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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等待中流失,他们只能躲在木堆的后面寻找机会。
前方就是那个住着流氓统领的大帐篷,帐篷的四周聚集着三三两两的流氓精英怪,有的来回走动;有的席第二坐;有的站在火盆旁边烤着火聊着天;这些流氓的数量不少加起来足有三四十人,这还不算那些能像樊云天那样,能隐身的流氓刺客。
这就比较难办了,想要将怪物引开、分散、分批击杀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如果按照樊云天的话来说‘人家看得见你也就能发现你’,那么就没有什么警觉值一说,像以往网络游戏中那种,你只要控制好怪物之间的距离,十码也好、二十码也罢,那些怪物看着你屠杀它的同伙,也当没事发生的情况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只要敢当着这些流氓的面击杀它的同伙,这些拿着各种武器的精英怪绝对会一拥而上。
这就是华夏这个所谓的五人低端教学副本要告诉玩家们的地方,还想着靠卡个什么游戏bug,就可以将成批成批的怪物化为经验的行为无疑是痴人说梦。华夏可没有游戏bug让玩家钻空子,也没有呆萌萌的怪物站着让玩家收割,想要取得成功就只能靠自己的实力。你可以什么也不管,一股脑冲入敌群将它们杀个干干净净;也可以和NPC们斗智斗勇施展各种计谋获得胜利,但前提是你能行,方法千万条结果却只有两种——成功或失败。
所以主脑这种当头棒喝令大伙儿头痛不已,安冉觉得华夏是自己迄今为止玩儿过的最难的游戏。
华夏之所以难,是在于它的真实性和不确定性,它真实得好像让人误以为游戏中的世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大到山川河流,小到花草树木皆能欺骗人的视觉,不管你怎么看、怎么转动身体、你依然觉得自己身处这里。于是玩家们的情绪往往会受到游戏环境的影响,比如怕蛇怕鬼的人,当他在游戏中突然碰到了这些东西后,恐怕只想转身就逃,什么任务练级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啦!
再者就是就是它的不确定性,游戏中的绝大部分NPC会独立思考,它们会用计谋、会欺骗、也好像有七情六欲,这就导致玩家在和这些NPC打交道的时候会耗费更多的心神体力,这可不是你坐在电脑面前拖拖鼠标、点点键盘就能完成的事儿。比如在和某只怪物搏斗的时候,你需要在现实中要不停的做动作对游戏角色进行操控,那么你会累、你需要休息,虽然你的游戏角色还不累但你没法让它再正常的运动,于是再能呆呆站在原地的它,会被怪物一刀砍下脑袋。或者你在接任务的时候,由于某种疏忽引起颁发任务的NPC反感,那么可能他连任务都不会派给你做,这几种情况安冉皆有体会,这就是他觉得华夏难的地方。
“这么多流氓精英怪啊!你妈妈的!”长河落日圆深吸一口气叹道。
“你说的是流氓吗?尊贵的冒险者,山洞那里应该还有更多,“一个巡逻兵说,”这些刁民真是处心积虑,妄图将草原上的恶狼引到这里来。“
“那就杀光他们,一群刁民死不足惜。”另一个长有络腮胡的巡逻兵握了握手中的钢刀。
巡逻兵刚刚才在他们的帮助下获得自由,也刚刚才在木屋的墙头拿回了自己的武器,这两个系统NPC士兵受到了很多种虐待和折磨,所以它们想杀它们再正常不过。
“如何杀?“安冉提出了让大家头痛的问题。
对于他话NPC巡逻兵置若罔闻,如非必要他们才懒得理会这个讨厌的冒险者。当然对于这种问题它们想管也管不了,所以难免要将眼睛望向另外三名可爱的、尊贵的冒险者,期待他们能回答出目前这个刁钻的问题,很可惜他们让他们失望了。
“我不知道,“大漠孤烟直回答,”咱们现在连走到那里都困难,就更不要谈如何杀掉它们了。“
“这个副本也不知道是那个游戏策划用屁股想出来的,在当前的等级、只有五人团队的玩家能够同时面对几十个精英怪么?”长河落日圆干脆抱怨起来。
寸头小青年抱怨得不无道理,只有十来级的他们当然无法同时面对几十个有十四五级的精英怪。这算不算是他们自讨苦吃呢?很多人会说,你们就不能等自己等级高点了以后再来?比如我二三十级以后再来刷这个副本,在等级的压制下那且不是简单得像收麦子一样?一点都不错,但、那个时候的你还会需要这里出的装备和经验么?系统商店里随便买一件二三十级的白板装备,也比只有十四五级的白银级甚至黄金级装备强啊!野外随便刷一些同等级的普通怪,也比在这里刷低于自己等级太多的精英怪的经验值多呀!如果没有需求那么玩家为什么还要刷这个副本?
