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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本事也不会得到自己父汗的青睐了,而且娜仁托雅做李雍的学生对李雍的恐怖之处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说句不好听的倘若在此之前自己的父汗愿意听老师的,或许北疆的局面对草原狼族来说也不会到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放心,我从来没有小视自己任何一个对手的习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只是有两点我还是不大明白的,李雍是一个智者,既然是智者不会看不明白眼下北疆的情形,大宁铁了心要拿下北疆,就算是胡人最高战斗力都栽在了大宁的手里,胡人可以说是大势已去,继续死磕大宁只会是死路一条,这个时候与大宁争锋相对可不是智者该有的表现......”林寒轻笑一声,据说李雍还是一个大宁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大宁人,既然如此更应该明白大宁的思维才是,就算是一开始不懂,看到大宁的架势该懂的应该也懂了,现在的大宁和胡人已经不是胜负输赢的问题,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娜仁托雅沉默以对,林寒说的并没有错,大宁几乎发动了所有的战斗力开始对北疆草原进行地毯式的掠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自己的老师好像也不会做这种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举动才是......现在的胡人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夺回草原而是如何保留自己的火种,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说李雍不明白当下的时局,娜仁托雅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有两个可能吧,第一个就是他在赌,赌大宁撑不了多久,毕竟就算是大宁财大气粗也不可能由着这种规模的士卒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撒欢,毕竟人吃马嚼不是一笔小数目,也不是财大气粗四个字就能承担的起的,文景之治打下的家底不也是被武帝一朝给祸祸没了?
他在等一个大宁撑不住的节点......”林寒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李雍是汉人,对汉史不会没有研究,胡人被汉室锤的生活不能自理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大宁更丧心病狂,而丧心病狂也就意味着这种状态持久不了......现在的大宁的确龙精虎猛,但是只要状态过去等大宁进入贤者模式,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就算是一夜六次郎也有起不来的时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计谋,趁着这个时候留下暗手也属于正常操作。
“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么留在牧场的这些钉子就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起到致命的效果,还有第二个可能么......”娜仁托雅认同的点了点头,打仗就是打钱,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见识了林寒以战养战的神奇之处,她也不会认为打仗非但不是打钱甚至还有可能会赚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老师恐怕第一步就输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的老师终究只是一个汉人,要想获得胡人绝对的信任有些不现实,恐怕在所有胡人的眼里都觉得几年前那一场北疆之战输的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是莫名其妙,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一种不是大宁强无敌,而是狼族太菜鸡,我上我也行甚至比狼族干的还好的蜜汁自信,这样一来的话大牧场的安排很有可能只是一种无奈之举......”林寒摇了摇头,人心就是这么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在后世一些键盘侠看个比赛都会生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蜜汁自信,更何况是这个没图没真相的大宁呢?
毕竟草原狼族号称五十万铁骑满打满算也就撑了两天时间。
第一天被宁冷两千人打了一个对穿,第二天被苏方烈放了一场烟花,然后五十万人就这么凉了,不是亲眼所见的人一般真的接受不了这么扯淡无厘头的故事。
“众人皆醉我独醒么?
哪怕是老师也无法在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大环境下让胡人清醒过来么?”
娜仁托雅喃喃自语到,眼前这个男人对人心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了,这一点就连她也没有想过,但是不得不说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林寒是对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大牧场的手段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实力的手段,他应该还有后手才是......比如说提前做好失败的计划,和大宁做过一场后来一场金蝉脱壳以求东山再起什么的......”“这怎么可能......”“想要终结在李雍看来没有终止的杀戮唯一的可能就是胡人消亡殆尽,所以只要胡人还存在一天大宁的屠戮掠夺就不会终止,如果我是你的老师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做出的选择大概就是既然大宁这么希望胡人死,那么胡人就死给大宁看,与其深陷泥沼不如断尾求生洗白上岸,大宁耗不起,但很显然胡人更耗不起......”“只是这可能么?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林寒......”娜仁托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几年前他们奇袭定襄城的计划会失败了,这个男人或许还没等他们故技重施就想到了草原狼族要万一出故技重施了,接下来只要大家一起来找茬就是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佐证猜想,没说的这个计划就直接被看破了......林寒这就不可能输好不好!“这不是两个可能么?
如果智商不在线或者说是输红了眼那么给大牧场安插人手的动机就是第一个,如果是智商在线的话应该就是第二个,把输赢的契机寄托在对手犯蠢上可不是什么聪明人该有的想法,所以我还是倾向于第二个可能性的......”林寒摊了摊手,事实上在他看来无论是不是李雍搞的鬼,李雍到底想玩什么把戏都是无所谓的,他所有的制定计划都是基于对手最强大的状态来制定了,上手就是饱和打击,除非有主角光环否则任何计划都是无济于事的。
“或许胡人不是死在大宁手里,他们只是死在了自己的自大之上......”胡人死定了,娜仁托雅很清楚自己男人的思维方式,胡人想活只能是摇尾乞怜得来的,想要自己争取活路绝对是想多了,这个男人不知道还好,一旦被这个男人获悉,那么林寒绝对会将胡人所争取的所有活路都堵死......一个不留.....金蝉脱壳?
断尾求生?
有这个男人在恐怕永远不会有成功的机会了......林寒会有一百种方法将金蝉壳给浇筑的刀剑不侵,落在林寒手里就不是简单的断尾了,可能被断掉的就是脑袋了,至于生死,全看这个男人的心情了。
“还有一个问题是我比较好奇的,你猜你的老师和你的父汗在不在一起......我猜是不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你的老师的目的真的是重现狼族荣光么?
我想应该不是的,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报复自己在大宁的怀才不遇,说句不好听的草原狼族已经没有了你老师利用的价值,所以这一次你老师大概不单单想坑大宁,恐怕还想坑整个胡人......”“他不想让所有胡人都醒来,只想让一部分胡人清醒过来,然后带着那一部分胡人远走高飞以期东山再起......他打算借大宁的刀?”
娜仁托雅的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就是借刀杀人,这种事情她的老师是做的出来的,林寒说的没错因为草原狼族可以帮自己的老师报复大宁,李雍才选择了草原狼族,而现在草原狼族没有了这个价值,自然会被李雍放弃......“借刀杀人,其他人也就罢了,我林寒的刀岂能是那么好借的......”林寒轻笑一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未雨绸缪,实际上林寒自己清楚,他只是把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列了出来一一给出了应对措施罢了,这才导致了在外人看来自己未雨绸缪,别人以为他玩的是天赋,实际上林寒玩的是资源。
“老公......打算怎么做呢?”
娜仁托雅神色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父汗的众叛亲离还是对自己老师的背叛感到愤怒......“看着就是了,给他们使尽手段的机会就是了,我要告诉每一个草原上的子民在绝望的背后不是什么希望,而是更大的绝望,输的心服口服或者死的心服口服,就这么简单,在绝对实力的面前所谓的计谋所谓的一步三算不过是一群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把戏而已,有些东西在没有亲眼见证前都不会相信的......”林寒刮了刮娜仁托雅的鼻头,故技重施?
他林寒用得着故技重施?
以为捏着个炸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手里可是捏着王炸和顺子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