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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归转身坐下,摄人心魄的磅礴气息由内而外弥漫而来。他的褐瞳直扫对面,王座之上的南陵女帝。低醇悦耳的声,缓缓地道:“南陵女帝,想必孤的信使,已明说了孤的来意!”
青木红红的侍女站出来,双手拱拳交叉胸口,行了个别国君王礼。神色恭敬:“夏国君王,女帝的意思是,星凛大陆所有的磁石,任由星云子民挑选。”
玻璃也站起来,单手掌胸,行了个君王礼,面无表情地道:“皇只是借个道寻王后,女帝如此会不会不妥?”
确实,只是借个道寻人,便得寸进尺要星凛大陆的所有磁石,有些过分了。
星凛大陆的别国便罢了,星云大陆如此遥远,皇便是有心踏平星云大陆,也要好几载时日,皆是怕是王后孩子都出来了,如此寻得见?
呸呸呸!什么孩子!有孩子也只能是皇的孩子!
回想三日前,皇已有大半年未上朝,忽然在那一日上了朝。
他惊疑地跟着皇去上朝了,以为皇终于回心转意,专注朝纲不理会王后了,谁料皇竟在朝上提出“海东青往返十日之久,会飞去什么地方?”的问题,得知真相的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皇素来不喜上朝,却也不允许有朝臣不来上朝。
简的来说,我可以不来,你们不许不到,若是不到,就是对我的不敬!
于是一众朝臣日日上朝站到下朝,也不敢有半分怨言,时隔大半年,皇竟忽然上了朝,险些令大臣们惊掉了下巴。
虽说惊讶,却还是很认真地思考着,海东青会飞往何处。
海东青的排泄物中,竟有许多鱼鳞与佑国独有生长的怪柳花,又是十日才归,经过层层排除,重重商议,最终断定是星云大陆。
佑国是离海岸最近的国,也是怪柳花生长之地。海东青喜食素食,若是吃了鱼,可见是真的什么食物都没有才勉强吞鱼下腹。
况且还是十日之久,夏国飞尚国来回也就两三日,如此推断出,定是星云大陆。
于是第二日,皇便乘云船出发去星云大陆了。星云大陆独有的云船,是天下第一机关大师墨华所造,机关大师们争相造仿。
墨华跳槽跟了皇,皇自然拥有云船,而且还是比星云大陆更先进、更快的云船。
来之前,皇派了信使,给南陵女帝打了招呼。
总之已能断定,王后在星云大陆。
嗯……他们搁这寻王后,忘记告诉远在佐国的明王了,让佐国佑国背了个大锅,尚国那边只能看皇能否及时寻得王后赶回来了,若赶不回来,整个星凛大陆便是夏国的天下了。
没错,收不收星凛大陆,不过是皇一句话的事罢了。
目光回到纤红宫,两国君主仍在对持。
侍女微笑:“若女帝入了星凛大陆的地界,夏皇怎会不趁火打劫?”
摆明了意思就是,她要趁火打劫。
墨华自从入了星凛大陆,整个人无比快乐,因为遍地磁石任他挑拣,想做什么都可以,如今若是任由星云大陆分一杯羹,星凛大陆兴起机关术怕是无望了。
此次来星云大陆,墨华也随行了。闻言,他立即站出来道:“女帝,皇向来大度,若只是借个路,皇又怎会趁火打劫?”
如此,便是说青木红红小肚鸡肠,借个路还趁火打劫,打劫便罢了,还如此贪心,理直气壮的得寸进丈!
侍女怔了,轻轻转头,看了青木红红一眼。
磁石并非有限,也并非无限,只要将磁力用完的磁石,扔回河岸,隔一年半载便能储够磁力,再捞出来用。
但如此循环,仍是不够用的,再多便只能不要命地下海捞了。
只见青木红红依旧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指,不急不缓地道:“夏皇,妾身便是趁火打劫,若你不愿,便回星凛大陆罢了。”
竟如此狂妄!