所以游戏策划疯了?不!关游戏策划什么事?这是华夏系统干的,主脑只是想让玩家们动点脑筋,仅此而已。
长河落日圆这种抱怨让安冉想起了自己打魔兽世界的峥嵘岁月,那个时候的他们也会下各种副本,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让游戏角色呆呆的站在副本当中,自己坐在电脑面前和队友商量冥思苦想。
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第一次打通一个大副本叫‘开荒‘。所谓游戏中的开荒,就是挑战未知的困难,没有现成的攻略可以提供参考,有的只是玩家们一次次的死亡和团队一次次的失败,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成员会抱怨游戏过难;也有不少玩家会对队友进行指责;甚至说因为开荒会导致团队中不少成员流失。但一旦挑战成功,那种自豪感、成就感、那种心中的喜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不是因为出了几件装备、也不是因为升了多少级,而是一种自我的肯定。团队中成员出现的微笑,也因为大家一起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役,背靠着背、唇齿相依最终取得了胜利。团队就是自己的家,团队中的成员就是自己的袍泽兄弟。
开荒如困难,而困难又像刀,刀能让坚强的人和团队更加坚强,同时刀也能让懦弱的人和团队更加懦弱。
安冉不想在这里变得懦弱,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就如同青年以前坐在电脑面前手托腮帮那样。
“既然系统安排了这么一个五人副本,让当前等级的玩家们来挑战和尝试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即合理‘虽然多数人曲解了黑格尔的原话,但这几个字放在这里似乎也还说得通,我们之所以觉得它太过于困难不应该存在,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解决。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什么呢?“安冉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就是这些精英怪过于集中,帐篷那里又没有遮挡之物,一旦暴露身形、无论惹到了哪个精英怪,大伙将面临的是几十个甚至更多怪物如潮水般的攻击,这可不是刚才在林子和木屋里那种只有两三个流氓,依靠彪悍的樊云天就能解决的。“
“要是……”突然有个念头在安冉的脑子里想起,但他觉得又有点行不通所以只喃喃的念出了两个字。
“有什么想法吗?“大漠孤烟直问道。
“我老是觉得我们队伍中缺少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安冉思考着说,“就是那种能用技能大范围的打伤害和控制怪物动作的法师。”安冉眼中浮现出那种带着兜帽手举法杖,一个技能下去可以冻住成片怪物的冰系法师。
“就算是有法师也难,面对这么多流氓精英我们没法扛住伤害,不能为远程职业创造良好的输出环境。“
大漠孤烟直所说的也就是安冉觉得行不通的地方,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仆从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居然津津有味得到看起书来。安冉一直想知道他背上那个布包是干什么用的,原来敢情是他妈用来装书籍的书包呀!
“什么书这么好看?“安冉问。
“华夏世界通史“他回答。
“你就打算就这么一直看下去?“安冉不满意他仆从的做法问道。
“不然呢?“樊云天眼睛盯着书籍头也没抬,顿了顿仿佛他又突然想到什么。”这里是有点危险哈!要不咱们干脆散伙得了。“
虽然樊云天终于抬起头,用那双可爱的、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安冉征求主人的意见,但他此刻的行为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恶。
“我早看出来啦!“一个巡逻士兵开始嚷嚷,”这两人靠不住尤其是那个小矮子。“
大伙儿本以为樊云天听到这句带有侮辱他的话会勃然大怒,很可惜他们都错了,NPC小子连看都没看巡逻兵一眼,他舔了一下食指将书翻到了下一篇轻蔑的来了一句:“你行你上呀!”
