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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
贼军已经两天没有发起过进攻了。
这让城中的文武官员和守军那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但第三天清晨,西城墙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天巨响。
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伴随着的是地动山摇,城中的百姓无不是吓的尖叫躲避。
在爆炸平息后,城墙上幸存的士兵全部惊呆了。
只见数里宽的高大城墙,竟然坍塌了三段。
每一段足足都有十几米宽,附近的砖块溅落的到处都是。
隐约间还夹杂着许多残肢断臂,整个西城墙附近都弥漫着浓烈的刺鼻味。
城外的几十万贼军,同样一个个张大着嘴,面露恐惧之色,包括牛二在内的五位首领,就连早有思想准备的赵锐都暗自乍舌。
“都还弄着干什么?”
“给老子杀进去。”
赵锐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一众首领暴喝一句。
牛二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拔出腰刀,指挥兵马攻城。
“杀呀!”
早就严阵以待的数万精锐,在一众小首领的吆喝下,纷纷呐喊着向城墙塌陷处冲去。
而直到此时,城墙上残存的守军才反应过来,望着远处如蚂蚁一般蜂拥而来得贼军,所有人都知道。
完了。
开封城守不住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城外贼军上百万,城中的守军依仗的就是高大的城墙。
如今城墙一塌,还是以这种震撼无比的方式坍塌了数段,守军的士气不可避免也跟着坍塌的一塌糊涂。
数万贼军很快就冲到了缺口处,一个个嚎叫着,顺着坍塌的砖块处,快速向上攀爬。
跟打了鸡血似的。
如果此时城中的守军能组织人马前来围堵缺口,拼死而战,兴许还能守住一段时间,可事实是城中早已乱作一团,毫无斗志可言。
任凭军官再打骂也无用,守军只顾着向城中逃去,而士绅大户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仓皇逃命。
明知贼军已经围城,即便逃出城去也是个死,但一些人仍然不愿意坐以待毙,因为这些贼军是出了名的凶残。
而河南巡抚等一众文武高官,见事不可为,第一时间就带着心腹手下逃进了周王府,想要凭借着王府的高大宫墙,做困兽犹斗。
整整一个上午,开封城内都是喊杀声和逃窜的尖叫声,直到下午才彻底平息下来。
其实进城的也不过才区区六万人而已,而且这些人进城后也并没有烧杀打砸,只要不抵抗的,无论官兵还是家丁,都不会下杀手。
之所以造成这种混乱,完全就是城中的百姓自己吓自己,和那些想趁火打劫之人造成的。
赵锐和一众首领进城后,城中的街道简直一片狼藉。
好在城中的局势已经彻底被掌控住了,周王府和其余王府以及各衙门均被攻破。
接下来就是清剿城中的大户和躲藏的文武官员,然后抄家。
当然,这些事,赵锐可不会再露面干了。
这种事五位首领已经轻车熟路了。
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将所有的大户全部查抄完毕。
这三天来城外的上百万大军天天大快朵颐,美酒美肉伺候着,这才安稳了下来,没有嚷着要进城快活。
而陆陆续续又有十多万人马前来投奔。
…
周王府内,翻看着手中的账本,赵锐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足足查抄了上千万两白银,金银器皿,字画古玩,绫罗绸缎,布匹棉花更是无数。
最开心的还是要属粮食了,粗细粮加起来足足三百万石左右。
足够五百万人吃上好几个月了。
“大帅,那些人都怎么处理?”
“是不是还是按老规矩来,男的全部杀掉,女的送去山西?”
五位首领和一众少年都是乐呵呵,等待着赵锐的指示。
“不,这次不按老规矩来,所有的文武官员全部杀掉,士绅大户召开公审大会,让百姓指认,罪大恶极的杀掉,罪不致死的关起来以后去修路。”
赵锐摆了摆手,一味的杀戮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次他打算稍微区别一下。
就连城中的小商小户们,这次都没有动,只是让他们待在家中暂时别出来。
众人虽然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但大帅的话没人敢违背,纷纷抱拳应诺。
牛二想了一下又问道:“大帅,那些王爷郡王怎么办?”
“嗯,也都先关起来吧!”
赵锐也非常头痛,这些朱家子孙,说起来和圈养的猪没多大区别,其实也够悲催的,都杀掉也不太好。
这次赵锐并没有将钱粮全部带走,除了一些粮食运往各县,其余的全部就囤积在了开封府城内。
大军又修整了数日,赵锐就留下两位首领驻守开封城,自己则带着其余三位首领和十万精锐义军,杀往洛阳。
同时派遣使者前往南阳和汝阳府,邀请张献忠和李自成等一众反贼会盟于洛阳城下。
并且让使者作出暗示,牛大王和其他大王,都非常敬佩闯王,有意推选他为总首领,统帅各路义军进攻洛阳。
只要攻破了洛阳,就可以正式称王开府,然后名正言顺的发布讨伐檄文。
而留在洛阳府的五位手下,也带着各自的大军杀往洛阳,进而导致所有的牛鬼蛇神纷纷前往洛阳奔前程。
一时间,天下大震,导致所有的牛鬼蛇神,野心叵测之辈,纷纷前往洛阳奔前程。
消息传至京师,文武百官哗然,崇祯帝则是雷霆大怒,当即下旨将五省总督陈奇瑜,革职查办押往京师。
直到此时,文官集团仍然不死心,死活不答应由赵锐主持剿贼事宜。
崇祯帝无奈,只好同意,由洪承畴接任五省总督,驰援洛阳。
洛阳的重要性,崇祯当然清楚。
洛阳一旦有失,那绝对的动摇大明的根基,其影响力比起中都凤阳还要重要,至于开封,则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崇祯帝虽然加封洪承畴为五省总督,但依然给赵锐和卢象升各自下了一份中旨,让其率兵救援洛阳。
显然经过那段时间赵锐的洗礼,祟祯对大明文武官员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不会再天真的以为一个五省总督的名头,就真的能让五省的武将乖乖听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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