“哐!”
玻璃面色一凝,直接抽出腰间利剑,剑锋所指青木红红。见玻璃出剑,皇卫队纷纷触上剑柄,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冲上去拼杀!
而青木红红见状,倒从容不迫地笑了。她将赤足落下,置于地毯之上,烈红如火的衣摆滑落至肩,长腿晃荡,无比勾人。
下一瞬,青木红红浅红瞳孔迸出烈红之光,直扫正对面,皇卫队包围着的夏无归。骤然出手,烈红色的内息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地朝夏无归而去!
与此同时,夏无归也出了手,深邃威冽的褐瞳迸出纯金色的灿芒,摄人心魄的气息,伴随着深厚震慑的魔息卷席而来!皇卫队毫无预兆地被拨开,退散两边。
“砰!”
两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内息对持,形成强大的气场包围圈,似大殿内变了颜色,一面烈红色,一面暗墨色,同样强势的内息碰撞,刮起一阵狂风,让人无法接近!
玻璃与皇卫队直直被这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内息,刮得睁不开眼,震得退后数十步,无法再进一步!
南陵女帝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果真并非等闲之辈,实力深不可测!
对持了小半个时辰,一青衣男子霍然自偏门而入,看着对持得不分上下的二人。
他摇了摇折扇,不急不缓地跨入门槛,从容不迫地道:“瞧打的,再打屋顶都能掀了,不如由在下做个中间人,各退一步,息事宁人。”
闻言,二人内息顿减,缓缓自半空中落下,回了王座。
下一瞬,青木红红与夏无归对视一眼,二人眸中尽是英雄惜英雄的欣赏。
鲜少有人能与自己过招打个平手,一般都是不超过三秒便倒地而亡,而此时倏然有个与自己齐肩之人,可见有多么深厚的不世内力。
见状,那青衣公子微微一笑,一招手,便有数名侍女端着酒樽自偏门而出,分别端至二位君主的面前。他充当打圆场的,轻缓地道:“各退一步,相信二位也想结两地之好,不想要不必要的纷争。”
青木红红见识了夏无归的深厚内力,首先高举酒樽,带着丝丝赞叹之色:“请!”
夏无归微微抬手,酒樽便落入掌中,他遥遥一敬:“请!”
二位君王的首次见面,便获得了对方的赏识。
青木时川见场面和谐,不动声色地退出偏殿。
江户北立即上前,恭敬低头:“王君,那名姑娘来历不明,但身手不凡,此刻在南陵境内的客栈中。但那姑娘……容貌似变了,与拍卖场中不一致了。”
来历不明的姑娘,身后定然有大人物,不然又怎能出的起五十万金,买下那块磁石。但那大人物,定是星凛大陆的人,但星凛大陆磁石遍地,又怎会来星云大陆争夺磁石,这似也不合道理。
他轻笑一声,轻缓地将玉面折扇收入怀中。他身着南陵王室服,赤膊被披风遮掩,似极了与世无争天然无害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心旷神怡:“有趣……”
不论是幻颜粉还是千颜粉,每一回变化的容貌都不一致,这既是好处,也是最大的缺陷。
竟用了幻颜粉……如此似曾相识,他定要看清楚她的真实面貌!
这一头,安潇湘等人被逮进了同一个院子,接受夏无归的盘查。
好在被抓回来后,夏无归还未来得及盘问他们,那柄剑并未被收走。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五十万金的天价磁石被收走!于是在被抓回来后,安潇湘立刻动手,将剑柄上的磁石抠下来,直接揣进了贴身机甲之中。
这一幕,被芷与星河看在了眼里,安潇湘豪迈地扒开衣领,将磁石扔进里衣的动作,实在太令人不忍直视,直直让星河与芷同时抽搐了一下嘴角。
做完这一切,安潇湘随手将剑往地上一扔,扭头瞅了一眼干坐着的二人,“你俩有啥对策没?”
