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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塾君子谭文松和云箓真人萧青山如两缕清风一左一右的跟在主仆二人的身后,每一处小草的微动和树枝的摇曳都是他们留下的足迹。
他们亲自看着那个英俊的年轻人一路对NPC女孩进行开导,小心护送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回到了他父母的身边。那对穷苦的夫妇拉着自己的女儿要给恩人下跪,但青年和他的仆从都制止了他们的举动,他没有收他们的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一碗妇人熬的大米粥后便离开了小村子。
“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面如冠玉的儒衫中年看着匆匆而行的青年轻声叹道。
“福还未至?”另一边轻踏长草的太一教祖师云箓真人道:“他一口气就喝下了整碗米粥,这不算是天大的福气?”
“唔?”谭文松故作疑惑,“可有什么玄机么?”
“少他妈来这一套,”云箓真人看到身边这个学塾君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贫道这五岳冠中的中岳之气已经被他一口吞下肚子里了,好家伙!他倒不嫌撑得慌。”
原本一脸严肃的谭文松看着佝偻老道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能怪谁呢?”中年汉子笑着火上浇油,“谁叫你老兄是个臭棋篓子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我说啊!梅女神眼光可是真的好,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可比你那堆徒子徒孙顺眼多了。”
“哼!那也未必,心路还远,这小子还有四座山要跨,倘若任何一岳跨不过去,贫道手中这五岳冠啦……他便得不到。”
“心路何其艰也;心关何其险也,“学塾君子谭文松缓缓说道:”人之行善,是图一时之快获得心境上的舒坦,还是劳神费力真正想为这个世道带来一番太平呢?前者好做,我帮了你便是帮了你,不管你会如何我终归是帮了你,我在问自己本心的时候会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就应该是个好人;后者呢?会想我在帮别人的时候别人会得到多少?有没有意义?会不会弄巧成拙?这便是善己和善人之间的区别,善己之事这市井百姓和江湖豪客很多都在做,而善人之举......可怜整个天下在做的人也屈指可数。”
“所以你便要借那个红衣小娃儿的手帮这个年轻人一把,你不希望他觉得这条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走,你不想他因为对这个世界失望而道心蒙尘。”
“毕竟肯真心把我们当人的冒险者不多,既然有这样的人;既然世间有这样的善,那么我们就应该格外珍惜。在下十分好奇他如何走后面的路,有何本事能让接引殿前女神也动了凡心。”
“善!”老道看着身边这个救了女孩脸上依然留有忧愁的青年扶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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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桃县望月湖东面的湖畔上矗立着一座别致的行宫,这是当地郡守为了恭迎圣驾日夜兼程而修建出来的。行宫的四周站满了手执兵刃的黑甲禁军,然而他们现在保护着的就只是行宫里面的一件龙袍而已,该穿龙袍之人早已换上了普通布衣去往了怀桃山上的御剑宗。
一袭灰衫、脚穿黑色布鞋的锦辉帝李启尚站在御剑宗的山门处,陪伴在他身边的同样是换了一身便装的御前太监安老公,当然还有一个寻常人无法看到的老道士。
气态儒雅、看起来有点像读书人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看站在山门前迎接自己的御剑宗掌门,他双手负后从山门的中间那道门跨了进去。
“御剑宗掌门叶鸿见过李先生。”老剑客弯腰抱拳执礼甚恭。
锦辉帝立即抱拳还礼笑道:“叶掌门不必如此拘礼。”
他们先是走入了神光宝殿,锦辉帝李启尚看见了殿里欧阳止山的金身法相虽不跪地下拜,却恭恭敬敬的给他上了三炷香。按照市井辈分来讲,这个名满天下剑法通神的男子是太祖的三弟,自己可是要叫一声叔公的。
身边原本没有就几个人,走到那座靠湖而建的茅屋的时候,就连童齐贞和安老公也都统统退下了,李启尚和叶鸿跨门进入茅屋内。
“叶鸿拜见陛下!”这时候这个高大的老人才向一国之君下跪叩拜。
“世叔快快请起,”锦辉帝立马笑着躬身将叶鸿搀扶起来。“没人的时候你我就不要讲这些繁文缛节了吧?”
