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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佐助…那个…”慕雨讪讪地笑着,妄图转移话题,“当初你拜托我照顾佐助,可到头来我还是不顾他和鸣人独自去水之国修行了,实在抱歉。”
微微摇头,鼬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内疚,从这一次木叶在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之中几乎安然无恙就能看出,你选择离开是正确的。佐助他们本来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我们的保护之下。”
“呵,说的也是呢。”
慕雨之前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情忽然间释然了,她可是还梦想着要在未来和鼬哥他们一起见证木叶的阳光呢。连在这里向鼬哥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行啊?
收起了之前轻松的神色,慕雨郑重地直视着身边的鼬:“鼬哥,记得当初你离开木叶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虽然无法否认鼬哥的意志,但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鼬茫然地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慕雨。
慕雨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在我回来之后不久我就把那晚的真相全部告诉佐助了。”
虽然还是那么平淡的语气,可此时听在鼬耳畔却仿佛晴空炸雷一般,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什么!”
“佐助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且他也说了理解你,这样不是更好吗?”
“难道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宇智波一族所拥有的是什么样的力量吗?我们这背负诅咒的一族只有在失去了挚爱的时候才能得到写轮眼真正的力量,只有心怀仇恨佐助才能真正变强。你这样会害了佐助的!”
“什么诅咒啊仇恨啊,全是胡说八道!止水大哥也好鼬哥哥也好,你们明明是因为爱才会这么强啊。”慕雨突然一股火气冒了上来,打断了鼬那略微有些激动的话,“因为对木叶还有对佐助的爱,不是吗?”
“我…”鼬愣住了,慕雨说的没错,可偏偏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难道是他做错了吗?
“鼬哥…”
慕雨刚刚腾起的气势再一次一泻千里,她又有什么立场站在那种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去指责鼬当年所做出的选择。在那场惨案之中受到最深伤害的人明明是鼬哥自己啊!即便是这几年从未得到过鼬的一点消息,但她知道鼬是在以一人之力监视着晓的所有人,还威胁着带土让他有生之年不袭击木叶。这其中的种种艰辛,即便是独自在水之国打拼多年的慕雨也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那个时候的我弱小到连保护自己最重要的同伴的实力都没有,只能把那样的重担留给你独自背负。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变强了,甚至有能力保护整个木叶。所以我选择在这种时候把一切告诉佐助,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双拳紧紧地攥着,鼬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疲惫:“但我不想让佐助和我一样去背负宇智波的罪孽,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慕雨想起了佐助在修炼时一击就将一棵巨树加工成若干标准木柴的傲娇二少,不由得笑了。
“佐助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也不可能永远只甘于做一个按照你设立的指路牌走下去的孩子。鼬哥你不是刚刚还说过我们不可能永远保护着弟弟们的吗?那比起用仇恨去刺激佐助变强,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佐助本身的力量呢?”
