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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晃晃悠悠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虽然这次矛盾的时间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但沈故知道,这只是开始!
不过目前最棘手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她接到的那个电话。
电话是唐海塬打来的,事关重大,她必须亲自去看看。所以进门不到十分钟,沈故加了件衣服又出了门。
季君衍一推开门就把自己甩进了沙发里,明明什么也没做,但他就是觉得累!
天南地北的想了一通,季君衍突然坐了起来,以他对沈故的了解,她口上答应的好好的,但要是真遇到事,绝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会告诉自己。
既然沈故不愿意亲口告诉自己,那他好自己再查查了!
两分钟后,季君衍挂断电话也出了门。
他要去的正是那个名为“酒吧”的酒吧,将近年底,章恒这几天恰好都在。
季君衍随着服务员进去时,章恒已经等着他了,看到他进来,章恒抬起头,“你小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火急火燎的!”
季君衍也没客气,进去直接坐在了章恒对面,“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了,不然我怎么会打搅你?”
“行行行,季少的事都重要!”章恒一边说笑一边已经给季君衍倒了酒,举起酒杯,章恒笑着说,“来,这可是好酒,先喝一口暖暖身!”
季君衍二话不说端起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季君衍直接表明了目的,“我想章哥帮我查查那个周继扬最近的动态。”
他想着,既然沈故这边查不出什么问题来,那么从另一边入手应该也不会错!
“周继扬?”章恒闻言却挑了挑眉头,“怎么?他惹你了?”
“那倒没有,就……我一个朋友和他有些不和,我就想着……”
“朋友?”章恒打断了季君衍的话,揉着额头想了半晌,“据我所知,和周继扬有摩擦的朋友,怕是只有那个……沈故吧?”
季君衍以前拜托章恒查过,他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季君衍点了点头。
“好啊,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肯定得帮!”
说完这一句,章恒就笑着起身出去了,想是吩咐去了,没一会儿他又笑着进来了,“行了,你就安心等着吧,一有消息我就给你发过去!”
重新坐下来,章恒仍旧笑着看着季君衍,季君衍被他看得奇怪,“章哥,你盯着我笑什么呀?”
“笑什么?”章恒喝了一口酒,“你说我笑什么,什么时候你这么在乎一个普通朋友的事了?”
章恒话中特意加重了“普通”二字,季君衍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依章恒的精明,怕是已经猜到了,季君衍也就没再瞒着了,“是,她可不普通!”
“哈哈哈……我就说嘛,”章恒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季君衍对那个沈故那个态度,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叹了一声“果然!”
不过想到沈故的经历,章恒又一阵头疼。
虽然他和季君衍相差了几岁,但曾经,季君衍也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了,所以有些话该说的他还是得说说。
“我看你听在乎她的,但我想她可能并没有那么在意你吧?”
看季君衍沉默不语,章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沈故那个生长环境,注定了她不会对任何人倾注自己全部的信任以及未来,所以季君衍这条情路注定了磕磕绊绊!
“我了解你,你既然跟我说了,就肯定是认真了,所以我更得给你说说……”
天已经黑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季君衍心里说不出的苦闷,虽然知道章恒说的话没错,但他就是不想接受。
凭什么一腔真心换不来长相厮守,凭什么真心相爱的人终究还是会分开,凭什么……凭什么沈故不相信自己?
季君衍分明没喝几杯酒,却总感觉有些头晕,一路晃晃悠悠的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两条腿都有些抬不动了。
所以他遵从内心,停下了脚步。
停下来一抬头他就看见了眼前闪过两个字——零度,哦,这是那个酒吧!
再一次地,他遵从内心,迈了进去。
…………
一个宽阔的地下室里,沈故摘下耳机皱了皱眉,低声问,“这就是全部的音频了吗?”
站在旁边的唐海塬点了点头,“都在这里了,虽然没有说清楚地点,但大概时间很清楚,而且周继扬左右不过那几个地方,再继续观察一下肯定也就出来了!”
“不,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沈故低低的说了一句,但一切都是她的直觉,要说根据,却没有。
起身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几个人,“他们几个都来了吗?于磊呢?”
上次救齐天悦后于磊受伤住了好长时间的院自己也没能去看看,沈故一直心怀愧疚,所以也格外注意于磊。
唐海塬又一次点了点头,但一想沈故也看不到,只好解释,“都来了,我想着也许自己忽略了什么,你再问问他们几个比较放心!”
于磊因为上次的事被迫又找了一份工作,到现在为止,除了他和于磊负责在外联络以外,还有四个人潜伏在周继扬身边探听消息。
听了唐海塬的解释,沈故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了那四人对面。
地下室很是宽阔,他们几个仅仅占了一个很小的角落,在他们不远处有一盏旧灯洒下昏黄的灯光。
角落里的谈话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感觉到兜里的震动,唐海塬拿出手机看了看,悄声走到另一边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怎么这时候打过来?”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唐海塬答道,“先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就来!”
唐海塬正想告诉沈故,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她的声音,“什么事?你若有事就先回去!”
听到这儿,唐海塬想,倒不是有什么事,而是你得走一趟了。
快步走过去,唐海塬斟酌了一番才说,“那个,季少吧,他好像喝醉了,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
“季君衍?”
唐海塬点了点头。
沈故满腹疑问,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酒吧?
怀着疑问,沈故匆匆赶到了“零度”。
看着陷在沙发里睡死了的季君衍,沈故揉了揉眉心,明明应该在家的人,怎么跑到这里喝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沈故心想,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还是把他送回家的好。
季君衍个子挺高,虽然看起来挺瘦的,但真要往起来扶的时候,沈故才发现自己对季君衍的体重怕是有些误会。
再加上他喝了酒,这个重量还得再加点,沈故往起来拉了两次都没成功,季君衍像没有骨头一样又滑下去了。
这么一来,沈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刚才进来时听那人所说,季君衍应该并没有喝太多,总之不应该是这么一副没意识的状态啊!
想到这,沈故伸出手拍了拍季君衍的脸,“季君衍,季君衍,醒醒,醒醒!”
然而叫了半天,季君衍仍旧无知无觉,想到刚才季君衍手上以及身上过高的温度,沈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一摸,沈故就发现不对劲了,看见他旁边放着的薄薄的外衣,沈故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多穿一件衣服的呢?
打电话向唐海塬要了两颗退烧药,沈故坐在一旁叹了口气,想来季君衍喝酒应该是和下午那事脱不了干系。
她认识的季君衍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什么时候睡着了还会皱着眉头!
唐海塬拿着药进来时,沈故刚倒好了水。
看了看季君衍的状态,唐海塬疑惑地问,“你确定他不是酒喝多了才发烧的?”
沈故却没回答他径直接过药给季君衍喂了。
“行了,你帮我把他抬上出租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