叶鸿点头称是。
“朕葫芦峡遇袭多亏了世叔相救,不然朕恐怕走不到你这里。”
“陛下洪福齐天自然能够逢凶化吉,草民只是在尽我锦国百姓该尽的职责而已,只怪草民的人去得晚了让陛下受扰,此乃叶鸿之罪过也!只是这行刺之人……谁会做胆大妄为之事呢?”叶鸿皱眉疑惑道。
“哼!”锦辉帝李启尚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竹椅的边缘,“还不是太一教那些老牛鼻子。”
“行刺之人是太一教的人?”鬓长青丝的高大老人瞪大眼睛吃惊道:“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太王山的太一教都是一帮潜心修道的老神仙,他们居然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事后查明,那行刺之人为首的就是太一教的门下弟子,那个女刺客是太王山翠屏峰的女道士。修道之人耳根不净的人何其多,何况这太一教暗中还和太子有好些瓜葛的。”
锦辉帝这话说得太严重了,这让御剑宗掌门不敢答话只能恭恭敬敬的听他分析。
“世叔,依你所看葫芦峡的行刺事件会是太子暗中指使的么?”李启尚看着他问。
“陛下!”叶鸿赶紧抱拳,“这种事草民是万万不敢妄加猜测的。”
“哎~!咱们就是在这里聊聊,又不是在那朝堂之上世叔但说无妨。”李启尚摆手笑道。
“堂堂中岳的道教正统做那行刺之事已经足够让草民惊讶了,说太子暗中指使行刺陛下,草民怎么也是不敢相信的,毕竟太子宅心仁厚又是楚君,将来登基亲政也是时间问题这说不通啊!”
“万一他等不及了呢?或者说这事干脆是他的大哥——那个远在漠北的广漠王——嫁祸的呢?”
“嘶!”叶鸿恰到好处的再次大吃一惊心中窃喜,“你这么想就对了,那大皇子手握边陲重兵,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荣登大宝自己却只能当个王爷?皇家继承立长不立幼,大皇子嘛!心里自然是该有怨怼的。”
“有这个可能吧?”看着高大老人的惊讶之色皇帝补充道:“子弑父、手足相残,皇家这个深宫大院冷得很,冷得很啦!”皇帝叹了口气微微闭目。
“陛下……”叶鸿试图安慰被锦辉帝摆手打断。
“钰儿还好么?”他问。
“陛下稍等,我去把三殿下叫来。”
李启尚点了点头叶鸿退出了茅屋。
盏茶功夫过后,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朗的少年端着茶水跟在掌门叶鸿的身后走进了茅屋。
锦辉帝正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的湖面,中年汉子的思绪已经到了多年以前。
十三年前锦绣宫失火,已经刚刚生下龙子的珍妃和侍奉她的太监宫女统统被烧死在宫中。当锦辉帝从南方战场赶回来的时候,锦绣宫只是剩下一片残垣断壁,面对这个自己独宠多年的妃子李启尚龙颜大怒处决了好大一堆人,但却也无法让自己的爱妃复活重生。所幸他们的孩子在御前太监安老公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并最终悄悄的送往了御剑宗,成为了叶鸿门下的一名普通弟子。
“如有可能,永远都不要踏入皇家大门。”眼睛盯着湖对岸的凉亭锦辉帝想,“咱们那个家是个冷酷无情的地方,朕已经对不起你的娘了,钰儿父皇希望你能像很多普通孩子那样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明月还不快快拜见李先生?”叶鸿对自己的得意弟子提醒道。
“御剑宗弟子明月见过李先生!”身材高挑的白衣少年抱拳行礼。
锦辉帝转头看着这个自己多年未见儿子,眼中慢慢露出了慈祥之色。
“钰儿如今你都已经长这般大了么?”他想,“父皇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只有两三岁、只有朕的腿那么高还在椅子旁边转圈儿呢!”
“白衣长伴琢玉郎,一汪明月照胸膛。名字好,你这少年长得也好。”李启尚微笑着端起茶杯夸道。
“李先生谬赞了小子受之有愧。”这个本该叫李嘉钰却只知道自己叫明月的少年挠了挠脑袋羞涩答道。
锦辉帝李启尚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那双眼眸长得像自己,而他的嘴唇又向他的母亲。
“你这少年郎可曾读过书么?”李启尚抿了口茶笑着问。
“回禀先生,”少年认认真真的作揖行礼,“明月不敢忘记师父教诲,圣贤书籍常带身上,闲暇之余便要翻上一翻。”
“圣贤文章不只是要放身上还要装在这里才行,”李启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既然如此,那我倒要问问你人为何要读书呢?”