呃…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丫头口才这么好啊,面对着近在自己咫尺一脸诚恳认真的女孩,鼬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那边慕雨的话匣子还没关上:“其实在我看来啊,或许鼬哥就是因为太关心佐助了,所以佐助在你眼里总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所以你总是习惯性地推开佐助独自去承担一切。我没有过鼬哥哥的那种经历,无权评论你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作为鼬哥你的好友,佐助的同学,我相信比起那些所谓的力量,他更渴望的是哥哥的爱,他在世上唯一的哥哥。”
“而且啊,就算是你在前方不断地修改指路牌,被仇恨逼入黑暗的佐助依旧有可能走上歧路不是吗?如果鼬哥真的爱佐助的话,就在他身边做他的引路人吧。因为你是佐助心中的英雄,永远都是。”
一边说着,慕雨在心中暗暗腹诽:鼬哥啊,我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原著为证,你的这种刺激到头来只会拔苗助长真的会教坏小朋友的啊。
“但那也仅仅是过去的事了,”鼬黯然道,“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我亲手灭了全族这一点已经成了事实。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木叶了。”
慕雨完全不以为然:“是事实,但这并不应该是鼬哥你来承担责任,宇智波惨案真正的罪人是团藏,这一点我和佐助都十分认同。”
“团藏…”一提起这个名字,鼬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冰冷。虽说当年的一切是自己的选择,但若说鼬对暗中以木叶的和平威胁自己弑亲的团藏没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难道他会承认当年的一切吗?团藏是不可能允许当年的真相被揭开的。”
“不会的,鼬哥你还不知道吧,团藏现在基本和死已经没有区别了,佐助留了他一命,条件就是在鼬哥你的任务结束之后让猿飞老头亲自为你正名。作为当年之事的代价,因觊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而一手制造了当年的命案,之后又推你顶罪逼你叛逃的罪名,也就让团藏担下了。”
没错,让团藏为宇智波一族的惨案彻底负责,这是慕雨在事后对猿飞提出的条件,而一提起那晚的大战,慕雨的眼中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之色。
“佐助?”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今年才刚刚十三岁啊!怎么可能…”
慕雨吐了吐舌头:“这个嘛…或许是因为我帮了点小忙。”
“看起来,你这些年的奇遇还真不少啊。”除了感叹,鼬似乎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方法来缓冲他那骤然接受了太多意外信息的大脑了。
“总之,无论是鼬哥还是佐助的未来一定都是光明的,所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起努力好吗?鼬哥在晓安心地完成任务,木叶这边就交给我,不管是佐助的修炼还是别的一切我都能搞定的!”
甚至在未来,我能让宇智波家族的那些人复活也说不定哦!真是慕雨并未说出的目标。但即便只是听了之前她所说的话,鼬也发自真心地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心里的重担被慕雨轻柔的话语和她所带来的种种消息彻底地卸下,此时的鼬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那一天从鲜血漫天的宇智波驻地逃离的时候,鼬就已经舍弃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自那时候起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等待,等待着实力强大的,满怀对自己仇恨的佐助来到自己面前,以家族裁决者的身份终结自己这个叛族罪人的生命。而他死后最心爱的弟弟可以用他的眼睛获得永恒万花筒,以英雄的身份活在木叶的阳光下,在鼬看来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
可是现在,慕雨的话却是提醒了他,佐助所需要的不仅仅是自己强加给他的力量,更重要的亲人,而对这个有佐助的世界,他也并不是真的那样的毫无留恋。想亲眼见证佐助的成长,想在未来与他一起面对难关,想再做回佐助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哥哥。
这样的心情,让鼬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那被弑亲之痛冻结的心,正在一点点地被软化着。
“好了啦,还有七十多个小时我们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鼬哥我跟你说,我从回来就一直在指导佐助和鸣人的修炼了,佐助不仅擅长火遁,连雷遁的天赋都十分的了不得呢!”慕雨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而一听到佐助的消息,弟控属性爆发的鼬也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
七十二小时的欢声笑语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周围的景物开始摇曳,两人才想起幻境之外还剑拔弩张地看着他们战斗的同伴们。
“看起来,只能聊到这时候为止了,以后再见吧鼬哥。”站起身来,慕雨不舍地说道,随即从空间玉镯之中摸出一片青色的羽毛塞进了鼬的手里。
“带着它,以后想要得到佐助的消息的话会安全容易很多。鼬哥,一切小心,多多保重身体啊。”
说着,慕雨的手看似无意地划过鼬的腕脉,仅是那一瞬间的感应,鼬现在的身体状况慕雨就已经了然于心。而几乎就在同时,一丝震惊被慕雨拼命地掩饰了起来。
鼬哥的体质…怎么会这样?
一切幻境在下一秒崩塌,慕雨和鼬瞬间找回了自己在现实之中的角色,两人的身形瞬间化为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再度交手数十回合之后,又仿佛约定好的一般跳出了战圈。而场外的观战者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慕雨的左手之中握着一只小巧的玻璃瓶,那里面,有着一只瞳孔呈四叶风车之状的写轮眼。
那是当年交由鼬保管的,止水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