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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迪根的情妇嘛…
这也有点太巧了,不会是专门冲我来的吧。
阿德米索尔心中升起警惕,面色不变地收回手,沉默着调动灵性试图获得更多的反馈,但没有成功。
奥琳皮娅毫无所觉,貌似随意地问道:“帕尔里斯曼这个姓氏有些耳熟,好像是鲁恩贵族的姓氏。”
“我父亲正是这一代的帕尔里斯曼子爵。”阿德米索尔配合着奥琳皮娅的表演,想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做出适当的惊讶表情,做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失敬失敬,没想到您是位勋爵。”
阿德米索尔微笑不语。
奥琳皮娅轻抿嘴唇,上前一步,递上一张卡片:“这里是我的地址,在鲁恩很难得有像您这样的绅士信仰母神,欢迎随时来做客。”
果真是冲我来的,阿德米索尔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
在鲁恩,如果一位女士随意邀请陌生男子来家做客,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是个“交际花”,费内波特虽然更加开放些,但正常人家的女士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
似乎是读懂了阿德米索尔目光背后的含义,奥琳皮娅轻声解释道:
“请不要误会我的用意,我也曾是贵族出身,只是现在落魄了。”
“我刚在贝克兰德落脚没多久,见您同为母神的虔诚信徒又出身高贵,实在忍不住冒昧相邀结识,希望您不要因此看轻我。”
奥琳皮娅半是期待半是希冀地看向阿德米索尔,配合着她绝美的面容,流露出难以抵挡的魅惑。
若不是灵感没有反馈,阿德米索尔肯定会以为奥琳皮娅是“魔女”途径的非凡者。
虽然美人露出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但阿德米索尔知道对方和卡迪根有牵扯,心中充满警惕,自然不会被迷惑。
他觉得或许可以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抽空拜访这位女士,当然,这仅仅是为了查清奥琳皮娅的根脚,绝非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如果要去拜访的话,我会提前遣人告知的。”阿德米索尔装出一幅受用的表情,笑容满面地做出回应,引起女士的捂嘴轻笑。
由于有奥琳皮娅在场,阿德米索尔没能找到和大个神父单独交流的机会。
在大厅里装模做样祈祷片刻后,他率先起身告辞,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隐身蜡烛。
他本准备故技重施像当初对付休一样,在出教堂前点燃隐身蜡烛,确定跟踪者的身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但奥琳皮娅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徘徊,让他不敢妄动。
离开教堂,阿德米索尔面色如常向地铁站走去。
一直等到坐上地铁,他的灵感都没有任何反馈。
看来是盯梢的人放弃了。
他默默地调动灵性,一一扫过车厢里的乘客们,没有任何反馈。
阿德米索尔心神微松。
现在看来,自己跟克莱恩的处境好像有点类似,甚至还不如他。
起码经过自己的提醒,克莱恩已经知道了他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可自己却越发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了。
卡迪根之死,奇怪的邀请函,地铁上的袭击,偶遇到的奥琳皮娅…
他默默思索着这些事情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之前地铁上的袭击者明显是个普通人,但结合他在警局里的表现,这件事里大概率存在非凡因素。
能做出这种效果的有哪些呢?
“观众”途径的“催眠师”无疑可以,但一位序列6如果真的想对付自己直接出手岂不是更稳妥,为什么要催眠一个普通人。
或许这位“催眠师”误认为阿比梅尔只是个普通人,觉得没必要亲自出手。
阿德米索尔回想起地铁上的那一刺,似乎尖刀扎向的目标是自己的大腿,而非心脏脖颈这些致命之处。
袭击者并不想杀自己,这次袭击只是个警告…他不自觉地冒出这个念头。
如果是警告,那是在警告什么呢?
他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上午自己答应帮助艾梅拉的场景,难道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去深究卡迪根的自杀。
想到这里,阿德米索尔瞳孔微缩,当时房间里只有艾梅拉、乌阿吉特还有他,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肯定不会是偷听,除非是半神亲自听墙角,不然绝难瞒过阿德米索尔的灵感。
肯定也不是乌阿吉特泄露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艾梅拉,该死,自己明明告诉过她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
看来便宜大哥自杀案背后的水很深啊。
如果这个推测无误的话,那艾梅拉很可能也会遭受到“警告”,阿德米索尔眉头皱起,紧接着又想到刚才在丰收教堂遇见的那位奥琳皮娅。
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冲“阿比梅尔”来的,先是勾搭卡迪根,在他死后又瞄准了“阿比梅尔”,这位女士谋划的事情应该是和帕尔里斯曼家有关。
但这个目标会不会降级的有点太厉害了。
从子爵继承人直接跳到最不受宠的小儿子,“阿比梅尔”对子爵没什么影响力啊…
这些事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思考半天阿德米索尔也没有形成清晰的猜想。
不管这背后是什么牛鬼蛇神,既然招惹上了他,那没什么好说的,奉陪到底就是了。
阿德米索尔又不是全无后台,真的走投无路了,大不了直接搬进丰收教堂好好进修下神学。
还不行的话,那就厚着脸皮睡在昂赛汀家的大门口,倒要看看谁敢在一个序列1的面前乱搞。
当然这都是下下策,毕竟求人不如求己,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要加快摸索“幸运儿”的扮演方法,同时得想办法搞到序列6灾祸教士的魔药配方。
原本因晋升序列7而稍稍松懈的阿德米索尔再次产生了迫切提升实力的想法。
随着阿德米索尔的思绪翻滚,地铁很快到站。
他走到府邸门前时,正好碰见子爵夫人和米娜往外走,米娜的眼眶微红,明显刚哭过。
“怎么了?”
“是艾梅拉,她下午出门时马匹受惊,坐的马车翻了。”见到阿德米索尔,米娜立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果然…艾梅拉也出事了。
“严重吗?”阿德米索尔拍了拍米娜,看向子爵夫人。
子爵夫人明显冷静的多,她不满地看了眼慌张的米娜,回答道:
“据说是腿受伤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跟米娜去医院看看。”
阿德米索尔点点头,目送两人坐上马车离去,琥珀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果然是警告,他嘴角微微勾勒,显得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