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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黑暗潮湿,屋顶的草棚露出了缝隙,要是遇上下雨天这屋子难保被雨浇透。
他愣愣地站在屋门口,这
老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终于开口用着怪怪地普通话哼声道:想做公子哥?还是回中原去吧。老头的声音很哑,肤色焦黄,背弯得完全变了形。说着,他又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到后来牧惜尘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头叫跛子六,是从中原过来的人,已经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贫困小村里生活了数十年,与张嫂相依为命。
牧惜尘走到那张只铺了些干草的板子前,一块木板被两块方形巨石支起,几只破瓦罐静静地躺在床板下。他走过去掀开那把干草,一群黑溜溜的小东西突然从里面爬了出来,慌忙地逃向四周。
他镇定地放下那把干草,打量了一圈四周,才发现这里是如此地破乱不堪,一想到这里的村民都生活得如此贫苦潦困,心中酸涩至极。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困苦的地方,住在四面透风的墙里,睡的竟是干草!
牧惜尘叹了口气,扶着门往外走。天色很暗,却因为满天的繁星而照亮了脚底的路。
虫鸣声在夜晚格外地响亮,紧闭的木门以及老头阴森的面容都让牧惜尘不禁打起了寒颤。他摸索着走到一间房子的窗前,因为屋里好像点着一支蜡烛,把整间屋子都照得明晃晃的。
吱呀——他好奇着轻轻推开木门,探进头去想看看刻木到底在做些什么,可看到的第一个身影却是张嫂。
他张了张口,忽的又瞧见了坐在床上还未入睡上的姜雪娟。目光迅速辗转,才发现原以为的烛火竟是一团飘在半空中的火焰,跳跃的火焰包裹着一章符纸,越烧越旺,想来是刻木的手段。
牧惜尘?姜雪娟笑道,声音还十分柔弱,她冲门的方向找了招手: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这是张嫂,是刻木麻烦她来照顾我的。说着对好心的张嫂点点头。
张嫂约莫着也年过花甲,一张脸上折满了皱纹,干瘪的脸颊凸显出她削瘦的颧骨,都说人不可貌相可相。比起那神色古怪的跛子六,确实是是亲切了许多。
张嫂好心的为她牵上被子:这是家里唯一的一条被子了,姑娘不要介意,明日去村里找人再买一件好的。张嫂心疼地扶着她,一口流利的汉语脱口而出。原来张嫂也是中原人!
张嫂好。他打了招呼,困意使眼睛快睁不开,他招呼了几句扭头便走,一出门,却被刻木的到横腰拦住。
今晚别睡觉了,跟我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牧惜尘早就知道这是谁了,除了刻木谁还会像他这样神出鬼没的?
刻木不再理会牧惜尘,提着刀走到院子的大木门前,随手一把推开。
牧惜尘大吸一口气,晚上不是不能随便在巷子里出声吗?刻木这到底是要干嘛?
一阵冷风灌进领口,可牧惜尘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妖风,宅子对面对着一堵墙,墙的那边是一户人家,可是大门并不是朝这边修建的。
刻木闷闷地咳了一声,捂住衣领敞开的胸口:不知从何时开始村子里一直闹鬼,每当夜晚人静之时,只要有人走在巷子里,哪怕是多说出一个字,也定被那些鬼魂盯上。要么拉近墙里,要么到了傍晚就会来纠缠你。
牧惜尘这下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刻木不让他们说话的原因,以及跛老六急忙捂住他嘴的原因。
巷子里潮湿阴冷,阴风从这头窜进,吹冷了整条巷道,一直到巷子的那头。
牧惜尘揉揉困乏的眼睛,空荡荡的巷子,什么也没有。
不是说有东西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都藏在墙里。行了,你去睡吧。刻木催促了一声,提剑画出一道符纸,跟刚才在姜雪娟屋里的那张符纸一样,都被一团火红的火焰给包围着。
只见那张符纸朝牧惜尘慢悠悠地飘来,直到在他视线一米开外时才停了下来。火光虽亮,却仍是没有真实火焰的温度。
刻木转身离开,他走时的眼神有些异样的波动。牧惜尘紧跟着追问:那我什么时候学可话才说一半,刻木早已不在了人影。他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人在轻轻掏着他的皮肤,害得他一身酥麻,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脖子僵硬得几乎扭不动,牧惜尘的心脏也不知为什么怦怦跳动得极快。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害怕?我后面有人吗?会不会是一双幽怨的眼睛正盯着我一眨不眨?
