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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离甄皇后最近的是东方玄,看着突然向后倒去的甄皇后,焦急出声。
随着东方玄的声音拉开了序幕,众人迅速聚集在甄皇后的身旁,叶芷凝看着甄皇后唇色微微泛黑,“母后的情况,像是中毒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东方玄看着甄皇后的模样,确实是中毒之兆,“来人,速请太医过来,在场所有人以及母后碰过食过之物,全部都到母后寝宫来。”
话毕,东方玄一把抱起甄皇后,快步向着寝宫走去。身后,叶芷凝与叶慎儿紧随其后,余下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将甄皇后碰过食过之物端起,向着寝宫而去……
太医在知道甄皇后中毒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凤鸾宫,而在替甄皇后诊断过后,太医肯定地说道:“这是一种千日香的毒,虽不致命,但是时间拖得久了,也会对人体造成危害。”
“千日香?宫中怎会有千日香?”千日香本是一种花名,因常年飘香,故有此名。但是与此同时,也是一种慢性毒,常常会被人加入各种毒药中,因为它潜在的危险性,尽管花美香浓,宫中却也没有。
太医一一检查过甄皇后所碰过,吃过的东西,确定没有千日香的存在。视线看向眼前站立的数人,太医道:“千日香毒,对于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自然不成害,但是对于皇后娘娘这种近日身体抱恙的人来说,却是危险至极。如今,我想要闻闻,各位身上,是否有千日香的香味。”
不说别人,东方玄第一个黑了脸,在场人中,宫女他自然不管。但是余下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太子妃,另一个是叶芷凝,而他居然说要闻香?
“各位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闻闻各位的手上,是否沾有千日香的香气。之所以叫千日香,自然香气持久,若是碰过,便会被留下痕迹……”太医解释了下,看到东方玄脸色好了些,他也松了口气。
虽然被闻手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比起被怀疑,显然都没有意见。太医依次闻过数个宫女与太监的手,并未闻到千日香的香味。
来到叶芷凝与叶慎儿的身前,太医道:“冒犯了,太子妃,墨王妃。”
“无妨,太医也是为了母后的安全着想。”说罢,自觉地伸出手,任由太医闻过。
收回手,叶慎儿轻声道:“如何?”
太医俯身恭敬道:“太子妃手上,并未有千日香的香气。”
“那就剩我了~”叶芷凝轻声说着,双手伸出,并未在意许多。而太医也俯身轻闻,只是当那缕清香入鼻间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是闻了闻。
看到太医迟迟未曾下定论,东方玄眉头微皱,“还没好吗?邱太医?”
邱太医皱眉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叶芷凝,问道:“墨王妃,您手中的千日香,是何处沾得?”
东方玄看到同样惊讶的叶芷凝,转身看向邱太医道:“墨王妃不可能害母后,邱太医,你确定那是千里香,而不是你弄错了?”
“若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闻闻,千里香气味虽是清香,却会带着一丝苦涩之感。只要太子闻了,便知道。”邱太医也不惧,是不是,不是就不是。
虽然有些逾越,但是东方玄却没有在意,“冒犯了!”握住叶芷凝的手,置于鼻下轻嗅……
想要伸回手,但是不想被人误会,叶芷凝也就没有反抗。但是如果真的是的话,她又是在哪里沾到的呢?将自己从墨王府离开,到最后甄皇后倒下都细想一番。而她手碰触到的东西本就不多,莫非是……
“太子殿下,可是闻到千日香的气味?”邱太医肯定地说道,而千日香本就不是什么至毒之物,甄皇后也在短时间的晕厥过后,苏醒过来。
醒来后的甄皇后并未出声,而是听着这边几人的对话,而她也听到,她的晕厥是因为中了千日香的毒。如今,这千日香,却是在叶芷凝的手中出现……想到之前叶芷凝为自己剥的荔枝,“是因为那颗荔枝吧?墨王妃曾为本宫剥过一颗荔枝。”
听到甄皇后的声音,邱太医转身一鞠躬道:“皇后娘娘,您的身子可有不适?”
