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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盥洗室出来,阿德米索尔微笑着对奥琳皮娅说道:
“鉴于你的出色表现,我已经向‘愚者’先生申请,将你列为核心成员的考察人选。”
“核心成员?”奥琳皮娅突然出声打断,目光中露出浓浓惊喜,“是指’眷者‘吗?”
阿德米索尔解释道:“可以这么理解,核心成员可以直接和’愚者’先生交流,定期会有聚会,列席其中的都是受祂眷顾之人。”
祂…奥琳皮娅在心中默念一遍这个代称,脸上的欣喜几乎压制不住,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露出不自信的表情:“我可以成为‘愚者’先生的眷者吗?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能有什么用?”
“这没有任何关系。”
“核心成员的入选标准比较特殊,序列的高低和资源渠道只是一方面,但不是决定因素。”阿德米索尔拿起咖啡壶,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奥琳皮娅。
“最关键的是。”他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愚者’先生的意愿,和你的忠诚。”
当然还有对你自己组织的不忠诚,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奥琳皮娅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阿德米索尔轻嗯一声,“对了,‘愚者’先生已经允许你诵念他的尊名。”
“赞美‘愚者’先生。”她发自内心地说道。
“很好。”阿德米索尔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突然,客厅中央爆发出一阵灵性波动。
阿德米索尔开启灵视。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看着只有八九岁大的小女孩凭空出现。
她浑身苍白如雪,眼睛像是彩虹,混合着红、橙、黄…等等七种颜色。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向奥琳皮娅,好奇地看了眼阿德米索尔,将一沓书信放在茶几上,嘴中说出一串陌生的语言。
阿德米索尔同样好奇地看向她,这是位信使?
她说的是费内波特语,难道灵界信使还划分语种的嘛…
不对,他们应该都是全语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奥琳皮娅好像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信使,她迷茫地看着皮肤苍白的小女孩,不知该作何回应。
后者皱了皱鼻子,再次用柔和的腔调说出一串费内波特语,这次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催促。
奥琳皮娅闻言迟疑地伸出手。
点点星光在她手掌凝聚,向上窜射,旋即像烟花一样炸开,散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小女孩兴奋地拍了拍手,露出满意的表情,身影逐渐虚幻,消失不见。
呃…相比于信使小姐的一次一金币,这个要求相当可爱。
阿德米索尔看了看奥琳皮娅,接着将目光投向茶几上的信件,抬手示意她拆开看看。
奥琳皮娅拆开第一封信,抖展信纸,迅速阅读起来。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游移,看起来相当迷惘。
她向阿德米索尔投去求助的目光,将手中的信纸递上,“我不记得…”
阿德米索尔放下手中的咖啡,没有推辞地接过信纸。
入目是整齐娟秀的花体字。
还是费内波特语…
如今几个国家的语言都起源于第四纪的通用语。
阿德米索尔能看懂其中的一些单词,但连在一起就有些懵圈了。
“咳咳…你能帮我读一下吗?”
“抱歉。”奥琳皮娅迅速明白了同伴的困境,她重新拿过信纸,朱唇轻启:
“d女士,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一些意外,船上储存的水严重不足,在把酒喝光后,我冒险允许船员们尝试了弗兰克的最新研究成果。”
读到这里时,奥琳皮娅本能地停顿一下,舔了舔嘴唇,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后继续道:
“那是一种梨子和仙人掌杂交出来的独特水果,这确实缓解了缺水困境,但它的副作用也很明显,我和我的船员们不得不在港口多停留了两天。”
“抱歉,闲话似乎写的有些多了。”
“最近,我接受的知识灌注也越来越频繁了,罗塞尔大帝说的没错,不是我们在追逐知识,而是知识在追逐我们。”
“另外,你之前提到过的痛苦是由于被灌注的知识过于艰深、过于庞杂,无法很快消化和掌握所导致的。”
“这没有好的解决方法,要么放开心灵防线接受祂的改造,要么凭借毅力坚持。”
“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具体是怎样的。”
“期待你的回信,嘉德丽雅。”
阿德米索尔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又续了一杯。
“你和‘星之上将’的关系很亲近啊。”
“关于这点我不记得了。”
“是嘛…被知识灌注的滋味不好受吧。”
奥琳皮娅思索片刻后摇摇头:“具体的我记不清。”
阿德米索尔点点头,语气随意地问道:“还需要咖啡吗?”
