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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自然生不起嫉妒世俗之人的想法,但是林寒就不同了,在姜尚看来林寒和他是地位对等的,吃了一点小亏自然是在意的,或许哪怕是他也没有意识到这便是凡人所具有的也是为他们这些仙人所不齿的欲了。
“敢问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麻衣老者恭敬的说到,对于他来说能参与进这一场仙人与仙人的战争中已然是泼天大幸的事情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或者说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自己就会下意思的圆回来。
比起其他虚无缥缈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自己在这一场大戏之中需要扮演什么角色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奖赏,知道了仙人的存在他最大的心愿自然是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不是成为仙人摆在人间的一枚棋子。
“此事不急,既然入局动手便是迟早的事情,若是操之过急反倒是不美......”姜尚悠哉悠哉的看着水中的鱼儿好像其中最大的那一只便是林寒了,最起码现在的局势林寒是他的猎物,而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就是了。
麻衣老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仙人之争有着独特的规矩自然不是他这种凡俗之人可以理解的,林寒的恐怖早已得到了证明,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他看来姜尚的这个决定却是有些莽撞了。
突然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毫无征兆的在麻衣老者脑海深处出现,那种触及灵魂的疼痛顿时让老者半跪在了地上。
“既然入我门下一些急躁的凡俗想法还是尽早抛却了,与林寒之争公子我要的是赢,不是林寒死,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姜尚看着从他的面前游过最后消失在视线中池塘里最大的一条鱼,淡然的说到,声音好似直接出现在麻衣老者的脑海之中。
而至始至终姜尚都没有看麻衣老者一眼,或许对他来说身后的麻衣老者就价值而言还不如他池塘里的一条鱼。
“是......”麻衣老者汗如雨下,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紧紧咬着的牙关中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字,不是他不想多说一个字,而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已然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仙人是如何下手的,但是麻衣老者清楚如果对方不停手,恐怕下一刻他就化作一具毫无价值的尸体了。
“这样就挺好,该是你上心的事情上心,不该是你考虑的事情莫要考虑,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姜尚轻飘飘的说到,操纵人的生死已然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如果这无聊的天下还有什么存在是让他感兴趣的,恐怕也就是晃晃悠悠出现在江南地界的林寒了。
而林寒的出现对他来说也就只有简简单单有趣两个字的评价了,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有趣二字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姜尚来说单单有趣二字就足以让他去做很多事情了。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麻衣老者回过神来时疼痛已然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失魂落魄的施礼后缓缓的退了下去。
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当他走出这个庄园时,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而是穆府留在这个庄子的老管家,而且这个身份是得到穆府承认的,是在穆府登记在册的一个人物,甚至还是和穆阳穆凌飞有过几面之缘的存在。
而姜尚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接近穆凌飞让无论是穆凌飞还是穆府的人都当成一个习惯。
随着麻衣老者的离开姜尚缓缓起身,用一张纯白色的丝巾掩住口鼻轻轻呼吸了片刻将手放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操纵生命真是一个没有意思的事情呢,是不是云大?”
姜尚轻飘飘的对着宛如鬼魅一般站在角落里的一个消瘦无比宛如鬼魅的人影说到,如果不是姜尚开口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注意到这里一直都有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显得与庄子上下纯白的氛围格格不入,身形十分消瘦,仿佛衣襟之下就是一副白骨,腹部的位置还有一片诡异的青色,让人一时间看不出来到底是衣服自带的色彩还是皮肤的颜色渗透出来的效果,只是看上去十分诡异罢了,就这副形象让人很难把他和活人联系到一起。
但是此人站在原地双腿宛如在这片土地中生根一般,很难想象一个本应该弱不禁风的人是怎么做到稳如泰山这样的效果的。
“......”被叫做云大的家伙对姜尚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就连眼神也没有一点变化,阴冷毒辣黯淡无光,眸子好像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气,这种不正常的颜色还在蔓延,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眼仁和眼白都剩下灰色一种单调的色彩了。
“却是公子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你可万不得出半点差池,你可是公子我给林寒准备的一份至关重要的大礼。”
说话间姜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在被唤做云大的黑衣人面前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玉牌出现的那一刻被唤做云大的黑衣人眼中浮现了一抹除了阴冷毒辣黯淡无光之外的色彩。
说不出来到底是对玉牌的贪婪还是对自己被控制的挣扎。
如果林寒或是柳明珠娜仁托雅兰墨烟任何一个人在此地绝对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个已经很难被称作是人的黑衣人正是柳明珠和兰墨烟的师父,差点让林寒和娜仁托雅命丧雪山的黑衣人。
一个先天高手,放眼天下都难逢敌手,智计手段魄力都可以算的上绝无仅有的高手却在姜尚这里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单看第一眼甚至他是否还活着都是一个让人怀疑的事情,恐怕从雪山上离开的黑衣人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别人手上的傀儡,一直视天下苍生于无物的他终究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看来你还是对这个不属于你的东西很是感兴趣呢?
这一局棋终究还是需要你演下去,莫急,莫急,一切才刚刚开始......”姜尚看黑衣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个先天高手的艺术品哪怕放眼天下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当时为了得到这一件艺术品他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四个昆仑奴竟是折损了一半,不过就结果而言对姜尚来说却是值得的,玩弄普通人有什么意思,戏耍隐门的蝼蚁有什么意思,唯有控制这种强者才是稍微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啊。
他缓缓收起了玉牌示意黑衣人跟上,对了现在的黑衣人有了一个专属的名字,云二,在这云深不知处的庄子里排在姜尚收藏品中第二位置的艺术品,而排在第一位置的就是林寒了,不对,硬要说的话是林寒这个名字。
只是现在姜尚还没有得到罢了,不过他对此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本人是不介意林寒成为他的收藏品或者说他成为林寒战绩的一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林寒交手的过程,或者说是玩的过程。
输赢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或许只有林寒才懂他的这种空虚寂寞冷的感觉了,最起码在姜尚看来是这样的。
不知道林寒知道姜尚现在的这种想法会是一个什么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