只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嚷嚷的巡逻兵哑口无言。
安冉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西凉城的NPC,不然为何从那里过来的两个小小巡逻兵也会如此不待见自己和樊云天?不过他也懒得想这些‘不待见就不待见咯!未见得老子就必须要搬锅上你的灶头烧。’
“我的意思是你得和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毕竟在杏子林的计谋也是你想出来的嘛!”安冉循循善诱,期望樊云天能放下此番态度与大伙儿同舟共济。
“我能有什么办法?”樊云天烦躁的一把将书合上,“我们没有法师不是最大的问题,道士的‘定身符’和射手的‘春雨箭’可以起到控制和打伤害的效果,虽然比不上法师的‘遍地霜花‘但只要双方技能衔接得好配合默契也还过得去,但你看看他们……哎!”
年纪轻轻的NPC少年发出了一声老头儿般的长叹。
“我还有这种技能?”长河落日圆一边怀疑一边打开了自己的职业技能信息栏,发现果然有一个红黄色、写作‘定身符’的技能图标,“啧啧!还真有,可是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学过呀!“
“我说什么来着?他连有没有这个技能都不知道。”樊云天痛苦的摇了摇头,“‘定身符’道士系控制技能,瞬发、能定住不超过自身5级以上的生物,技能持续时间2秒;技能冷却时间4秒;对非生物和统领级以上的生物无效;对身附霸体者无效。最低可同时射发三张符文,符文的数量随技能等级的提高而增多,一组手势相当简单。这是道士自带的基本技能,与战士的‘铿锵怒吼‘;弓箭手的’春雨箭;‘剑客的’蝶恋花‘;武僧的’金刚之躯‘等技能一样,转职就有不需要额外获得。你的’春雨箭‘技能需不需我再给念念?”樊云天将头扭过去望着烟落问。
长河落日圆看着技能描述和视野中那个正在演示技能使用动作的小人儿,与樊云天说得简直一字不差。
“不用了,“烟落回答,”我知道这个技能,刚才在杏子林使用过几次,但老是射不准。“
“但你一次也没使用成功过,‘春雨箭‘的要点在于,射箭的时候首先要心神合一、身法倒在其次,你勾住弓弦的手指不能颤抖,否则箭杆就会摇晃无法凝聚冰霜之气,这样射出去的箭就只有一根实体箭矢,无法形成一分二、二分四的虚体气箭,也打不出延缓敌人脚步的效果。”
“要这么用的么?”烟落吃惊道。
“不然呢?我的大长腿姐姐,你心猿意马把弓弦都拖动到你那对大白兔上面去了,这不是用技能当普通箭射么?应该这样。“
樊云天背上刚好背着安冉给他买的那把弓,原本到了这个副本成了摆设,这下倒好NPC干脆用它当着教学道具了。
烟落本想骂一句‘流氓‘但看樊云天这么认真的为自己讲解技能和示范动作后,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
“你就不能对女孩礼貌一点么?非要一副刀子嘴捅人才行?”她想着不由自主的往哥哥身边移动了几步,女孩还真怕别人会盯着她的胸部看。
她哥哥知道她的意思,大漠孤烟直将身子挡在烟落的身前眼中充满关爱。
“我感觉你像一个武学宗师。”长河落日圆并没有拍这条高级数据的马屁,他是由衷的佩服樊云天。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巡逻兵冷眼旁观另一个巡逻兵酸酸的说。
“不行别逼逼。”刚好做完演示动作的樊云天又补了一句,也不知它是在怼谁。
“这都可以呀?”长河落日圆并不关心樊云天的态度在一个劲儿的感叹,他感叹这个系统NPC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大漠孤烟直明显没有理解。
“你行你上啊!不行别逼逼。这是一句网络流行语,有个非常搞笑的中式英文翻译叫什么来着……”长河落日圆抓着脑袋努力回忆。
“You?ca
you?up,
o?ca
o?BB”樊云天面无表情的帮他补充完整。
烟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女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这英语老外听不懂吧?“大漠孤烟直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表哥!懂不懂不要紧只要流行就可以了。“长河落日圆说道。
樊云天终于给了寸头道士一个赞许的眼神。
