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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慕雨用她那两个身份已到过不少国家地域,但心里真正记住的也只有三个地方:第一毫无疑问是木叶,她最珍视的亲人与挚友都在那里。水之国,那有她一手创建的组织,有无数和她曾有相似的经历如今又并肩作战的同伴。还有的话,就是音隐了吧,这里有的是…
呸呸!为什么第一个想到是大蛇丸那个又腹黑又阴险又…(此处略去一千字)的家伙啊!慕雨狠狠地磨着牙,手中的药杵将那些珍贵的药材瞬间碾成渣渣。
不过即使如此,慕雨知道她心里对大蛇丸的看法并不是这样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大蛇丸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看法。
最初在水之国见面的时候,只是感觉到他的危险而对其敬而远之,之后在木叶再见时又成了绝对的敌对关系。再后来,自己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来到了音隐村,又那么歪打正着地看到了大蛇丸真正的内心。之后在一起的修炼虽然总是跟他对着干,但慕雨也不得不承认大蛇丸确实很强。他...学识广博而又思维敏捷,有时候对道术和忍术提出的想法听起来简直是天马行空,细想之下又完全符合理论,他的确是慕雨生平仅见的天才。
不过,或许是因为受原著影响的原因,慕雨内心始终无法将看做大蛇丸与鸣人他们一样的同伴。但每每和他在一起切磋或是研究时,慕雨却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那是与和鸣人他们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亦师亦友的情谊。
“亦师亦友…吗?”一边将配好的药材放入药鼎慕雨喃喃自语道,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
两人互相学习时,慕雨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木叶的种种,而大蛇丸虽然表面上漠不关心,可是慕雨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对过去的怀念,甚至有几次慕雨“无意中”谈到他们三忍小时候的黑历史(从猿飞那里八卦来的)时,还能明显看到某人脸红了。每到这种时候,慕雨就会适时地转移话题。心里偷笑的同时又会有一种莫名的怅然——曾经木叶的天才,那个也曾傲娇又可爱的蛇瞳少年,现在却已将自己的本心深深埋藏在了那张邪佞妄为的面具之下。
为什么你非这样不可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问题开始萦绕在慕雨心头。她能明白大蛇丸舍弃了一切也要追求是是什么,但却始终无法认同。她两世为人,自以为内心早已淡薄如水,可这个问题却总能轻易地搅得她心神不宁,仿佛内心之中总有一种焦急和不安,却不知这份不安究竟是为了谁。
这样的寂寞,你非要这样不可吗?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她问不出口。但她知道,从那时候开始,她对大蛇丸的心,真正地不一样了。
“唉…想明白了又能怎样啊?还不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
药鼎中传来嗡鸣之声,慕雨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神地想了那么久。叹着气将新鲜出炉的解毒丹收进瓷瓶里,不管怎么说,那货身上的铁砂毒还没彻底化解呢。
推开房门,有一瞬间慕雨好像觉得这屋子里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如果她使用了神识去探查就能发现这屋里的端倪,可在音隐这么久,慕雨早就不像最初那样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了,所以只是疑惑却没放在心上。大蛇丸正专心地研究着一支写满了奇特咒文的卷轴,直到慕雨进门落座,才抬起头来淡淡地问道:“治疗结束了?”
“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慕雨一脸疲惫地伏在了桌子上,偏着脑袋盯着大蛇丸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观察一下为好。”
“你这烂好人一天到晚的就会瞎操心。”
“你说句‘辛苦你了’会死啊?”这货有好话什么时候能好好说?慕雨心里气闷,可还是将手中的瓷瓶隔着桌子递到大蛇丸面前,“喏,你体内的砂铁毒光靠拔毒之法可是清除不干净的,不用药物辅助解毒的话,留下了后遗症我可不帮你善后哦。”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三年一换的容器罢了…但还是…谢谢你了。”
“唉?!”
慕雨忽的坐直了讶异地盯着桌对面依旧对卷轴目不斜视的大蛇丸,刚才他说什么?应该不是幻听,但那两个字慕雨可是两年以来第一次从这腹黑蛇嘴里听到。仔细地确认了面前的人不是冒牌货之后,慕雨觉得更不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不过是帮蜉蝣治疗之后配了点药这么短的时间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位祖宗变得这么奇怪?