牧惜尘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刺激着皮肤,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有虫子攀爬般奇痒。他忍不住抓了起来,抓出好多道红色的印子,仍是止不住痒。
忽然感觉有人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肩头,猛地回头一看!四周空空荡荡,也没有什么鬼魂。
牧惜尘觉得自己撞鬼了,可是又没鬼,这很难解释刚才到底是谁拍的他,还是说他精神紧张了?
总之,这种一惊一乍的感觉还真不好受。更何况在这种夜黑风高鬼魂频出的地方呢,别说他自己能看见那些东西,就算是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走在这阴冷森森的路上怕也会被这压抑恐怖的气氛给逼疯吧!
手上奇痒难忍,牧惜尘晃眼一看,小巷的末端是个死胡同,离这也只有几步路的距离,那里有一口井还有一个桶。他搓了搓手,就连脖子也开始痒起来,忐忑外加犹豫了好一会,牧惜尘最终决定还是想去接点水来洗一洗。
想到刻木的再三嘱咐,却还侥幸想到:只要不说话,应该是没事吧,况且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出现。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平稳落地后心中也淡定了不少,趁着夜色悄悄往井口挪去。
水,我要水!太痒了!他胡乱从水桶里用手捧起一捧水往手上淋去,虽然此地此时此刻温度不高,仍是七八度的样子。也顾不得冷,一瓢瓢浇在手上,顿时就好了许多。
啊!
他被人拍得整个人浑身一震,惊声想叫出来,可想起刻木的再三提醒他连忙捂住了嘴。两只眼睛在黑暗里睁得老大,滴溜溜地转着。
直到他发现那佝偻的背时,才明白是跛老六。
跛老六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衣领就往回拽,别看着老头子背弯年老,没有气力,可真正使上劲来牧惜尘却觉得是十头牛都比不过的。
一路拉拉拽拽被甩回了屋里,跛老六压低了声音怒骂道:你他么是不是没长脑筋,说了多少次不要去外面!更不要发声!他指责牧惜尘,揪着他的小辫子就是一阵数落。
一张脸被张开的嘴拉得老长,他的眼翳一层一层的,整个眼睛都浮肿起来。
我只是觉得手痒,想他无辜地解释道,自己真的只是想擦拭一下而已。而且全过程中他也做得极其小心,尽量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可没想到这样也能把这古灵精怪地老头给吸引出来。
你们中原人就是这样,说了不听,喜欢自以为是。
莫名被人扣上了自大的帽子,牧惜尘耸了耸肩,又摸摸后脑勺:大爷教训得是,我下次一定记住。边说,他又边挠了挠手上的痒处。
跛老六也不问牧惜尘,一把抓过他的手:我看你一直在挠,挠什么呢?
跛老六问,他一字不落地答。
刚才在外面站久了,估计是蚊虫叮咬的吧。
跛老六也没再多问,瞬间又变得像个寻常家的老人,拐着脚一拐一拐地往自己屋走。
牧惜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漂浮在屋内的那张符纸,脸上表情一时丰富。
一轱辘躺在草席上,想着姜雪娟的一言一行,真的跟他以前的认知有所不同,再想到一向和她走得很近的胖子,脸上忍不住挂出了微笑,也不知道胖子现在正在干嘛,他是不是在呼呼大睡呢?那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经历,他是不是全跟爷爷分享
而我的爷爷,你到底又在哪呢?是想让尘子自己磨练一番,还是真的忍心丢下尘子一个人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父母的牧惜尘有那么一些想他们了。别的孩子都有父母,可他却连父母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讽刺的事情。
掏出手机想给胖子发个短信,却发现在这荒郊野外里竟连个信号都没有,当场忍不住汗颜,这下可真完了,找不到姜雪娟的家,自然会知道她住哪。只要找到了,就一定得告诉她爸爸,姜雪娟在他身边,很安全。
虽然说牧惜尘从来没有和他爸妈打过一眼照面,可是,既然都出来那么远,那就一定没有退路了!
想着想着甜甜地闭上了双眼,困意袭人,他早已酣睡进去甜蜜的梦乡。
哎呀今天刺心更完了呢,本来就一直裸奔的说。明明是在认认真真赶稿,却总是想睡觉,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意识一沉就真的睡了过去,然后又突然清醒,猛地发现多打了自己看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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