“对不起各位让大家见笑了,?“安冉将手高高举起然,后轻轻的在樊云天的额头上一敲,”叫你想办法你却在这里说段子。“
“?别找我,你们自己看着办!“樊云天将那本《华夏世界通史》小心翼翼的装进布包里,然后将布包和弓一起挂在了背上。“莫说现在他们两的技术还达不到一边控制一边打伤害的要求,就算是能达到、面对这么多流氓怎么应付?别忘了,它们既有能打远程的职业;也有能近身搏杀的职业。”
“要不我们干脆下次再来吧!樊云天说得对,以我们目前的等级和人员技术配备要通关副本确实难办。“大漠孤烟直显得有点沮丧,他很想打穿副本但作为队长首先要考虑的是队伍中成员的得失。
除了安冉,不管是玩家是系统NPC大伙儿都默认了大漠孤烟直的提议,虽然有点窝火但总比掉经验、掉装备划算,大不了他们再重新顺着绳子爬上山去。
至于两个巡逻兵,在他们的世界观中这可不是掉等级那么简单,他们当然想杀光这群流氓,但前提是自己能够活下去,因为同取走别人的性命相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重要得多。
安冉并非没有听到大漠孤烟直的提议,只是他现在更关心如何迎难而上,这是多年的一个人生活为他带来的习惯。遇到困难只能选择面对,因为没有人会替你解决,而那种等等看、明天再说、我做不到、放弃吧、等词句最好一次都不要对自己说,否则下一次它必定又会出现在你脑海当中,为逃避找到足够的理由。学会对蹉跎的岁月说不,这是每一个孤身已久的苦难汉的生存技能之一,虽然有时候拼了性命也只能活成芸芸众生,但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岂非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古语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目标而奋斗,把剩下的一部分交给老天爷,即便到头来一事无成,也不会因为自己虚度年华而羞耻和悔恨。
所以即便是在这个游戏里,困难想要安冉打退堂鼓,这个骄傲的青年也难以接受,他总觉得前面的帐篷堆;没有上门的那个只有两人宽的口子;木栏门口那两个简易的哨塔,里面躲藏着办法。
“木质围栏虽然能保护住里面的流氓,但同时也限制了它们的自由如果……”突然青年脑中灵光一闪。
“只要有一线希望别轻易放弃,何况我们也并非没有一点?机会。”紧紧盯着那两座简易哨塔安冉喃喃说道。
“你觉得能行?“大漠孤烟直眼睛一亮沮丧的神情瞬间一扫而光。
“一线而已并无十全把握,故此我只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干不干要队长你来决定。”
安冉特意加了个队长称呼,这是要明确告诉大漠孤烟直,此时他身系全队的指挥权,队长的每一次决定都关系到团队的切身利益,作为队员可以提出建议但不能越俎代庖。
“你详细说说我们再衡量一下。”
“我觉得那两个哨塔就是系统留给我们的机会,”安冉用手指了指,“倘若烟落和长河两人一人占据一所哨塔,就完全可以居高临下施展技能。而木栏那个缺口我们可以拿几个人堵住,这样只要木栏的缺口不被这些精英怪突破,它们就无法爬上哨塔威胁到我们的射手和道士。”
“谁给你的勇气?“身边的樊云天突然问道:”用区区肉身去堵门?妈的!我们又不是那些膘肥体壮的武僧,那些流氓的刀枪捅不死你。“
“谁他妈告诉你老子要用身体去堵门了?”对于樊云天的不客气安冉回答得更加不客气。“我们只需要带上这里的两三根木头,一根木棒横着放在那个缺口哪里,再用两根木棒斜着做支撑像这样……”他在地上上画了个图,“一头抵住横木一头撑在地面,这样我们只需要站在缺口的两边,掌握好木头的连接点不让它松动,那些流氓就是有几百上千想要冲出来也得先弄断横着的木头。但这个缺口只有两人宽,所以它们想要弯身出来或弄断木头就得承受我们的刀子,剩下的人站在木头前面,它敢上前一个就砍它一个,它敢上前一双就砍它一双。”
大伙儿恍然大悟,无不对安冉的想法由衷的佩服,樊云天第一次对它的主人报以肯定的目光。
“哇!安然哥你真是天才。”樊云天惊呼道:“怎么想出来这个法子的?这么看来,如果这些流氓冲不出来,就只有等在原地接受我们道士和射手的打击,刚好这个木围栏圈的范围也在远程职业的施法范围之内。”
“这叫几何学,”安冉笑眯眯的说:“勾三股四弦五懂吗?很多桥梁的构造都运用了这一原理。”
樊云天皱着眉头抓了抓脑袋,“我只知道勾三搭四,什么是几何学老子不懂,可能接下来得再从哪里偷几本书看看。”
NPC小子恐怕得找找大数据学习下相关知识,不要把大好青春浪费在网络流行语上面啦!