正在慕雨狐疑之际,大蛇丸忽然开口道:“慕雨我问你,你是从来都不想与音隐产生什么瓜葛吗,那你又究竟为什么要到音隐村来?”
慕雨的心不由得一乱,这家伙今天果然不正常,这个问题…我来音隐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天魔血脉?为了不伤到鸣人?那当然,都不是,至少不完全是。两年了,这促成了她重生以来最疯狂之举的原因,她依旧无从回答,只能装作漫不经心地白了大蛇丸一眼,随意地道:“怎么,我来到这里你有什么不满吗?当初还不是你各种手段我才会到这里的,突然这么问干嘛?”
“别说这种搪塞的话认真回答我。”大蛇丸眉头紧锁,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
轻咬着红唇沉默了良久,慕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这种答案显然依旧不能让人满意,大蛇丸金色的蛇瞳中已经折射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开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没有再闪烁其词,慕雨认真地盯着那双蛇瞳坦诚地说道。
“我承认,之前我对你和你的音忍村没什么好看法,那天和君麻吕争斗时我也只想着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可后来,看到君麻吕为了你的野心居然想要拼命的时候,似乎就突然决定来你这里走一趟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什么,只能说是直觉吧。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你知道的。”
眼底的神色一变再变,但大蛇丸一直没有接话,他的眼光渐渐落在了慕雨腰间的忍具袋上,他当然知道慕雨有什么东西都能装进那只空间玉镯里,所以也知道那忍具袋从来只用来装一件东西——木叶忍者的护额。心里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大蛇丸只好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慕雨说的话上。
“从那之后好像我就没怎么离开过你的视线,所以我想法你应该能明白吧。确实,不离开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还没得到真正控制天魔血脉的方法。但另一部分…知道我前一世经历,能理解我内心恐惧和悲哀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虽然和对鸣人他们的情感不同,但我还是很庆幸那时的直觉让我结识了一位…知己。”
话到最后,慕雨原本疑惑想脸色不禁带上了丝丝笑意。
“知己…”大蛇丸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我还以为你会用‘朋友’这个词呢。”
“友情该是是相互的,你不是那种会承认友谊的人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自作多情咯。”没人注意到,慕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大蛇丸的眼底闪过一丝难言的阴暗。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木叶的人说呢?你应该有机会告诉他们的吧。”没有再纠结慕雨的用词问题,大蛇丸话锋一转问道。
慕雨苦苦一笑:“这种理由,正常人谁会信啊?”
“我-不-正-常?!”
“不是啦,我没那个意思!!”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的慕雨似乎听到了自己冷汗流淌的声音,看来今天不正常的不只是大蛇丸,她自己的嘴也不听使唤了。
“我是说那些时候的契机不对,不过早早晚晚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木叶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执着的?”大蛇丸双眉紧皱,语气中满是不解和淡淡的愠怒,“不惜放弃自己在水之国辛苦创立的组织,甚至倾尽修罗之力协助木叶,将自己置于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为的也只是避免自己的血继伤到身边的人。而现在,就算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上了木叶叛忍的名单,你还是想回去,木叶对你就那么重要?”
手中抚过那许久未曾佩戴的木叶护额,慕雨毫不犹豫地点头:“对,木叶对我就这么重要。”
“为什么。”
慕雨扬起头似乎要透过基地的天花板看到晴空:“我曾被自己辛苦保护的宗门追杀得走投无路,当我认定自己注定形只影单的时候,木叶接纳了我。在那里我第一次有了亲人,凭自己的意志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已经不需要其他理由了,木叶对我而言永远那么重要。
“…也就是说你总会回木叶去的,对吧?”
“…嗯。”
“即便音隐多少让你有点留恋?”
“呃…是啊…”慕雨看着似乎真的只是在随便问她这些的大蛇丸,渐渐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落寞。不知为何,这一发现令得她的心中有些发慌,连说话都变得迟疑了起来。而正在这时...
“鸣人?!”慕雨猛地回过头看向身后曲折的基地通道,“他在基地里,我感觉得到。”
不用神识都能感觉到?说的你们像亲姐弟似的。心里不屑的冷笑着,大蛇丸重新将目光转回了卷轴上:“既然之前说过由你处理的,那就快点解决,不过...最终的去留你自己决定吧。”
慕雨脸上的惊讶和纠结瞬间全部僵住了。大蛇丸他...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