“就是有些乏意,其余还好……”甄皇后轻说着,看向叶芷凝的方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墨王妃,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
叶芷凝心中冷笑,她的眼角看到了叶慎儿小人得志的模样,既然你亲自安排了这场好戏,倒也省了我设局,“母后,儿臣并未害过您,还请母后相信儿臣。”
叶芷凝说得真诚,东方玄心中,理性和感性中,明显理性弱了一分,“母后,如今事实为何,还无法下定论。或许,当真如墨王妃所说,并非她有意下毒,而是有人蓄意谋害也不一定。”
东方玄越是帮着叶芷凝,叶慎儿就越想毁掉叶芷凝。凭什么,他们个个围着叶芷凝转?“母后,虽然儿臣也认为墨王妃应该做不出此等荒唐之事。但是如今证据确凿,若是轻然揭过,反而对墨王妃名声有损。若不然,可以先将墨王妃下押,再派人彻查此事。”
“这……”甄皇后看着叶芷凝,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对她是那般喜爱。而叶芷凝却也是固执地一口咬定,她没有毒害甄皇后……
凰栖宫中,苏妖儿正闭目休憩,忽闻门外有人走动。缓缓睁开眼,苏妖儿嘴角微勾,放声道:“在门口做甚,还不进来?”
来人一身宫女装扮,也确实是宫女,如果叶芷凝在的话,肯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之前伺候过她几日的凉心。凉心以苏妖儿丫鬟的身份入宫中,几日下来,也摸透了不少的地方,为人十分机灵。
而此时,她这般模样,确实让苏妖儿奇怪了,“怎么了凉心,你可不是一个容易慌乱的人。尽管是天要塌下来了,也有我顶着,不是吗?”
“娘娘,我刚听到消息,小姐……不,墨王妃被诬陷毒害皇后娘娘,可能要被下牢……”凉心的话,让苏妖儿来了兴趣。
叶芷凝并未说过自己的计划是哪一天,而如今,距离上次也有三天,莫非这是她设计的?虽然觉得叶芷凝此举有些冒险,但是苏妖儿也没有多想,径直起身,“走吧,我们也该把自己人搜罗起来了……”
“是,娘娘!”听到苏妖儿的话,凉心并不笨,想到可能是叶芷凝的计划,当即笑意盈盈道。
苏妖儿并未带上其余人,只身一人加上凉心,两人缓步向着凤鸾宫走去。她们可不能让人看出,她们是专门为了叶芷凝去的,否则将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
另一边,叶芷凝与几人僵持不下,她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而叶慎儿却说,她手中有千日香,不管如何,也要调查才能服众。
最后,甄皇后还是同意了叶慎儿的说法,“墨王妃,这几日,会安排你在凤鸾宫中,等到还你清白,本宫再放你离开……”
这已经是甄皇后的退步,毒害皇后是大罪,但是她却没有直接把她给下狱。而叶慎儿听到甄皇后的话时,也是微微皱眉,只是现在不适合她再多说。
“看来母后是不相信我?”叶芷凝嘴角含笑,带着一丝自嘲,视线掠过在场的人。看向那邱太医时,叶芷凝说道:“邱太医,我不怨你,因为你所做的,皆为你分内之事。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这个冤,还请邱太医为我洗去。”
查案本不是邱太医的事情,但是叶芷凝却扬言要他查,邱太医细想其中缘由。最后,在叶芷凝的视线中,邱太医微微点头,“好,既然墨王妃信得老夫,老夫一定协助调查。若墨王妃是清白的,定不会让人诬了去。”
“如此甚好!”叶芷凝不再言语,静站在中心,任由他们处置。
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嬷嬷阻拦的话语声,随即一个娇柔之音响起,“姐姐,妹妹来看你了,怎么皇后姐姐还把妹妹拦在门外呢?”
听到是苏妖儿的声音,叶芷凝的嘴角不可觉察地勾起,她都能猜到,或许苏妖儿还以为,这是自己设下的陷阱吧?但是设陷阱给自己跳?她还没那么傻,尽管她肯定会出来。
甄皇后在听到苏妖儿的声音时,眉头微皱,却也不好直接将人拦住,免得落人话柄,“让苏贵妃进来……”
嬉笑入屋,苏妖儿与凉心落入了众人的眼中,而在场众人也落入了她们的眼中。看到屋中这么多人,苏妖儿一脸惊讶道:“姐姐,怎的这么多人?咦?姐姐可是生病了,为何日头正上呢,反而睡在榻上?”
甄皇后看着眼前的苏妖儿,并未多言,而被注视的邱太医,只好说道:“皇后娘娘身中千日香毒,只要服药几日,便无大碍。”
“中毒?!”苏妖儿视线掠过眼前数人,眸色微沉道:“是何人这般大胆,居然敢谋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