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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宜秋已经死了，狐妖也被消灭，青衣和蓝衣都露出悲伤神色。
方白清楚，这需要她们慢慢恢复。
不管结果如何，宜秋也是她们大姐，陡然死了，换成谁得知消息也会情绪不佳。
当然，方白也只是安慰几句。
有些东西得自己想才能想通，其他人怎么劝也没用。
现在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处理青衣和蓝衣的问题。
“她们就留在包子铺，过两天我写一封信，让她们去我老师那里。”杜迎香好像早就想好了。
“靠谱吗？”方白问道。
杜迎香闻言，满头黑线：“我从来没见着比我老师更靠谱的，他能安顿好青衣蓝衣的。”
方白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询问，又将目光看向青衣，想听听她们的意思。
自从他们开始商量，青衣和蓝衣一直低着头，直到方白视线投过来，青衣才抬起头。
“公子，我愿意。”青衣道。
只是简单地几句话，无人知晓青衣在想些什么。
蓝衣见到青衣这么说，也没有反对，说道：“我想见见那位公子。”
哪位？
方白和秦枫对视，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到笑意。
“今晚你会见到的。”杜迎香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可语音语调已经带着慌乱。
此时，天色已晚。
事情已经解决，善后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方白和秦枫没有停留，离开了包子铺。
等到他们离开后，杜迎香关上包子铺的大门，眸子转动，看向青衣。
“你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直接，事实上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留在他身边。”
青衣站在杜迎香面前，微微躬身：“迎香大人，青衣有自知之明，公子前途远大，绝非小小一县城可留，我留在井龙县，不过是给公子添麻烦。”
“前途远大吗？”杜迎香低腰，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臂枕着头。
方白的前途是否远大，她杜迎香看不出。
但就目前的所见所闻，确实不是一个县城能容得下的。
鱼有多大，就该待在多大的水里，水少了，这条鱼就会往更大的地方游。
井龙县太小了……
杜迎香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看向蓝衣，道：“你想见那一位，我就让你见见吧……”
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无论多尴尬。
小小的包子铺里，响起一阵阵惊讶的叫声。
……
夜晚的街道清冷如水。
方白和秦枫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聊两句。
聊着聊着，两人就聊到杜迎香身上。
“秦兄，你可知道杜迎香老师是什么人？”方白打量着周围的夜色，问道。
刚才听到杜迎香提及，他现在很好奇。
“迎香姑娘的老师，灵厨行当里的佼佼者，在大越京都任职，据说做的灵食美味无双，就连皇帝陛下都交口称赞。”秦枫边走边道。
方白闻言，露出惊讶之色。
这倒是出乎意料。
能在京都任职，还是以灵厨身份，那身份实力，杜迎香为什么还要入江湖？
秦枫似乎看出方白疑惑，解释道：“她老师刚正不阿，性子火烈，又岂能走其他门道，据说迎香姑娘自小便在宫中如鱼得水，认识很多贵人，可十八岁时，她老师让她入了江湖，至于为何加入监天司，我也不知道。”
方白摸了摸下巴，这样说来，青衣和蓝衣确实有个好归宿了。
这时，秦枫低头看着手中青云笔，眼里露出不易察觉的遗憾。
青云笔已经没有多少毫毛了，这次又用了一些。
“毫毛用完，那个赌约就输了吧。”秦枫暗道。
方白没注意到秦枫的变化，突然停了下来：“秦兄，该分路了。”
秦枫回过神来，跟在方白身后，笑道：“我觉得近日在方兄家中住得舒服，不如多住几日。”
狐妖死了，秦枫又拿出个理由，想留在纸扎店。
方白挑了挑眉：“也不差秦兄一双筷子了。”
“还是方兄耿直。”秦枫哈哈大笑。
两人趁着夜色，回到了纸扎店。
经历了一场大战，方白也有些疲倦，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睡去。
……
时间渐渐流逝。
距离解决狐妖已经过去两天。
这两天里，井龙县发生了不少变化，最瞩目的就是春雨阁拆了。
发生了那档子事，拆了是正常的。
杜迎香善后做得很好，估计和衙门通了气，除了最开始引起震动外，之后就越来越平淡。
而方白这两天，也难得的安逸了。
他每天照常做着纸扎，又专门找了个木盒子装红丹。
牵丝纸人，纸驳壳枪等也在飞快补充。
秦枫也不再回他家，天天就赖在方白的店铺里。
白天上工看书，晚上也看书。
毕竟是个纸扎店，平日里还真没人来。
就这么平静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杜迎香上门了。
方白看着杜迎香的模样，笑道：“换了行头啊。”
那一身包子店老板的衣服没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衣裤。
哪怕是穿着黑色衣裤，也免不了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身材。
尤其是那头发被扎成男子模样，配上杜迎香的绝色容颜，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杜迎香轻抚鬓角发丝，道：“今晚来我的店铺，我马上要走了，想请你们吃个饭。”
吃饭？
方白摸了摸下巴，目光上移：“好。”
他回答得很快，眼睛离开得也快。
秦枫在旁边道：“方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杜迎香见方白回答得这么快，略微惊讶。
“朋友请我吃饭，我当然不会拒绝。”方白笑道。
杜迎香笑了，笑得很好看。
她转过身，说了个时间，离开了纸扎店，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
“之前和你说过，事成之后，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应该很感兴趣。”
……
等到杜迎香走远，秦枫凑了过来。
“方兄，高！”
方白:“……”
“杜迎香在京都认识的人多，方兄能和杜迎香打好关系，能少很多麻烦。”秦枫道。
方白拍了拍秦枫肩膀:“我没有秦兄想的这么多。”
打好关系那是自然，都是经历过生死的。
很主要的是，方白对杜迎香说的那个消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