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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良参观了啸林的大本营,非常感慨:“十里之远无人烟,平原广阔,适合养精蓄锐。一旦战争爆发,啸林是北齐潜在的军事力量,贤弟是在为北齐培养将领啊!”
胡良的一席话正中秦江月的下怀,他费尽周折,目的只有一个:培养大批的军事将才,包括他自己。他打破了原来的世袭梦和仕图之路,决心习武,傲立江湖,分担国忧,利国利民。
“胡大哥所见与小弟雷同,知我心也胡大哥也!”秦江月双手抱拳表示他的感激之情,“我少年时光白白耗掷,选错了方向,现在才想回转有些晚矣。但我矢志走武将之路,即便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如此宏图大志,什么丰功伟绩不能创造?”胡良很钦佩秦江月的志向和决心,佩服他的深谋远虑,“啸林在秦帮主的率领下,一定会傲立于江湖。”
“承蒙大哥夸奖,喜不自胜。愿借大哥吉言,啸林腾飞在北齐南部。”
在秦江月的小客厅里,胡良发表了自己由衷的想法,这些想法与秦江月的想法非常的一致,秦江月如遇知音心情大好。
最后,他们谈到了胡良来啸林主管训练的日程和安排,秦江月答应每年给胡良一万两银子。
如此高的薪俸超出了胡良的想像,他不好意思地说:“贤弟不要为我抛费如此之多,减半也不少。”
“胡大哥物有所值,一定会为我啸林插上双翼,到时,我啸林名声大震,傲立江湖,岂是几千两银子之事?”
“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我不管别人多少,我只在意啸林是初创时期,资金不一定很充足。所以,我谢绝高薪。”
“八千两,别一半了。”
“五千两足矣!大哥我一无高堂二无子女,没有多少费用,给一些零用钱也就足矣。”
“既然大哥死拒,我也就奈何不得了,听大哥的吧!”
在胡良的坚持下,秦江月与胡良每年五千两银子达成协议。胡良即日走马上任,带领一百多啸林习武练剑,训练的主要内容是消魂剑。
肖钢从秦江风那里拿了五百两银了送给了徐光耀,并告之胡良已走,去啸林了。
“哼,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敢干!”徐光耀听后大骂,“啸林是什么玩艺儿,狗屁不是!不过是绣花枕头,有名无实。除了乞丐谁到那儿去?吃了几天的饱饭不知饿的滋味了,忘恩负义!”
徐光耀不过发发牢骚而已,他拿胡良没办法。胡良是江湖人士,自由之身,你徐光耀不过是县令的小公子而已,有何特权?
肖钢完成任务后心中大喜,高高兴兴回到了大本营。
见到秦江月、史长风胡良三人,他汇报了送钱的经过:“他真的很生气,大发雷霆,将一个凳子揣翻在地。”
史长风知徐光耀的底细,对他的吃醋很开心:“浑小子,看你还跟谁横?”
“我们等于折了他一只膀子,”肖钢也很得意,“这徐大赖多少也损失了一点底气。”
“我知他一定会生气,那也没办法,我有我的自由,我不能老捆在他的身边。”胡良淡然道,“我早就想与他脱离关系,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
“无论怎样,这件事就算办妥了。”秦江月问,“五百两银了他不是收下了吗?”
“收下了!”肖钢答道,“人已经走了,不收白不收。好赖还给他五百两,不给他,他也没办法。”
“我们做事不留后患,把事做圆满。”秦江月郑重地说,“越是这样的赖子我们越不能惹他。”
“胡大哥,能给我们啸林提点建议吗?”史长风谦虚地问,“我们最需要金点子。”
“你们做得如此出色,我只有赞叹的份,哪还有意见可提?”胡良笑了笑,还是你们给我提提的好。”
“胡大哥走面闯北,见多识广,说出来的话就是金玉良言,我们听了一定大长见识。我们这些小弟都是初生牛犊,没什么好的经验。”
“你们倒是挺谦虚,可是成绩终究是成绩,谁也抹杀不了的。”胡良依然笑意盈然,觉得大家都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李忠鹤是你的老乡?”史长风在热烈的谈话中插上这么一杠子,胡良觉得很突然。他愣了愣然后道,“是我的老乡,你们认识?”
