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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奏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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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一早,陆爸陆妈一睁眼就看到谭子明坐在餐厅等着陆小曼做饭给他吃。谭子明见陆爸陆妈出来忙起身说道:”爸,妈,过年好!”

    老两口看到姑爷一早就上门来拜年很是高兴,陆爸忙招呼他坐下,陆妈进厨房帮陆小曼做早饭。

    陆小曼一直以为是爸妈给谭子明开的门,可等她起来才知道不是,她爸妈还没起呢。饭桌上,陆小曼用手指了指谭子明问道:”谁能告诉我,他,怎么进来的?”

    陆妈吃了一口菜解释道:”子明有我们家钥匙,早就给他了。”

    “我不在,这一年,他都,登堂入室了!”

    谭子明听了,不高兴地说道:”你好歹也和我领证了,二老也是我爸妈了,我怎么就不能有钥匙。”

    陆小曼将手一摊伸到他面前,”钥匙,拿来。”

    “陆小曼,你什么意思,早上不还好好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你好意思,说早上,差点压得我,半死。”说这个陆小曼就一肚子气。

    “你不把我扔家里,我不就不压你了嘛!”谭子明委屈地说道。

    陆小曼发现他不愧是当律师的,自己现在真说不过他,索性陆小曼不说了,安静吃饭。谭子明看陆小曼认栽了,也不好意思,赶紧给陆小曼夹菜,说道:”好老婆,不气了,下次咱俩同进同出好不好?”

    陆小曼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一家四口一起来到谭家,谭爸谭妈热情出来迎接,谭爸说道:”这好几年咱们没在一起过年了。”

    陆爸笑道:”两年了,这两年经历太多了。”

    哥俩肩膀搭着肩膀进屋去了,谭妈和陆妈这两闺蜜也好久没一起说说话,两个人双手握着双手也进屋去了,整个过程没人搭理谭子明和陆小曼,两个人像走丢的孩子一样被扔在门外。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算了,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照顾自己吧,两个人拎着一大堆礼物进屋去了。

    早饭吃得太晚了,他们就午饭和晚饭一起吃。谭子明从后备箱拿出小提琴给陆小曼,问道:”合奏一曲,过年给大家助助兴。”

    陆小曼点头,家长们热烈鼓掌。

    两个人先合奏了一首《卡农》,这是他们俩练了很久的曲子。琴音想起,竟没有一丝生疏,两个人仿佛回到了高中那个舞台上。那时候,谭子明已经喜欢上陆小曼,陆小曼还不知道自己对谭子明的感觉;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毕业之约呢,谭子明还不知道自己将被流亡海外六年之久;那时候,陆小曼还沉浸在高考大军之中,不知道自己将从事什么职业;那时候,两个人还不曾想过会爱彼此如此之深呢;那时候,已成过去,经过了千难万险的两个人终于再次携手演奏属于他们的人生曲目。

    谭子明望着陆小曼动情的演奏,似乎看到了一个丑姑娘再一点一点地离他远去,一个全新的漂亮的陆小曼正在感染着他的人生。

    一曲毕,谭妈和陆妈都流出了欣慰的眼泪,陆小曼和谭子明微笑着对望彼此,尽管容貌改变,但是他们的内心不变,他们仍然是合作密切的搭档,他们依然是互许终身的情侣。

    接着两个人又合奏了几曲,虽然效果没有第一曲好,但是依靠心灵的默契仍然演奏得很完美。

    陆小曼累了,就和爸妈们坐到一起欣赏谭子明的钢琴独奏。之后,陆小曼又即兴给大家拉了几首曲子。

    这个除夕,一家人在美妙的旋律中度过。

    晚饭后,陆爸陆妈被留在别墅里,让谭子明和陆小曼去给房子开灯。两个人先回了陆家,将屋子里的灯打开那一刻真的感觉世界可以如此光明,两个人窝在陆小曼的小屋子里说了会儿悄悄话,才又赶到他们的婚房去开灯。

    陆小曼走出电梯,想起第一次来这个房子也是过年的晚上,那一晚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度过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愉快时光,毕业后两个人依旧窝在这个房子里过着啃老族的生活直到领结婚证,直到车祸。

    这屋子里有太多的回忆令陆小曼无法迈步,谭子明攥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屋子里,一进门,谭子明就将陆小曼按在墙上,疯狂地索取她的津液,两个人的衣服也一件一件落下,时隔两年,谭子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无需再控制,这一晚两个人度过了难忘的激情时刻。

    等两个人转了一圈回到谭家时,已经十二点了,两个人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在门口放起了烟花,两个人笑闹着,追逐着,引来了四位老人,他们都欣慰地看着谭子明和陆小曼,他们的幸福才是老人家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