“我辈读书只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明月朗声答道。
“读书其实为了明理而修身,”锦辉帝李启尚了点了点头道:“所谓明理就是要明白世间之真理,生而为人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活,只有当想明白这一点后才谈得上修身。所谓修身是指修养身心,修身者应该泽善而从,博学于文,并约之以礼。求学就是求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求学求道乃生命之事,非关稻粱之谋,更非是为了登庙堂之高闻达于诸侯。”
“是先生!明月谨记。”少年回答。
“至于齐家、治国、平天下。”锦辉帝将茶杯轻轻的放回托盘之中,“这是大丈夫行为,吾辈当然应当铭记先贤教诲。但我始终认为这三者需要实力、需要权谋、更会有所得失,需要你大点以后再说,小小少年郎啊!你的心头现在应该放的是阳光明媚花正好,凉风习习草依依。至于家国兴衰世人命运,有一天你的肩膀能够挑起就挑起,不能挑起也不要觉得对不起这个世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人者理当如此。”
白衣少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有关学问和生活中的琐事,少年才在锦辉帝关切的目光中离开。
中年汉子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爱子之情,然而面对着自己这个最疼爱却又不能带在身边的儿子,他的眼神如何不出卖他呢?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当上所谓的君王与自己走一样的道路,太苦了、也太累了,所以他不能和自己的儿子相认,他只希望有一天在成为帝灵之前,能有机会同自己的儿子手牵手四处走走,看看天上那颗美丽的星星。
夕阳正缓缓向着西天移去,锦辉帝在叶鸿的陪伴之下走出了山门。
“你开始说的那个帮派之首的冒险者叫什么来着?”许久未说话的中年汉子突然一问。
“大漠孤烟直,泰安帮的帮主。”
“有勇有谋,能将偌大一个帮派管理得井井有条,是个不错的冒险者,不知叶掌门是否可以捎句话让他陪我走一程呢?”
“李先生大恩那泰安帮帮主岂敢拒绝么?草民这就去办。”
“若他不愿也别强求,还有……”李启尚顿了顿,“我始终觉得堂堂剑神欧阳止山应该站得更高点,虽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但这怀桃山也未免太矮了一些,去那中岳太王山还差不多。”
“先生隆恩,我御剑宗上下定当结草衔环以死相报。”高大老人躬身抱拳谢道。
去那太王山餐霞饮露成为剑道正宗,这是他叶鸿谋划多年的大事之一,如今天子开口已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他不可能扭扭捏捏假意推脱。
“叶掌门严重了,”锦辉帝摆手笑了笑,“我不要你们以死相报,这天下大事的走向冥冥之中自有规律,我只希望叶掌门能照顾好小小少年郎们就足够了。”
一袭灰衫的皇帝在他随从的陪同下离开了御剑宗,再次回到了那个有重兵把守的望月湖畔的行宫里。他为何放弃不走中山郡顺河而下,走怀桃县更加曲折的道路去南巡,别人不知道他叶鸿还不知道么?因为这里有他的儿子——他最疼爱的三皇子——他当然要来看看他,既然他要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对于御剑宗来说那就是一个机会。
“陛下要是有一天你知道其实行刺之事是老夫暗中安排,目的就是让你赶走太王山上那些牛鼻子道士;让你和自己那个两个无辜的孩子产生隔阂,你该作何感想?”叶鸿双手负后走在广场之上,“你想要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但老夫偏要将他驾上龙椅陛下又作何感想?”
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爬上了高大老人的脸庞,紧接着他咳嗽了一声,那是叶鸿在黄泥镇被老和尚打出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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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文泰坐在电脑面前稍有闲情的翻着论坛上的帖子,上网看游戏论坛?这是以往他怎么也不会去做的事情,现实中是他是公司的老总,虽然已经将很多事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去做,但某些应酬和大事还是得有他冷文泰来处理;在游戏中他的游戏角色‘大漠孤烟直’又是泰安帮的帮主,现在看来那是一个更加忙碌的世界,除了一步步的将帮派壮大和扩张,他还得带和自家兄弟一起提升自己增强实力。