“他是静云寺的厨子,离我们这么近,所以认识。”
“啊,是这样。”胡良点了点头,并未说其它。
“他找过你?”史长风决心将李忠鹤的事弄个水落石出,不然,他老是弄不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
“找过。”
看样子,胡良不想过多说啸林以外的事,史长风不得不深问:“大哥,李忠鹤找你是不是因为斛律婉婉蓉的事啊?”
“啊,”胡良一怔,稍有停顿,过了一会儿,他说,“有传闻说斛律光的三小姐在静云寺里当和尚,徐光耀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李忠鹤正好在静云寺做饭,他便让我去找李忠鹤……”
“徐光耀认识李忠鹤?”史长风惊异地问。
“认识的,李忠鹤未找到做饭的生意之前多次来徐府,所以徐光耀就认识了。”
“啊,他们是这么认识的……”
至此,史长风终于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只是他不明白李忠鹤被解雇后找胡良做什么。
“我听说他还找过你?”史长风接着又问,“不知他找到没找到?”
“那日晚上,他找到我,让我给他介绍做饭的生意,同时他来要做内线的钱。”
“你给了吗?”
“没有,徐光耀不想给了。”
闻听此言,史长风非常畅快,没想到李忠鹤鸡飞蛋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以为当个内线得点银子挺不错,没成想,什么也没得到不说,还打碎了饭碗。
“看起来,这内线也不是好当的。弄不好,里外不够人。”
“可不,我当时没办法,徐光耀逼着我去找李忠鹤,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咋这么灵通?”
“他爸是谁?他姑母是谁?你若知道这两个人你就能明白徐光耀他为何消息灵通了。”
“贤弟说得对,徐光耀就仗着他姑母的权势,到处发号司令,乱喷乱咬,胡作非为。”
“有朝一日啸林要给他们那种人难堪,眼罩带。”
“我赞成!”胡良哈哈一笑,“也给我出口恶气。”
“他也敢欺负你?”史长风惊异地问,“他不怕打碎骨头,扒一层皮?”
“人家的姑母是最受宠的皇妃,除了皇帝就是她,一个之下万人之上,徐光耀什么事都不明白,只有这件事他弄明白了,有权就用,不用白搭!”
“啊,还有这等事?真委屈了胡大哥。”
“委屈啥?等级社会,谁让你低人一等,是个白丁?”胡良自嘲地说,“认了,认命!”
“大哥,这以后,你就可以不必受那小子的气了。”
“是啊,”胡良淡淡一笑,“我估计不会了,北齐不就一个徐光耀吗?”
“哈哈哈……”
史长风与胡良都笑了。秦江月一直冷静地听他们的谈话。他觉得这样敏感的话题只能由史长风来问,他是不便问的。正由他所料,史长风轻而易举地将要问的事都问出来了。
“在啸林,胡大哥与我们兄弟相称,哪有什么等级?胡大哥若成为我们的教官,我们更得尊敬你。”
胡良越发地心情快慰,他告诉秦江月,他不走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啸林的一员了。
秦江月听了很高兴,他哪里知道,胡良离开了徐府就没有了住处,如果他不留在大本营,他就得住店去。
史长风好像猜透了胡良,他心下暗喜,你胡良,不把啸林当成家才怪!
史长风向秦江月提议派两名啸林的弟兄去静云寺守护,他的理由是静云寺是风水宝地,在无数次的战火中都能幸免于难。如今方圆十里无人烟,无房舍,只有它孤零零地傲然挺立。在南郊这块土地上静云寺已有五百年的历史了,见证了成功与失败,繁荣与荒芜。他认为啸林傍静云寺而建,是要借助它的风水的。
秦江月点头称是:“我支持你的观点。这个静云寺很是个谜,为什么五百年来只有它没有夷为平地?”
