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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被噎了下,难色不怎么好看。
给了乔慕一个白眼:“你这女人,还真是自恋”
她顿了顿之后才补了句:“我不过是不想因你的无知闯下祸事,到时候连累了尘哥哥罢了”
“你不是觊觎他妻子的位置已久,我闯了祸,不正好成全你”乔慕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慵懒的躺在长椅上,一副并不怎么在意君落尘的样子。
白灵听着,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你这女子怎么回事?尘哥哥在你眼里竟如此没存在感吗?他那么在乎你,那些话你怎可说得如此随意?”
乔慕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曾经将君落尘放在心尖上的她,以一己之力挡下所有情敌的她,现在怎能这般随意的说出这些话。
轻松的就好像在诉说一个不相干之人的事一样,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执着了两世的人被她从心里拔除,明明那么讨厌的慕君年,却深深的嵌进了心底。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喂,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被无视,白灵有些恼,想到自己的来意,心底越发的愤愤不平了。
乔慕回过神,抬眸看了她一眼:“白小姐,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废话,你不妨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灵气得咬牙。
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下心绪才接着道:“反正你到时候记得谨言慎行,不要轻信王府以外的任何人,否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说完愤愤的转身,走到台阶处又回头道了句:“你到时候跟着尘哥寸步不离,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
乔慕清灵的大眼微眯,布满犀利,看样子,太后是打算对她下手了。
只不过,乔慕有些郁闷,皇太后想对付她,为何不在婚前动手?反而要等大婚之后?
她懒懒的坐了起来,唤住了白灵:“等等”
“你又有什么事?”白灵很不耐烦。
乔慕失声笑了笑:“我怎么记得,来找我的人是你啊”
“你这过来找了我,却又说话说一半,竟还问我什么事?”
没去看白灵黑到爆的脸色,她继续说道:“别的我就不问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何突然转了性?以前不是与我誓不两立么?”
“你这女子真是,我说的你听着不就行了,问这么多是想闹哪样?”白灵皱眉。
“呵,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乔慕挑眉,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你也说了,太后本就讨厌我,我若进宫请个安还时刻腻着君落尘,一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岂不是更让人厌恶?”
“你…”她的逻辑,白灵真是相当无语了:“该死的,算了”
“你要是不信,就当本小姐从未来过”说完,白灵甩袖离开。
乔慕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她相信白灵的确是好意提醒。
却总觉得,最近的事有些不太正常。
慕君年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
若伤他的人是那个玉面红衣男,那么…慕君年能伤到损命,可见那个男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她记得慕君年曾说过,玉面红衣男跟君天擎是一伙的。
所以,太后在婚前没有腾出时间来对付她,是不是因为皇宫内出了变故?至少…君天擎也没在慕君年手上讨着好。
想到这些,乔慕指尖紧成一团,那个该死的男人,前世谋害她的命她还未曾来得及找他复仇。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已经先她一步下手对付万毒窟,而慕君年…本该是个不相干的人,却为了守护万毒窟,生生遭了毒手。
心口袭来阵阵痛楚,内疚感折腾得她十分难受。
她很懊悔,在她眼里慕君年一直是强大至极的存在,是以万毒窟的动向她并没有太在意。
她以为凭慕君年的能力定能好好护着万毒窟,却从未想过,他也只是肉体凡胎,他也会受伤,否则,翠林黑暗中那一次,他也不会伤成那样。
此时,轻风那些指责话的句句浮上脑海,轻风说过,慕君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她想,是不是那次在青波湖边,他其实也伤到了?
不然…凭他的身手,为何之前能打得过玉面红衣男,这次却会损了命,肯定是因为他的伤一直不曾痊愈过。
脑子里越想越乱,痛楚的情绪袭上心头,脸色蓦的白了几分,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无法自控,喉间腥意上涌,止不住的血丝从嘴角喷了出来。
“慕慕…”双腿软下之时,伴着焦急的呼唤,一抹沁红朝她飞快的奔来,他明明不会轻功,此刻却像个会轻功的人一样,一跃而来。
这让乔慕有一瞬间的错觉,难不成…这人恢复了所有记忆?
谁料她这念头刚从脑海闪过,‘扑腾’一声响,君落尘摔倒的姿势不太雅观,却生生的给她当了肉垫。
特别是他那一声呼唤,让她再次生出几分错觉,震得她都忘了及时从君落尘身上爬起。
只是怔怔的看着他,问:“你、适才唤我什么?”
她看不到的视角里,君落尘红唇紧抿,眉宇间尽是尬色。
担心乔慕的伤势,顾不得这么多,他故作笨拙的爬起来,憨模憨样的摸了下额头,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乔慕揽在怀里。
好一会才道:“对、对不起娘子,我、我见你要摔倒,一时着急便唤了你名字,你、不会怪我的吧?”
不等她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你就是怪我也是应该的,娘亲说过,成了亲,就应该唤你娘子,我这样直接唤你名字,着实太无礼”
他后面说什么,乔慕已经听不进去了。
自嘲的笑了,也是啊,慕君年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在这矫情个什么劲?
凭什么听到一句相似的呼唤,一抹相似的身影,就伤春悲秋?好像,她是最没资格的那个。
如果她之前能多关注一下万毒窟,能多关心一下慕君年,多少…能帮到他一二的吧。
眼前的人身着红衣,俊脸上还泛着绯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蠢萌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伤害。
乔慕站稳身子,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怀抱,冲他笑了笑:“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无碍”
须臾又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摔伤?”
