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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听到沈故这么问,季君衍突然嗤笑一声,合着自己一个人纠结时,人家还啥都没意识到呢!
他放开了手插在兜里,“你说你没有拿我当外人看对吧?”
沈故点了点头。
下了雪的天还是挺冷的,季君衍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向前走,“好,那我希望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以据实回答我!”
虽然不知道季君衍要问什么,但沈故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季君衍的第一个问题就惊到了沈故。
他用最平和的语气问了一句,“三天前,你和韩家晟说的是什么事?”
仅这一句,沈故顿时止了步子,三天前她和韩家晟的对话季君衍怎么会知道,除非……
“你跟踪我?”
转过身看着沈故一脸的不可置信,季君衍笑了笑,“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你要是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会害怕跟踪吗?”
“见不得人的事?”听到季君衍的质问,沈故突然觉得心里难受异常,她突然想到,平时这人说话也没这么难听啊,“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又何必来问我?”
“我怎么就认定了?我要是认定了还会问你吗?”感觉到话题进入死循环,季君衍深吸了一口气,“行,这件事暂且不提,那我再问你,你和周继扬还有秦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避而不谈?”
“呵!”听到这儿,沈故终于明白了,季君衍这分明就是借题发挥,“其实这些你真正想问的对吧?”
“我……”季君衍张了张口想解释,但须臾他又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既然你说没有拿我当外人看,那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解释?”沈故冷哼一声,盯着季君衍一字一句说,“你的机会,我不需要,你爱给谁给谁!”
说完这句话,沈故转身就走,压根不管季君衍在后面喊了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季君衍会是这么个态度,依他的个性,想必早就查过自己了,到今日又何必拿一副这么惊讶的样子惺惺作态!
直到看不见沈故了,季君衍还在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他本意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只是想听她说一句,“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季君衍才发现,自始至终,除了那晚模模糊糊的一句答应以外,沈故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这段关系,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季君衍突然有些受不了,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路面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季君衍却突然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沈故离开没几分钟,况且她走得并不是很快,没一会儿季君衍就看到了前方沈故的身影。
沈故坐在路边,定定的看着路面,一动不动,也许是觉得冷了,她抱着手臂蜷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
上一刻还觉得自己非常委屈的季君衍突然想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光,他明明知道沈故的过往一直是她心里的伤,可今天却是他亲手揭开了那些伤疤!
“对不起!”
季君衍慢慢走过去俯身抱住了沈故,察觉到沈故没有反抗,他又继续低低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才会口不择言,但你知道的,我真的只是想关心你,我不该……”
“不,该道歉的是我。”
其实沈故一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往每次转过话题后,季君衍都会沉默很长时间,念及此,她觉得自己可能又做错了一件事。
挣脱季君衍的怀抱,沈故起来后转身看着季君衍,“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压根就不该答应……”
“别说了!”季君衍突然急急伸手掩住了沈故的嘴,“我问你这些,不是为了责怪你,而是想帮你,我不想让自己永远游离在你的生活之外,我可以不管以前的事,但以后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让我来帮你?”
被季君衍一直掩着嘴,沈故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了,听到这儿,她拉下季君衍的手。
感觉到手心里的温度迅速流失,季君衍紧张的盯着沈故的眼。
沈故很想干脆地拒绝的,但看到季君衍满是期待的眼睛她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话到嘴边她又突然转了弯,“对……好,我答应你!”
“真的?”听到沈故答应了,季君衍突然反手抓住沈故的手,声音都提高了几个调,“你放心,我保证,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站在路边不过这么一会儿,季君衍就觉得有些冷,“出来好半天了,我们回去吧!”
许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季君衍回去时一直絮絮叨叨地给沈故讲着自己以前的事,可沈故却越听越觉得对不起季君衍。
其实季君衍说得没错,从一开始,她存的心思就不单纯,那天晚上离开酒吧之前,她去见了唐海塬说的那个祁楠。
从祁楠那里,她知道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重要到她出来后就顺口答应了季君衍,没办法,她连做梦都想摆脱周继扬那些人!
如果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有谁愿意永远待在地狱呢?
祁楠的家是一个很普通的职工家庭,父亲是一家银行的职员,母亲也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但一年前他的父亲突然因事故死亡。
没有任何预兆,一家人突然就失去了那根顶梁柱,所有的重担突然就全落在了母亲身上,既要供自己的妹妹上学,又要照顾两个老人,没多久母亲就累垮了。
祁楠那时已经高三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可以说晴天霹雳,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他的高考结果自不用多说,母亲本想让他复读的,但……他拒绝了。
那一段时间,他整晚整晚的混迹于各个酒吧,却在无意中听到了父亲死亡的真相。
本来这样的悲剧在这个社会真的是很普遍的,每年因醉驾死亡的人太多太多了,可当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时,他怎么可能压下那些怒火和不甘。
借着酒意,他突然就向那两人冲了过去,但可想而知,他一个连架都不怎么打的学生肯定要吃些苦头的。
幸好当时唐海塬在场并且救了他。
沈故听到这儿也大概明白了,唐海塬应该是去打探消息的,他每隔几天就会去那个酒吧坐坐,而他会救祁楠,大概也是听到了什么或者说认识那两人。
果然,接下来唐海塬的话也证实了沈故的猜测,唐海塬的原话是——那两人是周继扬的手下,而且他们的谈话说到你了。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沈故,但酒吧那种地方,除非你贴在人家耳边或者说话的人是用吼的,否则你还真别想听得有多清楚!
然而仅凭这些,唐海塬是不会让祁楠见自己的,所以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祁楠听到的其实并不清楚,那两人也说得含含糊糊的,虽然总共说了没几句,但都提到了一个叫季铖岳的人,而且内容并不好,他们说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不是好东西,什么卧底等等的。
听完祁楠所说,沈故拄着下巴在房间里转悠了有半个小时,她不清楚是不是同名同姓,但直觉告诉她,不是。
那么他究竟是和周继扬那些人同流合污的呢?还是和他儿子一样,是一股清流呢?
不知道为什么,沈故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季铖岳,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