷这一定要成功,千万不要失败呀!不然自己就这么点念想也没了。
“娘亲!”屋外突然传来自己儿子的声音。
君茶连忙出去拦住他,“别出声,景鹤正在施法找回你父皇。”
小致远非常懂事的点了点头,君茶拿开自己捂着他的嘴巴的手,抱着他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结束了。
君茶赶紧走过去,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成
功了吗?”
景鹤将盒子里的竹笛给她,“你试试就知道了。”
君茶赶紧试着吹了吹这竹笛,可是没有声音啊!
她急了,连忙多试了几次,可是都以失败告终。
景鹤皱眉,心想这不可能啊,不应该会这样的。
“你先别着急,这刚混合的可能还没太混合的好,你暂且先等一等,过段时间再试试。”景鹤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刻他也开始祈祷,只希望一定要成功,千万不要失败呀,不然君茶肯定会怪他的。
君茶点头,“谢谢。”
景鹤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娘亲咱们真的可以找回父皇了吗?”古皓君虽然没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期待自己的父亲能够回来的。
他听舅舅他们说,他父亲是个特别优秀的人,特别特别的(爱ài)他母亲,他刚出生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没有关心自己,而是关心自己的母亲,这样的父亲,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像自己这样(爱ài)母亲呢。
君茶摸了摸他的脑袋,“会的,你父皇迟早会回来的,他舍不得你的。”
小孩子心里吐槽,舍不舍得他,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舍不得你的。
景鹤回到院子里,小凤正好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看起来有心事。
景鹤过去,帮她推着,“怎么啦?有心事吗?”
小凤抬起头看他,“师父,如果有一天小凤要嫁给其他的人了,你会怎么办啊?”
景鹤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小凤也并没有捕捉到他这一点异常,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小凤你毕竟是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师父当然是替你高兴了。”
小凤似乎有些意外,“可是师父,小凤要是嫁人了就没有人再陪着你了。”
景鹤笑道:“我怎么会需要人陪呀?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小凤你要是遇到真的喜欢的人就不要犹豫知道吗?师父不用你担心。”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人。”小凤似乎有些赌气了。
景鹤叹了口气,“我觉得肃家那小子(挺tǐng)不错的,他也(挺tǐng)喜欢你的,这么多年了,他对你也算是真心实意,你可以考虑考虑的。”
小凤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你刚才肯定就在那里,对不对?你为什么没有出面?”
“这是你自己的终(身shēn)大事,我希望你自己做决定。”景鹤皱眉,这小丫头看起来怎么还有些生气了,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呀。
小凤突然就站起来特别失望的看着他,“师父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可有可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她顿了下,“算了,既然师傅你这么想让我嫁给他,那我嫁就是了。”
说完
小凤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凤说自己嫁给其他人,他心里会有一些不舒服,他想着应该是自己养在(身shēn)边这么多年的徒弟就要嫁给其他的臭小子了,心里有些不舍罢了。
小凤一气之下直接来到了肃府,找到了肃南阳,“你不是要娶我吗?如果你能忍受,从今以后只能面对着我一个人这张脸,忍受我的坏脾气,能够包容我的话,那我就嫁给你。”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肃南阳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小凤以为他后悔了,“怎么你现在后悔了是吗?后悔了那就算了。”
她转(身shēn)就走。
肃南阳赶紧跑出去拦住她,十分惊喜的说道,“我娶!我没有后悔。”
小凤笑了,“那一言为定,一(日rì)为师,终生为父,你之后去我师父那提亲吧。”
肃南阳欣喜若狂的点头,他太高兴了,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但是只要她愿意嫁给自己,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是吗?
景鹤见小凤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有些担心她,正准备出去找小凤就回来了。
可是小凤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直接从他(身shēn)边掠过,这太不同寻常了,平常的话小凤见着他几乎都是兴高采烈的,恨不得蹦起来,可是这会儿见了,怎么这么淡定呢?
“你去哪里了?”景鹤皱着眉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小凤面不改色的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师父,男女有别,咱俩还是注意着点距离吧,毕竟我现在很快就要嫁人了。”
景鹤,“什么意思?”
小凤自嘲的一笑看着他,“我对你来说不就是可有可无吗?师父,这么多年了,您的心就算是一块冰也该捂(热rè)了呀,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你对小凤来说可以说是全部,但是小凤对你来说确实可有可无,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笑吗?”
景鹤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凤见他(欲yù)言又止,猜想他肯定是被她给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了,“既然这样的话这不公平,所以我要走了,这么多年多谢师父对我的栽培,师父您放心,(日rì)后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小凤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间了。
景鹤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她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甚至无可取代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话他不管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君茶很快就听说了他们俩的事,找到了景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么多年了,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吗?”
景鹤
皱眉,有些不太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君茶见他一脸茫然,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你这样子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面推,怎么?你想一辈子孤独终老吗?景鹤,你应该清楚的知道咱们和普通人不一样,咱们的生命这么的漫长,你把小凤推出去了,你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景鹤皱眉,他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对小凤有那个意思。”
君茶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敢说你听到小凤要嫁人的消息的时候,你心里没有一点难过?”
景鹤沉默了,因为他确实难过,现在都还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