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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棠赶紧拒绝,开什么玩笑,邬道子可是在她手里呢。
“不了,我们的任务和邬道子无关。”
“撤吧,多保重!”
说完,不等冯虎表示什么,沈雪棠和池林默契撤退,速度之快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冯虎那句感谢还未说出口。
感应到有其他任务者在接近,他抓起老头儿消失在黑夜中。
沈雪棠和池林回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邬道子。
见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才放心。
池林主动从井里打水,给沈雪棠洗漱。
这是在路上被沈雪棠培养出来的习惯。
“心情这么好?”看着沈雪棠洗脸时还哼着歌,池林忍不住问。
“好啊,等着回去抽奖呢,”她今天干掉四个任务者。
池林嘴角扬起,不得不承认,和沈雪棠一起搞任务,是真的省心。
回到屋里,沈雪棠睡到炕的最里面,中间邬道子睡得四仰八叉,池林脱了鞋睡到最外侧。
解决了最难搞的暴风雪小队,二人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池林生物钟,七点准时起床。
沈雪棠也是生物钟,十一点才睡醒。
醒来之后,池林正坐在小院子的石桌旁发呆。
“你怎么了?”沈雪棠歪头凑过去。
接着就听到咕噜噜一阵肚子叫的声音。
池林:...
破罐子破摔,“在这里休养生息。”
他是男人,本就消耗大,昨晚打了一架,早上起的又早,想出门买吃的吧,客栈里一老一少还在睡觉。
只能减少消耗坐在这里发呆。
“行了,把邬道子叫醒,我们出出发,先吃东西,再去买东西,然后直奔陵城。”
邬道子迷迷糊糊的被一张湿冷的帕子盖在脸上。
一个激灵坐起身,眼神里都是恐惧,“别捆我,我跟你们走。”
在看到池林那张帅脸后,他才拍了拍胸口。
“吓死老夫了!”
他还以为又被人绑走了。
三人收拾好之后离开客栈,至于去哪里吃,沈雪棠早已有数。
让池林找人问路,把马车驾到德华酒楼门口。
德华酒楼面积不小,门口已经停着几辆马车,进进出出的人要不就是身穿裘皮的异族,要不就是打扮得体的商人。
沈雪棠三人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
“客官里面请,马车交给我就好。”一个小二笑着上前,殷切地接过池林手里的鞭子。
邬道子闻着酒菜响起彻底精神,晃了晃脑袋下车。
“好久没有吃一顿可口...”
对上沈雪棠的眼神,立刻转变话锋,“像你做的那样好吃的饭菜了。”
“老爷,给您做好吃的,是我应该做的。”
出门在外,身份要记牢。
沈雪棠拿着包袱下车,这里面有伤药和枪,必须随身携带,至于那把弩,只能先放在车里了。
要了一个包厢,她不想让邬道子太过暴露。
进了包厢之后把菜单递给邬道子,“老爷想吃什么。”
邬道子当然不客气了,他在陵城可是吃皇宫的人,“烧鹿尾、清炖鸭掌、松露青菜、天麻熊掌...”
小二越听眼越亮,这是哪里来的有钱人?!
只这几道菜就顶得上酒楼一个中午的业绩了。
邬道子心满意足地合上菜单。
沈雪棠笑着对小二说,“刚刚那些都不要,来二斤卤肉、一个炖菜、一个凉菜,三大碗面。”
邬道子:...
小二:...
池林忍不住轻笑出声。
沈雪棠安慰邬道子,“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这路还长着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老爷。”
邬道子无奈点点头。
小二虽然面上微笑,心下却是一阵埋怨,把单子报给掌柜时,忍不住吐槽一句。
“还以为来了一桌有钱客人,没想到是三个穷鬼。”
掌柜把点菜牌子放好,“是外来人?”
“是,眼生的很,反正没在城里见过。”
掌柜若有所思,打发走小二,亲自来了后厨。
楼上,沈雪棠闲来无事,靠在窗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路人。
这时,街上响起哒哒哒整齐脚步声,一列官兵举着画像巡街。
一般官方发通告,有的直接贴在通告栏,有的比较重要的则会先巡街通告,再贴出去。
“今有江洋大盗一人姓邬,混入城内,凡提供线索者赏银十两,抓捕归案者赏银百两!”
“这是画像,大家看好了。”
姓邬?
再朝画像看去,一个长胡子中年男人,细看有点像邬道子,但又不是那么像。
沈雪棠和池林对视一眼,面露凝重。
“肯定是昨日干掉暴风雪小队,双方力量悬殊,系统给我们增加难度用以平衡双方实力。”
“这里不能久留了。”
也不用吃饭了,这就走。
刚要把邬道子喊起来走人,又听见街上官兵跟着喊。
“一刻前,凡出城的人和车辆都需要检查。”
要糟啊!
一刻前!
幸好他们没有起床就出发,要不肯定撞枪口上。
邬道子也听到了外面的喊声,喃喃道,“我不是江洋大盗啊...”
池林把包厢门关上,“要是乔装打扮,我们能不能出城?”
沈雪棠摇摇头,按照这个任务的难度,很难,除非从城门杀出去。
她在包厢里走了两圈,随后定定看着邬道子,“邬大师,得罪了。”
说完解开背包,拿出一把小刀。
这是买卤肉时顺便买的,颇有异域风情,收藏价值比实用价值要高。
看她拿出刀,邬道子连连后退,“你不要乱来!”
“摁住他!”
沈雪棠命令池林。
池林一把把老头儿摁在椅子上,邬道子害怕的闭上眼。
滋滋——
脸上传来刺痛感。
老头儿睁开眼,才发现沈雪棠正在给他剃胡子。
啊!
“不要动老夫的胡子!”
在古代,男人的胡子和女人的头发一样,一旦留了胡子就不会轻易剃掉,那是身份和成家立业的象征。
此时沈雪棠刮的是他的胡子吗?
那是他的尊严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邬道子没有反抗的余地。
完事之后,沈雪棠把地上的碎胡子都踢到墙根处,面色严肃,“胡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不姓邬,你姓恒,是恒顺钱庄在外面跑事的。”
邬道子欲哭无泪,捂着下巴只能认命。
咚咚咚!
屋门响起,“客官,您的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