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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只是没想到,张太医竟然大方到连属下的身契都给了她,这就意味着,往后这人跟张府没有任何关系。
‘张谦’,乔慕看了眼身契上的名字,仔细打量了一眼规矩站着的张谦。
人如其名,长相清秀,气质温雅,颇有谦谦君子风范。
不过这人…看上去太温和,又年轻,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乔慕静坐在那久久不语,张太医看出了她的担心,解释道。
“乔小姐,你可别小看了张谦,他虽年方十九,却是我府上的得力助手,其父便是张府管家,能力半分不亚于其父,若不是你这边需要人,我是把他当下一代管家培养的”
小小年纪,才能堪比管家,的确是不错。
乔慕冲张谦笑笑,算是对他看轻的歉意了,张谦颔首,并不介意。
仔细的跟张谦商谈了一下成药出价之后,张谦便带着药离开了。
忙碌了许多天,难得松口气,乔慕在京城逛了逛,制出一批成药,药材紧缺了不少,狂街之迹,顺道看看药材。
路过满香楼,烤羊腿的香味没过鼻尖,腹中馋虫开始作祟,乔慕瞬间感觉饿得慌。
思量着那些成药售出,多少也小赚了一笔,买些好吃的回去犒劳一下自己和家人也不错。
踏入满香楼,乔慕这张带疤的脸和这身朴素的打扮,与大堂食客比对,显得格格不入。
她自己并不在意,进去便招呼小二点了好几道菜,并叮嘱:“全部打包”
“好勒,客观稍等”小二接单进了后厨。
乔慕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等着,耳边,道道议论声声入耳。
“这满香楼也太没规矩了,明明是奢华酒楼,怎的什么猫猫狗狗都放进来,也不怕污了食客的眼睛”
“就是,瞧她那穷酸样,莫不是进来蹭水喝的?”
“啧,我猜她是进来闻菜香的吧,毕竟像那种人,吃不起,闻闻也能满足下口腹欲”
……
不用想,乔慕也知道那些人是在议论她。
他们说得不错,会来满香楼的食客,定是非富即贵,因为他家菜肴口味好则已,价格也是贵得吓人。
前世她身份尊贵,大堂这种地方她都不屑入,一般都是上三楼的奢华包厢。
如今…
乔慕盯着楼梯,双目有些出神,暗想她何时才能赚到足够的银子。
对那些食客的鄙夷言语,她本不想理会,耐何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诽腹便罢了,声音还越来越大,就差没指她脑门上了。
饶是她再能忍耐,也不代表她没脾气。
转身,侧目望过去,乔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那些非议她的人,当中还有熟人。
徐文风…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这一看过去,他身边的同伴便立马打趣起徐文风。
“呀呀呀,徐兄,还是你的魅力大,瞧瞧,那丑女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你吃穿入腹”
“哈哈哈,就是就是…徐兄,依我看,你要么就行行好,收了人家吧,不说做妾,当个通房丫头也是不错的”
徐文风脸色尴尬,余光瞥了乔慕一眼,当即便反驳:“你们莫要瞎起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丑女”
徐文风口吻相当鄙夷,乔慕闻言,却是笑了。
正堂就这么大,两人也不过是相隔一个木桌的距离,乔慕挑目看过去。
放言道:“徐公子,我怎么听闻,你未婚妻也是个丑女?”
“据说,你为了求她原谅,还一度追到了十里镇那个小地方…”
“怎的,换了我这个丑的,你就瞧不上了?这左右都是丑,我哪里就比你那未婚妻差了?”
她一开口,他身边的同伴出声:“呵…你这丑女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徐兄的未婚妻纵使丑,确也是个品性极佳的女子,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比拟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我家徐兄岂是你可以肖想的?”
乔慕听着,笑得更欢了。
抱着双手,气定神闲的走到那桌人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刚才接话的那位蓝衣公子,语出惊人:“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中那位长得丑,品性却极佳的女子”
那人闻言,刚入喉的酒瞬间喷了出来,溅满一桌。
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文风:“徐、徐兄,这个女人、她、她真是你未婚妻?”
“这不是真的吧…”
徐文风早在看到乔慕那一刻就无心吃饭了,绷着脸坐在桌前,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乔慕竟然还有脸在人前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真是气得他炸毛。
双手握成拳,就差没当场发作,站起身,冲乔慕低吼了句:“乔慕,咱两前缘已尽,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人前提起这桩事有意思吗?”
乔慕听着,也不怒,她不想给徐文风脸子,狐朋狗友凑一窝,这话半点不假。
她就不相信在他朋友议论她时徐文风会没听到,自己被诽腹时没见他阻止,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
可惜,晚了。
她向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那种。
敢非议她,找虐。
在众人的嘻笑鄙夷声中,乔慕悠闲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
“徐文风,别搞得我好像多稀罕你一样,只是呢,这退婚书没交到你手上之前,我到底还顶着你未婚妻的名头”
“既然意外的碰到了你,如此,这封退婚书就交给你吧,省得我再废腿跑一趟你们候府了”
乔慕伸手,笑眯眯的将纸笺递了过去:“徐文风,你风流成性,品行下作,我乔慕在此郑重宣布…你我之间婚约废除,从此再无瓜葛”
说着,她还冲众食客招了招手:“在场的诸位都请做个见证,省得这姓徐的往后再没脸没皮的缠着我”
须臾,侧目对上那一众奚落她的风流公子。
语调轻松,道:“对了,诸位说得不错,我这种又丑又穷的人来此地用膳的确是格格不入”
“这说起来呀,还得感谢候夫人花重金请我解了这桩婚,否则我也没这个机会来此呀”
乔慕眉目灵动,巧舌如簧,纯把自己搞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满嘴唏嘘:“足足一万两呢,这银子和男人,当然是银子更重要了”
“所以啊,诸位,你们要是看我不爽,觉得我污了你们的眼呢,这错也不在我,要怪就怪那候夫人,她不给我钱我自然就不会踏入此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惊,没想到这退婚的背后还有这么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