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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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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陆与川见南枳缓缓睁开双眼,着急地问道。

    “这是……”南枳打量着四周,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这是医院。”

    “医生说你是因为贫血才晕倒的。”陆与川心有余悸,“你真的吓死我了。”

    “没事。”南枳笑笑安慰道,“我还以为我怀孕了呢。”

    “你还开玩笑。”陆与川生气地拍了一下南枳,“喝点粥。”

    南枳摇头避开陆与川伸到嘴边的勺子,“不想吃。”

    “听话。”陆与川耐心地哄着南枳。

    “真的吃不下。”南枳的声音略显疲惫,“我想再睡一会儿。”

    “吃完再睡。”陆与川说道,“你吃完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南枳好奇道。

    陆与川再次将粥送到南枳嘴边,“先吃。”

    好奇心使然。

    为了所谓的消息,南枳迅速地吃完了粥,等着陆与川开口。

    可陆与川就像忘记这件事情一样,慢条斯理地给南枳倒水,然后坐在那里拿起刀又开始削苹果。

    南枳被折磨的实在没有办法。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陆老板,你快说吧。”

    “不是要睡觉吗?”陆与川明知故问,仍不打算告诉南枳这个消息是什么。

    “陆老板不会框我吧,根本没有这个消息,对不对。”南枳决定换一个方法,“陆老板,堂堂七尺男儿,骗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不好吧。”

    陆与川抬头看了一眼南枳,继续低头削苹果去了。丝毫不在意南枳在那气急败坏。

    陆与川不说,南枳就一直盯着他。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陆与川只好放下手里削的惨不忍睹的苹果,妥协道。

    “等你出院,你就可以去看你叔叔了。”

    南枳的反应并没有陆与川想的那么兴奋,反而让人隐隐觉得有些畏惧。

    就是畏惧。

    “怎么了?”陆与川担忧道。

    “没什么。”南枳的异样一闪而过,重新绽放出笑容,“辛苦陆老板啦。”

    “你开心就好。”陆与川宠溺地摸摸南枳的头,“吃个苹果?”

    南枳看了一眼没有多少果肉的苹果,实在没有下口的欲望。

    “我还是先睡觉吧。”

    “第一次削。”陆与川把苹果放在一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非常好,陆老板。只是我真的困了,这样我睡醒吃,好不好?”南枳撒娇道。

    “睡吧。我守着你。”陆与川替南枳掩好被子,在南枳额头留下一吻,看着南枳安稳的睡颜,生活要是永远都能这么美好就好了。

    “怎么样?她松口了吗?”等到南枳熟睡,陆与川轻手轻脚出了病房,对吕青说道。

    “还没有。”吕青有些沮丧,这事原本不难,可他没想到这位是和难啃的主。

    “最近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好像没有一件办的成的。”陆与川挑眉,注视着吕青。

    吕青只有低头,不敢出一声。

    “走吧,去看看,哪路神仙这么厉害能把你难住。”陆与川还是没有怪罪吕青,不至于因为这几件事就怀疑南枳的能力。

    吕青虽不敢明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

    怎么只要和南枳相关,不管是人还是事,都像是和他作对一样。

    吕青默默地说了一句,“难啊。难啊。”

    陆与川的门一关,病床上的南枳便睁开了眼睛。

    有些事情未了,怎么能睡得安稳。

    “太太。”门口还是站着保镖,只不过是两个生人,南枳从未见过。

    “怎么不见忠哥?”见门口没有李忠的影子,南枳了然于心,不用说就知道。

    “忠哥有别的事情,太太还是回去休息吧,医生说了您应该多休息。”其中一人耐心地说道。

    “人还好吗?”南枳也没打算为难他们,她只是担心陆与川喜怒无常。

    “太太放心,这不是好好的嘛?”那人答的极其隐晦,让人摸不到头脑。

    南枳笑着点点头转身回了病房,“对了,榆林街有家百味小吃,麻烦买些回来。”

    并非是南枳想吃什么小吃,只是等到陆与川回来,不过是为她出门和他们说话寻个由头。

    谁的日子都难。

    你体谅不了别人,别人自然也体谅不了你。

    哪怕你体谅别人万分之一,也难免会有人误解万分。

    谁都不易,又何必自讨麻烦。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我的太太叫南枳。”陆与川顿了顿,“南枳。你应该很熟悉吧。”

    “熟悉,太熟悉了。”对面的女人没好气地说着,“那个妖精的名字我就死都不会忘记。”

    说话的人正是南枳的养母,唐锦茜。

    “我想我的用意之前也已经有人告诉你了。我来见你,也不过是为了南枳。所以。”陆与川冷着脸,阴沉地笑道,“可别不识好歹。”

    “呸。”唐锦茜连正眼都不给陆与川,“我家那位可不愿意见她。那妖精是觉得把我们家折腾的不够惨是吗?还想回来祭拜。让她做梦去吧。想为她做过的事情赎罪,妄想。除非我死了。”

    “我不介意你去找你的丈夫,想怎么死,说一声。”陆与川眉目肃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跳楼?”陆与川手一指,立刻有人领会,把窗子打开。

    “绳子还是刀?”陆与川朝吕青手一勾,吕青立刻递上刀和绳子。

    为了展现绳子的坚韧度,吕青还特意拉了拉。至于刀,吕青往衣服上一滑,棉衣里的棉花清晰可见。

    “还是说,你想要一个干净的死法?”

    陆与川话音刚落,唐锦茜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药品。

    吕青介绍道,“各个品类的安眠药全在这。保证没有一丝痛苦,让您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上路。”

    唐锦茜打了一个冷颤,就像是嘴里吃了个苍蝇,无论是死是活,横竖都咽不下去,恶心的很。

    “所以,到底怎么做,可都看你。”吕青说道。

    “这年头,难不成谁横谁有理。我今个儿还就不说。”唐锦茜虽有些害怕,但仍旧没有松口。

    “听说你儿子快出来了。”陆与川缓缓起身,“你说他要是在狱中和人起了争执,得是什么后果啊。”

    唐锦茜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不可以。”

    陆与川奸佞一笑,“争执中要是见了血,他还能不能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