“不用,谢谢。”
“刚才那杯咖啡没放糖,你还喝的惯吧?”
“很不错。”奥琳皮娅露出笑容称赞道。
“那就好。”阿德米索尔轻呼口气,吹走咖啡冒出的热气。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客厅里的对话停顿,奥琳皮娅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恢复。”
“没有恢复嘛…那你是一开始就在装失忆?”阿德米索尔端起续上的咖啡,再次走回沙发处坐下,身体微微后靠,像是在和老友聊天一样显得很放松。
“不用急着否认。”他用银色小匙轻轻搅拌咖啡。
“坦诚一些吧,你从我这里可是套出了不少信息。”
“当然,死不承认也没关系。”阿德米索尔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你已经诵念了‘愚者’先生的尊名,祂注视了你,记住了你,对祂来说,抹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奥琳皮娅毫不惊慌,反而露出一丝惊喜,期待地问道:“这是‘愚者‘先生告诉你的吗?”
这个反应好奇怪…阿德米索尔沉默着没有回答。
奥琳皮娅深呼口气,平复了情绪:“你怎么发现的?也是‘愚者’先生告诉你的吗?”
阿德米索尔露出笑容:“你或许不知道,我很了解弗兰克·李的事迹,你读到他时明显不对劲。”
“虽然你反应很快,尝试用喝咖啡来掩盖补救,但已经足够让人怀疑了。”
奥琳皮娅苦笑着摇摇头:“原来是这样,那个疯狂的家伙,让人本能地感到不安。”
“不过你居然这么敏锐,真是奇怪。”
“什么意思?”阿德米索尔抬了抬眉毛。
“没什么…”奥琳皮娅摇摇头,将头发拨到耳后,挺直腰板坐的更端正了些:“该从哪里说起呢,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我是在诵念完那个三段式尊名后恢复的记忆。”
接着她将目光投向茶几上嘉德丽雅的信,转而问道:“你好像很了解‘知识灌注‘?”
“略有耳闻。”
“很好,这样能简单不少。”她深吸口气,看向阿德米索尔:“我并没有恶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抗‘知识灌注‘,加入极光会是如此,接近利用你也是如此。”
奥琳皮娅露出心悸的表情:“你不理解那种感受,那些知识在你脑袋里爆炸,蹂躏你的神经,灼烧你的灵魂,嘉德丽雅说错了,没有人能用毅力抵抗这种疯狂,按照她的建议,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那位存在改造,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阿德米索尔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原着中的嘉德丽雅最终确实没能抵挡住知识灌注带来的疯狂,几近失控,好在被克莱恩救下来了。
“我发现了另一种解决方法。“奥琳皮娅继续说道,将阿德米索尔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哦?”
“半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极光会的A先生,他竭力想拉我进极光会,但我一直没有同意。”
“就像你说的,极光会的人大部分都是疯子,这点我不否认。”奥琳皮娅眉毛上扬,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直到有一次,我被’知识灌注’折磨时A先生碰巧来访,让人奇怪的是,随着他的出现,那位存在灌注的知识量忽然减少,我的痛苦瞬间减轻。”
“之后我又试验了几次,发现每次A先生在的时候,灌注的知识量都在我可承受的范围内。”
看见阿德米索尔露出疑惑的神情,她笑道:“很奇怪是嘛,当时的我也不理解,但这个发现对我来说就像溺水将亡之人抓住了漂浮的木板,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邀请加入了极光会。”
“后来呢?”
“之后我主动留在贝克兰德协助A先生,在对极光会,嗯,具体来说是A先生有更多了解后,我产生了一个猜想。”
“A先生是那位主的‘眷者‘,处在祂的注视下,这或许是我在A先生身边时灌注知识量减少的原因。”
那位主…阿德米索尔敏锐地捕捉到了奥琳皮娅的用词,没有说话,抬手示意她继续。
她露出遗憾的表情,轻呼口气:“虽然被迫加入了极光会,但至少不用再受折磨,那段时间贝克兰德的空气在我眼中都是甜美的,可惜,事情很快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