“所以,我觉得静云寺真的是个神,既是神我们就应该保护它,坏了就修坚持三五十年不成问题。”史长风决意保护好静云寺,让它永远挺立在渭南平原上。“静云寺在啸林就在,让它来保护我们的啸林。”
“肖钢,给胡大哥安排个房间吧,快让他休息休息!”秦江月觉得胡良一大早就起来了,现在又说了很多话一定很累,建议他休息。
胡良推辞一番,最后让肖钢领走了。
胡良走后,秦江月问起杀手的事:“不知那个杀手是如何交的差?有没有发现问题?”
史长风对杀手回去后有没有被识破一直心存悬念,如果祖珽从尸头上看出破绽,有可能兴师动众,大打出手,那么现在就会有信号了。如果他没看出破绽,那么这件事也就风平浪静了。
“我估计不会有事,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史长风本是心宽大度之人,但对此事却没有放下心来。因为万事皆有变,都会有偶然。他最害怕的就是祖珽拿斛律婉蓉的人头去对照。斛律婉蓉的大姐斛律婉仪是高纬的皇后,说是皇后,不过是名誉上的皇后,早在斛律光被杀之前就已经被冷落了。斛律光被杀后,她马上被打入冷宫,当她得知斛律家族被灭门后心力交瘁,枯瘦如柴,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祖珽拿着死尸的头去对照斛律婉仪,完全有可能。“我害怕祖珽拿着死尸的头去与斛律婉仪作对比。”
“对比?”秦江月虽一惊,但也觉有可能,“亲姐俩必有相似之处,若没有相似之处,狡猾的祖珽肯定会认为尸头是假的。”
狡猾的祖珽不会白白费力气的,他不可能不去拿那个人头去与斛律婉仪作对比。只可惜,斛律婉仪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在阴暗的冷宫中恍如一具僵尸。拿着死尸头的内侍回来后作了禀报,说两个人很相似,祖珽也就放下心来。只是,他不明白斛律婉蓉的人头为什么没带多少血。
“颈部怎么没多少血?”在见到尸头的那一刻祖珽问杀手。
“我能让它的血滴落一路吗?早就被我用抹布擦干净了。即使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也在路上淋干了。”
杀手的一番解释,祖珽相信了。这个杀手是京城有名的高手,绰号是“金不换”。若他不行,京城就没人了。再说,静云寺里的内线是铁板一块,消息非常的准确,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斛律婉蓉的死亡。绝世高手、消息准确、对比一致,三方面结合,祖珽确认斛律婉蓉已死。
果然,在这之后,静云寺再无杀手降临,风平浪静一如从前。
秦江月让肖钢安排人进驻距大本营不过一百米之遥的静云寺,从此静云寺就成了大本营的前哨。在这里啸林兄弟既守护静云寺,也守护着啸林的大本营。
肖钢给胡良安排的房间正好在他的隔壁,这是肖钢有意为日后加入啸林的人预备的,没想到他朋友兼老乡的胡良用上了,他为此还很高兴。为他打理一番后,胡良歇息了。
肖钢回到秦江月的房间告诉了他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明日巳时皇帝举办的比武大会正式开始了。
“皇帝下令了?”秦江月急问。
“下令了,皇诏已出。”
“那日史长风向衙署报名时,将常胜、伍家奇、侯长海、奚世勇、蒙刚等人的名字都报上了,这些人都是很有希望的,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敢拼。”
“他们确有拼搏精神,平时训练非常刻苦。”
“第一批来的嘛,印像总是深的。”秦江月望了望肖钢,“你去吗?你要是去现在报名也可以。”
“不想去!”
“试一试,总比不试强。”
“我没有人家专业,不是正宗,怕坚持不下来。”
肖钢很有顾虑,他的顾虑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啸林集训时,他发现啸林人才济济,各个都有点绝活,只有他是捂捂扎扎,没什么真本事。所以,他听到消息后从未想过要去打擂。
“你要是没有自信,这次你就不用参加了,作好组织工作就行了。”
“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