“有点像卡游戏BUG”长河落日圆说:“就像以前我玩过的网络游戏那样,利用系统在地形上的设计不足,找一个怪物无法打到你,但你能打到怪物的地方击杀怪物——姐!我说你的安然哥哥还真是又帅又聪明。”寸头青年向烟落打趣道。
“周季平你别什么都拉上我好不好?“烟落小声的呢喃一句。
女孩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和表弟,心里如同被箩筐大的甜饼撞了一下,烟落飞快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目前来说这个计划很完美,但是我想知道不完美的地方在哪里呢?“大漠孤烟直问。
“就是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们利用斜着的木棒做支撑之前,横在缺口中间的横木需要人做支撑,这个时候咱们一旦抵挡不住怪物向外的冲击力,无法将横木摁死在两边的原木桩上,一切前功尽弃,所幸木栏的缺口不大,我们面临的冲击力并非不是无法承受。还有就是……”
安冉说着话再次望向烟落和长河落日圆,“你们两个的技能运用也非常关键,倘若无法击中流氓的话,我们做这些也是徒劳。那两个哨塔也并非无懈可击,远程射手的箭矢、法师的火球、道士的符文、包括剑客的飞剑都可以打到你们,所以你们在施法的同时还得躲避对方的技能,好在因为哨塔有遮挡物,做弯腰低头躲闪动作难度不算大。”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樊云天插话,“烟落小姐姐和长河落日圆小哥哥都是新手,他们——不!你们冒险者现阶段对于自己职业的技能的运用简直不忍直视。”
“所以我感觉值得一试,”大漠孤烟直认真的说,“也许这种尝试会迎来失败,我们也会掉等级、经验、装备,但相比等级和经验大家在战斗中学到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比如战斗技巧。鉴于会涉及到风险,接下来干不干我征求多数人的意见。”
“你是哥哥当然是你说了算。”长河落日圆回答。
烟落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巡逻兵也点了点头。
对于它们来说,华夏主脑没有给予其太多的主动权,作为一个低端的剧情NPC,它们只能跟着冒险者的脚步走,否则一个想法太多的NPC就足以让玩家们身处的游戏世界乱套,何况它们刚刚还给除开安冉的冒险者颁发了‘砍掉流氓头子王二首级’的任务。
“队长下令小子莫敢不从。”安冉欣然回答。
这才是安冉想看到的,能分析利弊从全盘考虑团队成员的得失,不因为丢掉一点等级和装备而不敢往前;不因为一次失败而斤斤计;这才是一个队长该有的勇气。
“咦?我怎么感觉你才是当队长的料?你看每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总能想到办法解决。“大漠孤烟直笑着说,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算了吧!”樊云天站了起来甩手道:“还不如老子来,这个白痴就是个打酱油的。”
“看见了吧!”安冉不以为忤向大漠孤烟直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还当队长?樊云天第一个就不服我。”
大漠孤烟直哈哈大笑。
“你很厉害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烟落看不下去了,“还居然骂安然哥白痴,我看你才是白痴。”
樊云天一反常态的没有和烟落对骂。
“都知道你向着他,我才不跟你计较。“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耸耸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都知道一个女孩和少年如果吵起架来天晓得会不会天翻地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盯梢的村民提醒,靠近他们这边的几个流氓进入了帐篷,这就意味着大伙儿有机会从这个木屋冲到帐篷群的木栏外面。
“就现在——”大漠孤烟直举起了左手,”——大家一起上!“
于是他们抬起了几根木头,像一群搬家的蚂蚁那样飞快的往帐篷那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