芷面色一凝,朝她摇了摇头。随即,惑人优雅的声,轻缓地道:“娘子轻宽心,为夫已差人通知了那李大人,我们最多在此地待两日,便能回家了。”
芷霍然转变语气,让安潇湘忽然意识到,有人在暗处偷听!
安潇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扫了一眼门外:“那就好。”
这是夏无归行宫边上的小院落,前院有个亭子,往里头走便是这寝室,院门口杵着一圈皇卫队,院落四方站满了暗卫,简直插翅难飞。
许是南陵女帝与夏无归许了什么条件,让他不得伤害她的子民,所以他们只是被囚禁监视,并未严刑拷打之类的,该吃吃,该喝喝。
她又怎料到,夏无归一入星云南陵,便逮到了它们,幸亏它们有千颜粉。
星河站起身,面色淡然地朝外而去,只扫一眼,便知道围着这小院的暗卫,足有数十人之多。明卫在外,暗卫在内。
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浩浩荡荡、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威厉庄重的磅礴气势,铺天盖地的凌人气息扑面而来。
安潇湘起身,奔向门外,干站在门口,看着院门。
院门被打开,玻璃带着数名皇卫队踏入院中,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姑娘,请随我走一趟。”
见入门的不是夏无归,心中顿然松了口气。闻言,她惊异地转头,看了一眼星河。
这是……要一个个查?
可它们并没有找好理由,若是被查出来几个人口头说的都不一致,岂非露馅了?
此时,芷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挽上她的手。他眸色冷凝而寒凉,优雅而高贵,“在下的娘子,岂能任其它男人带走!”
玻璃面无表情地拱手:“这位公子,皇只问几句话,并无其他意思,请你放心。”
一向只对夏无归恭敬的玻璃,竟对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规规矩矩,可见那南陵女帝是发了话,不能为难她的子民。
可惜的是,她们仨没有一个是她的子民,怕是被女帝误以为,夏无归抓了她的人。
安潇湘思考了一下,回挽了芷的手:“我安奈美子绝不会辜负相公的!我们家族世代商贾,个个重情重义,即便那人多么权贵,我也不会背叛相公的!”
这种情况,还不赶紧编故事,待会轮流调查的时候,岂不露馅了?
芷见状,竟直接抽出手,故作动情地拥住她。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之色,唇角微微上扬:“娘子,你不用解释!我春树上芷也会毫无理由的信任你!还有我们的孩儿春树上河,我们与你同在!”
这编故事的同时,还将星河的名字都想好了?
星河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抬眸扫过那抱在一起的二人,眸色愈发的冷沉。
芷适应地如此迅速,令安潇湘不由得刮目相看。她重重推开得寸进尺的芷,满面演技,“相公,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安潇湘便跟着玻璃走了,还将那柄缺了宝石的剑带走了。
在皇卫队走出院落的一瞬间,星河淡然地走近芷,缓缓伸出手,作出一副要与芷牵手的模样,狠狠一拧!
暗处的人一瞅。哦!原来是父子情深,见娘亲走了,心里难受也是正常。
而芷在那瞬间僵住了脸,缓缓低头,重重回握回去!他故作父子情深地望着星河,十分欠扁地道:“儿啊!你的娘亲很快就回来了!别害怕,爹陪着你!”
‘爹’字明显加重了口音,似刻意提醒星河,他们此时的身份是父子!
星河孤冷的眸中闪过一抹寒芒,随即重重抽出手。
比演技?
他重重扑入芷的怀中,那力道足以让人活生生吐一口血!而后迅速地伸出手,狠狠拧着他肚皮上的肉!
芷面不改色,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手,壮似漫不经意地伸手,攥住星河的肩头,在旁人看来,那是父子情深,实则那力道足以捏碎常人的骨架子!
亏得是二人并非常人,否则这会儿得双双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
这会儿,安潇湘已战战兢兢地入了夏无归的行宫之中。
行宫是按照夏无归的喜爱置办的,清一色的黑色白色,暗墨色的地阶与家具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