如今的泰安帮不单单是怀桃县,他在整个锦国的西南半壁都设有分舵和堂口,管辖着好几个城镇的商业和资源,比如一些药铺、酒肆、客栈、青楼、赌坊、服饰店、装备铺、拍卖行、镖局、水陆运输,泰安帮都有直接或间接参与,生意想要赚钱帮会想要稳定,就需要有很多的人来管理相关的事情,各地分舵和堂口由当初跟随自己的那批信得过的老弟兄负责打理,再雇佣一些职业玩家和NPC从旁协助,这样整个泰安帮的帮众便抵达了恐怖的十万人。
这样的泰安帮就难免有点树大招风了,因为在整个锦国大大小小的帮派其实渐渐的冒出来好些了,而且能够建立帮派在一个城镇立足的人,很多都是有资本和经验的各个游戏公司和工作室在管理,他们和他冷文泰做在着一样的事情——在华夏这个游戏中挣钱并一点一点的壮大自己。就目前而言,在更远的东北方其它城市姑且不谈,在眼皮子底下能够和泰安帮鼎足而立的就有三个帮派,左边峦石城的‘马踏天下’右面中山郡的‘困龙帮’这些帮派的地盘泰安帮是怎么也不会去招惹的。
但不去招惹并不代表不会发生争端,因为你也在扩张我也在扩张,虽然各自都有意避开对方扩张的线路,但心里想的却是有一天另外的帮派会如何吞并自己,于是在某些资源和地利皆有优势的地方总会发生流血事件。在大漠孤烟直的授意下,一旦因为地利优势和资源与别的帮派发生纠纷的时候,只有一个字‘打’别看泰安帮帮众们不管是练级还是打装备,对待普通玩家和小团队都温文尔雅,从不干那包场清人之事。但涉及到大是大非,帮派的生存之本那是半步都不会退让的,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三方势力小摩擦不断,渐渐有了剑拔弩张之态。
当然三方目前来说要发生大规模的帮派之战是决计不可能的,为什么?就像安冉和他冷文泰分析过的那样——锦国的皇帝不准,锦国各大城的官员郡守们不准,谁要胆敢带领帮众去攻打另一帮,就相当于带兵攻打一个城池,谁想要将百姓带入动乱弄得人心惶惶,那么谁就必然会受到锦国铁蹄的践踏弄得无处安身。目前来说,还没有那个帮派有资格同掌管军队的NPC们掰手腕。打仗,估计也只能是锦辉帝南巡后,稳定了南方和北漠为了选出一支可用的民间队伍才打。那样的战争叫‘平息内祸为国养士’而某个脱颖而出的帮派会被皇帝招揽,和NPC军队们做一样的职责,‘对内平乱对外御敌’御剑宗掌门所说的‘养狗儿’政策他冷文泰和安冉一样能看清。
可是他依旧很忙碌,依然要为了自己的帮派兄弟四处奔波,处理那些分舵兄弟处理不下来的事情,去露头结交某些城镇的NPC,还得抽空带领精英团队的弟兄们练级打装备,他可不能向自己那个兄弟那般好命,带领着自己的仆从潇潇洒洒闯荡江湖。
一个团队任务,居然能让泰安帮从叶鸿哪里拿到了一百头马匹,还有普通的士卒盔甲若干,加上之前他让泰安帮的二十几个帮众去御剑宗学剑,大漠孤烟直越来越明白,这个NPC老人是想将泰安帮同他自己的御剑宗捆在一起。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中年男子暂时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所谋何事?为何选择了我们而放弃了原来的响马帮?“冷文泰将燃得老长的烟灰抖进烟灰缸。”但做任务你给的东西我当然不会拒绝,现在又要我陪同皇帝南巡,叶掌门啊你肚子里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啦?“
“还是你好,”中年汉子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翻动着帖子笑道:“在华夏的玩家心中,谁不知道有个身穿斗篷的手持竹杖的侠客?”
的确,在电脑屏幕上有一个华夏的游戏专区,如今这个游戏专区出现了各种游戏攻略、职业讨论、玩家心情心得、摄影美文等等板块,如今这里早已人声鼎沸再也不是当初的冷冷清清。
其中有一篇帖子被顶得老高,帖子的取名叫‘行侠仗义一变态’后面还另有补充说明,‘兄弟们若是看了此视频不震撼作者死妈!!!’这就比较厉害了,于是这张帖子就像大爷一样排在了论坛的帖子之首。
帖子里面是一段段视屏,那是安冉和樊云天一起在某个村子杀人救女孩的事迹,发帖的王八蛋还在录制的视频中配上了文字解说,再加上安冉的说话、出拳的风姿,就足以震撼观看的玩家们了。他们惊为天人,说这才是游戏中的顶尖高手,跟帖和发表观点的不计其数,有故作深沉作技术分析的玩家;有信誓旦旦要拜安冉为师的人;有大言不惭说这是自己的老公的女人;也有偷偷举报说这是用了外挂的嫉妒者;最后大伙儿为了各种观点争论不休。
其中有一个跟帖发了四个字‘竹杖大神’于是又有人反驳这他妈的不雅,也说不通,万一有一天大神不用竹杖了呢?于是有人又有跟帖,对啊人家有一天改用木杖了呢?又有跟帖说那就叫他‘执杖大神’不就可以了么,不管大神以后是用竹杖还是木杖他都是用杖。有人嘲笑你这人居心叵测这名字听上去像‘智障大神’以后人家用剑、用拳头又该怎么喊呢?接下来就是靠声一片,这些人议论纷纷到头来连安冉的名字也不知道。
另外比较火的帖子就有泰安帮和一些其它帮派的什么内幕是是非非之内的,总之这个游戏专区谈论华夏游戏的论坛算是火得一塌糊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有一天你我兄弟恐怕都只能买张面皮敷在脸上咯!”冷文泰摁灭了手中的烟蒂关机离开了电脑准备睡觉。
而在屋子的另一个房间里,冷雪正面红耳赤的和自己的心上人聊视频。
“雪儿我看不清,你再把衣服撩起来点!”视频中的英俊男子吞着口水色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