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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眸底布着丝邪气,轻笑:“来了本宫的地盘,还想同本宫讨价还价?”
“我这一众下属好歹称你一声夫人,你是不是该履行一下宫主夫人的义务了?不然…再过几月,本宫上哪去弄个孩儿出来?”
乔慕心口一紧,慕君年这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平静的时候,让她觉得这人不可怕,一但邪气微露,便能让人悔青了肠。
此刻,她真是不知道跟这人入万毒窟是对是错了。
她觉得眼睛疼,每次慕君年不按常理出牌,她这眼就忍不住抽搐:“慕、慕君年,不是说好,只是接风洗尘么?”
“我答应陪你出宴,也没反对你下属对我的称呼,这样…就不算丢你面子了吧,你何必再揪着这事不放…”
“今日我蒙了面纱,改日你再娶过,自然也没人知道,这事不就应付过去了么”
慕君年微扬的唇角瞬间敛失了笑意,低哼:“你以为本宫给你面纱是这个意思?”
乔慕愣住:“难道不是?”
“呵…”他静默不语,忽的又是一声轻笑,带着浓浓的自嘲,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乔慕摸不着头脑,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嫌她丑?
好在,这句话也算成功的把这人劝退,看着他甩袖远去的红影,乔慕虽然有点莫名,内心是畅快的。
椅在主榻上,高翘起二郎腿,眼前,似乎能看到内殿她那些忠心的下属个个颔首对她俯首称臣的画面。若是一侧再有张小桌,一壶美酒,她都感觉自己回到人生巅峰。
迷糊中,她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时候,除了研制回魂丹,就是想着如何将君落尘拐到手,除了偶尔在君落尘身上受点心里上的挫折,她的日子简直不能太轻闲。
她还看到一片障气缭绕的荆棘林,她置身其中,寸步难行,呼吸困难…她以为她要死了,突然,一抹白影从天而降,伸手将她捞出,高阳透过林间树萌落下微光点点在那人身上无比神圣。
她的目光是感激的,崇拜的,艳羡的…却偏偏,那个人的脸,明明看着清晰,却又好似怎么都看不清。
乔慕深入心神,仔细的想要看清,画面一转,她又看到自己从悬崖落下,那抹白影狂追而下,直到她身子落地,狠狠的失重感让她一惊,猛的从梦中醒来。
额头上全是冷汗,口中异常苦涩。
惊醒,双眼都是涩的,入眼,发现她身躺在榻上,眼前,有个丫头正撩起面纱一角给她喂药。
她一惊,从榻上弹起,撞倒了丫头手上的药碗,丫头先是慌了一下,随即关心道:“夫人,你醒了?我这就去喊宫主过来”
乔慕脑子有些沉,自己明明在主殿榻上呆着的,怎么就睡着了?
“等等”她喊住走出几步远的丫头,警觉道:“你刚刚给我喂的什么?”
丫头甜甜的笑着:“回夫人,是清心草,宫主说你入万毒林时被障气沾了身子,让我熬些草药给你去去毒”
乔慕抿了抿唇角,还真是清心草的味道。
不过她很疑惑,之前入内时明明感觉良好,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怎么就障气入体了?难怪她会无意中睡着都不自知。
再看这位落半山腰的小屋,不正是她从前的卧房么。
她看着,越发的狐疑了,那个慕君年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何前世一点映象也没有?
可那人…对曾在那个‘她’的深情,还真不像是装的,不然不会连她住过的地方都没有丝毫改变,京城是,万毒窟主殿是,连此处的卧房都没有丝毫改变。
梳妆台前,连她曾经随手放下的发冠也原模原样的摆在那。
内心感慨颇多,伸手,想拿起发冠一看。
身后的丫头连忙出声提醒:“夫人…这些、不能碰”
乔慕转头,一脸疑惑。
丫头十分歉意,抿着唇纠结小许,才低头道:“还请夫人恕罪,打从奴婢入在这当差起,这间房里的任何东西,宫主都不让人碰,便是我日常打扫,都不能碰触到,只能轻轻吹一下灰尘”
怕乔慕生气,丫头又道:“当然,夫人要是想看看,可以跟宫主说,有宫主的允诺,奴婢绝对不会多言”
乔慕深呼口气,看着眼前的丫头,难怪她觉得面生,原来是新入的。
她没有为难小丫头,老老实实缩回手:“无事,你先退下吧”
丫头离开,乔慕打开窗,满山木槿的香味没过鼻尖,清凉的风袭卷来,伴着一丝细雨,在京城热太久,久违的凉意让她浑身舒畅。
微整理下衣着,透过镜子,她发现头发有些乱。
落到梳妆台前,下意识的去摸木梳,想到那丫头说的话,又抽回了手,省得被慕君年那厮逮着机会找她茬。
对着镜子,随手捋了个高鬓在头上,正想插上青竹簪时,头顶的发丝被人捏住。
乔慕双手垂落,看着铜镜一脸懵,是她分心了吗?对着镜子竟没发现慕君年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慕君年…你干什么?”她问。
不然她实在不明白这人干嘛要碰她头发,难不成是嫉妒她这一头墨发,想剪了它?可他自己那头青丝分明也不差嘛。
心里正诽腹着,头顶清凉的触感袭来,这人的手好凉,指尖力道拿捏得倒是正好,他拿着一抹墨色发带,将她发丝缕缕缠好。
然后弯腰,伸手拿过梳妆台上那顶简洁的红色玉珠发冠稳稳的戴她头上。
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这块疤痕,眉眼越看越与自己相似了呢,乔慕愣了会,有些唏嘘,果然人还是要打扮,红玉冠一戴,整个人气势都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不过…这慕君年是抽风了么?竟然动手帮她整理发丝?
转身,悄悄看他一眼,摸了下头顶的发冠:“慕君年,到是没看出来,你竟还会绾发”
“这些东西你不是不肯让别人碰的么?”她又问。
他难得温柔小许,回视她:“本宫的夫人,又岂会是外人?”
乔慕:“…”暗想这人也不见得就多深情嘛,拿她的东西讨好其她女子,也不是什么君子作风。
虽说这两个人都是她,但慕君年毕竟是不知道的嘛,这么一来,总让她觉得慕君年言过其实了,或者说,是轻言和轻风高估了他对前世‘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