“尘尘没事”为了证明自己没摔到,他还刻意应景的跳了跳。
须臾又道:“娘子,你刚刚是怎么了?”君落尘关心道,言罢,衣袖一扬,抬手将她打抱而起,飞快的回到出尘轩。
“我也没事”她温声回应。
他才不听她说,低头瞥了眼她嘴角的血迹,心疼道:“胡说,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乔慕:“…”
靠在他肩头,这个视角仰望着,他下巴的轮廓真是十分完好,这个男人的长相,绝对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全身上下无一处死角,乔慕蓦的就想起曾经那些迷恋他的日子。
再想想现在这颗跳动平稳的心,她忽然就觉得,或许,她曾经喜欢的、迷恋的,仅仅是这个男人的颜。
所以…她对慕君年才是真爱吗?
这么一想着,心口又开始揪揪的痛了起来,眉头皱成一团。
君落尘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榻上,当即便传唤婢女:“都过来,好好照顾小王妃”
抚了下乔慕的额头,安抚道:“娘子,我去请府医过来,你稍等等”
说完,不等乔慕回应,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开了。
乔慕抿了抿唇,只觉得这小傻子的脑回路真是有些清奇。
不是说她有多稀罕他陪伴,只是觉得,请个府医而已,他明明可以让婢女去,他却非要自己跑一趟。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对着他,她心里便会生出愧疚。
屋子里,有婢女送来不少冰块解暑,雪花打来了温水,关心道:“小王妃是否适才在外头热着了?”
乔慕点了点头,敷衍道:“嗯,可能吧”
事实上,她也不太清楚她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脉象很正常,为什么会因为想起一个人而吐血,这真的好奇怪。
她医过不少疑难杂症,这种现象,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小王妃,往后出院子,还是喊雪花陪着吧,你放心,奴婢就在后头跟着,绝不多言”
雪花从水中捞出棉巾拧干,真诚的关心道,须臾又打算替乔慕擦脸。
在雪花手触及那一刻,乔慕猛的反应过来,连忙接过帕子:“我之前就说过,不太喜欢外人触碰,往后洗漱…你直接将水打好便可,无需伺候”
“遵命”雪花规规矩矩的应下,内心却隐隐的开始心疼乔慕。
乔慕的遭遇几乎是人尽皆知,雪花觉得,自家主子这般不愿意外人触碰她的脸,八成跟脸上的伤疤有关。
乔慕擦了脸上的汗,雪花便乖乖的站在一边给她摇蒲扇。
远远的看到君落尘从院口跑过来,雪花又是满脸艳羡的,对乔慕道:“小王妃,你看小王爷多紧张你”
乔慕:“…”明明就是个憨子。
“娘子娘子,我给你拿来了药”君落尘进门便开心的吆喝着,献宝似的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去。
乔慕眸色忽闪,他这请府医,府医没请来,却请来一瓶药,这靠谱吗?
狐疑间,君落尘已经倒出两颗药丸躺在手心,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喂到了她嘴边。
并且还本着又蠢又萌的奶音道:“娘子乖,吃了药就好了”
乔慕:“…”
她不想吃的,但是想了想,这药吃了虽不见得有作用,好歹出自战王府,也不会是毒药才是。
再看君落尘这一脸期待的模样,她真是想拒绝都不忍。
只好乖乖张嘴,药丸入喉间,她便清晰的分辨出了各种药草的种类,是提气养血的药。
唯独,那一丝弱有弱无的腥意,让她有些分不清,是来自她喉间,还是药丸所携带的味道。
“真乖”君落尘又是一声夸赞。
乔慕不由的黑了黑脸,明明他自己才是个三岁稚子,他哪里来的自信似哄小儿般来哄她的?
说来也奇怪,吞下药之后,虽然脑子里依然在想着许多事,心里却平静多了。
这药…实际功效与制药功效不符。明明只是提气养血的药,却有如此强的安神作用。
她突然对这战王府的府医有些好奇了呢。
“君落尘,战王府的府医很忙吗?”她问。
他捧着腮帮坐在榻边,点头:“嗯,那老头有点忙,我便让他把药给我了”
乔慕内心闪过一丝疑云,觉得那位府医架子有些大的同时,脑子里又像是溜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又抓不住。
她躺了下来,对君落尘道:“我想休息会,你去忙你的吧”
谁料,她这厢刚躺下,君落尘也屁颠屁颠的拖鞋子,一副要爬到榻上去的样子。
惊得她立马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睡觉啊”他眨巴着大眼,似乎还很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惊讶一样。
乔慕感觉头顶飞过一片乌鸦。
想想也是,这祖宗伤着脑子之后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睡觉,她这时候让他去忙,可不就是在喊他一起睡嘛。
她恼得,真是想咬断自己舌头。
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尖:“呃…那个,君落尘,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娘子,你要同我商量什么?”他笑眯眯的模样乖巧无比,真是人畜无害。
乔慕看了眼紧闭的屋门,确定门口没有丫头站着,这才放低了音量道:“我是想说,以后咱两住一屋的话呢,能不能你睡那边的矮榻?”
她指着对案墙角摆着的矮榻,试探的问道。
君落尘也侧头看了过去,眉头瞬时紧了起来。
乔慕呼了口气,暗想祖宗果然是祖宗,想想还是算了,便立马改口:“那个,要不然我睡矮榻,你睡这”她拍了拍床榻。
君落尘眉头皱得更紧了,水灵灵的大眼霁时泛起阵阵委屈,瘪着嘴道:“娘子,尘尘是做错什么了吗?”
他这模样,惹得乔慕阵阵莫明:“没有啊,你怎会这样认为,我是…”是什么呢?她还以为这小傻子很好忽悠。
哪想她还没找好借口,就听到他委屈道:“娘亲说过,成亲后就该与娘子同寝,若是娘子不与我一起,必然就是我做错了事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