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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点酒味,不仔细闻都发现不了,可想他酒品是有多烂。
“真是,不能喝就别喝…,酒品这么烂大半夜还到处招摇,也不怕飞到半途中从上空跌下来”
她光想想都觉得画面感极强,忍不住嘀咕:“你说你堂堂一代宫主,若因醉酒把自己摔个半残不死,这传出去是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停顿了下,乔慕又摇了摇头:“得,还是不咒你,你半残不死没关系,可别毁了我万毒窟的顶顶大名”
念在这人多次救她的份上,乔慕还是没再把他闹醒,动手给他盖上薄被。
慕君年头上顶了个发冠,看上去不轻的样子,还有脸上的面具也没摘下。
乔慕顿身,素手轻落在面具上,眸角闪过一丝狡黠,内心笑得荡漾,‘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面具下这张脸到底长什么鬼样’。
动手一揭…
‘咦…’乔慕纳闷了,‘这人…莫不是在脸上抹了浆糊?’。
她连摘好几次,竟没扯动半分,还好人这酒品不是一般的烂,她这般折腾,他竟也没醒。
越是摘不下,她倒是越发的好奇的,干脆一个旋身,半跪在榻上,正面对准他脸上的面具:“哼…我还不信了,我现在虽弱了些,难不成还摘不下一个面具”
她力道过大,熟睡的人唇角微动,月色下,那薄唇显得越发苍白,正不适的抿舔着。
忽然,一股重力袭来,面具没摘下,乔慕纤瘦的身骨倒是被那人一个飞腿砸压得死死的,似是感受到身边的温暖,那人侧过身,像抱枕头一般,随手将她搂了过去。
清清浅浅的呼吸,几不可闻的酒香夹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这是一种灯似于木槿的香味,扑面的气息让乔慕在这夏日感觉十分不适。
偏偏,她这瘦小的身板跟慕君年比起来,简直弱到爆,她竟被挤压得动弹不了半分。
“擦…慕君年,你这身子骨是铁打的吗?”
她伸手,戳着他下巴,连唤了几声:“慕君年,醒醒…”
“给我醒醒…”
无论她怎么闹他,这人依旧雷打不动,乔慕此刻真是后悔死了,好端端的去好奇他长相干啥?这下好了,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这个姿势睡着的,只知道次日醒来,整个人蔫得就跟没睡觉的一样。
浑身骨节都酸麻麻的,把她痛个不轻。
而罪魁祸首…正椅半撑着脑袋椅在她身侧,撩起她一丝墨发把玩着,乔慕见状,猛的弹坐而起,人醒意识还浑得很,有那么一丢丢没回过神。
发丝从手中溜走,面具下的眉眼微挑,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这只手小许,须臾,才道。
“本宫被你占了便宜都没这般紧张,你紧张什么?”
乔慕眨了眨还涩着的眼,一脸懵逼:“慕君年,你出门是不是把脸落家里了?”
“到底是谁没带脸出门?”慕君年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衣着,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乔慕看着他微乱的中衣,立马连滚带爬的滚在地。
“少在这里赖我,你、你昨晚睡之前明明是穿着外衫的”她着急解释。
慕君年也起来,动手整理起衣着。
轻悠悠道:“嗯…可能、也许、睡之前的确是穿着的…”
“谁知道某人在睡梦中做了些什么?”他意有所指。
乔慕眼皮跳个不停,昨夜的梦里,好似的确有那么点…桃色,难道…她真的有这般狼虎?
这个念头刚闪过,吓得她自己都打了个激灵,不自觉脱口而出:“我、我真的有占你便宜?”
慕君年眸色微挑,带着一丝怨:“你说呢?”
乔慕:“…”
“不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她强势否认,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十分没谱,毕竟昨天有君落尘撩拨在先,后又被这妖孽缠得无法动弹,加上那梦境,她还真没准会做点什么。
完了完了…真是没脸做人了,乔慕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转头,慕君年已经整理得当,乔慕紧咬牙关,良久才出声威胁:“慕君年,昨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接话极快,噎得乔慕半响说不出话来。
见她窘迫,他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啧…你这女人,耍无赖的段位是越来越高,本宫还未找你麻烦,你倒是先威胁上了,呵…”
“说吧,你打算怎么负责?”
乔慕恼得咬牙,豉着腮帮:“慕大宫主,到底谁无赖?”
“夜袭我闺房的是你,醉酒后赖我榻上的也是你,我…我就是在你这收点利息也不过份吧?更别提我这还是无意识的举动”
慕君年语调凉凉:“呵…一句无意识,就想掩盖事实?”
乔慕:“…”
“慕君年,你想怎样?想把这事闹大?”乔慕呼出一口长气,做足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动手撸袖管:“行,你要闹我便奉陪,我倒要看看,这事说出去,到底谁占理?”
“是么?”他一声低笑:“也好,反正这事不管谁占理,闹出去之后,你左右都必然会成为本宫的夫人…”
“如此,倒是省我了不少事,省得你这女人油盐不进,整日惦念那傻子”
瞧他德行,真是欠揍到家,乔慕却被噎得死死的。
眼下的情况,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闹出去,即便是她占理,在这个世俗为上的朝代,她一样得嫁了他。
偷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暗恼,这嘴真欠。
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慕君年,这事…我们私了,说吧,要多少银子你才肯揭过这事?”
慕君年身子狠狠的顿了下,手中的水杯溅出点点水花化落在袖口,这女人怎的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这是被当成了什么?竟对他明码标价?
不等他回应,又见她从枕下拿出荷包,掏出锭银子甩桌上,啧啧道:“诺,十两,不能再多了”
乔慕眨巴着大眼,一脸心疼银子的模样:“我这出价可是很高了,要知道万红楼找个姑娘也就区区一两银的事…我会出十倍,也是看在你这层金贵身份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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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年:该死的,本宫竟只值十两银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