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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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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朗放下了照片,打开了手机,翻了翻林曼的照片。

    温婉,可爱,是给人最简单最直接的气场。林曼也算得上是天生丽质,只不过她不善于修饰自己。如果某一天,她也像其他爱美的女孩一样,绝对会倾国倾城的。韩郎想着想着,不禁自鸣得意起来。

    他看着林曼的一颦一笑,举止动作,一股满足的兴奋感充斥着整个身体。他笑了笑,笑的很幸福。却笑的意犹未尽,他认为,当他抱着林曼的时候,那才是最幸福,最满足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那个时候才是最满足的?韩朗不知道,也没想过。或许,真正的交融是不允许有任何物质的隔阂的。又似乎真正的爱情竟是与性没有丝毫的关系。

    纵然天涯夜幕,孤星孑影。

    对于性的问题,韩朗曾经对林曼间接的提到过,最后韩朗彻底的绝望了,因为他认为林曼是个传统教育的最棒的产物。但是,当韩朗今晚想到田蒙蒙,并且不仅仅是这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决定有必要把这一很正常的男女的事情变的透明化。

    这个问题韩郎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林曼答应他。心理的那种占有欲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之强。

    林曼就像是韩郎手里的艺术品。这件艺术品不能再搁置了,必须要放射出它自身的光芒。如果再不修饰,就算是黄金又能怎样?

    但韩朗是个典型的多情种子,这或许不是犯了滥情的病想要找林曼医治,或许也是他内心私有的欲望冲破了理智的障碍,反正他不会把自己的青春捆绑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事情,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所以这才是最关键的爱情价值观念的矛盾萌芽。

    对于他的追求,艺术是排行第一的,而爱情与性是并列的。与林曼交往了两年,却从来没在这方面发现林曼有丝毫的想法,他不知道林曼是矜持还是本来就没想过。不过,偶尔听到的疯言疯语——“郎才女貌啊”“那么漂亮,肯定不是处女了!”等等,他也是感慨万千。

    所以韩朗在林曼下课的时候把林曼叫了出来。

    “想我了?”林曼调皮的调笑着,

    “小曼,去那边坐一会,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平常雷厉风行,今天怎么这么犹豫的说话呢?”两个人坐在一把长椅上,夜色带着夏日的温暖萦绕着嬉闹欢笑的每个人。

    “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林曼很诧异的看着韩朗的眼睛

    “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呢?难道要请我吃饭做个纪念日什么的?可是今天也不是我们认识的日子吧!”

    “你。。。不觉得我们的恋爱少点什么吗?”韩朗侧着头看着林曼的眼睛,双手横放在长椅在的背靠上,直接进入他的主题。

    “少点什么?嗯,是少点什么。你没有给我带杯奶茶。”林曼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捎带愠怒的看着韩朗。韩朗很无奈的笑了笑,低下了头。

    “我觉得...”韩朗把双手放到腿上,低着头,看着什么也看不到得黑色的土地

    “我们是不是能走的更近一些,我是说,我们就像摆在玩具店里的一对布娃娃,是供别人欣赏的,然而,我们自己呢?甚至一丝真实的东西都没有。”韩朗看着林曼总是说不出往日面对别的女人时能够大胆放肆的说出的话,所以他还是尽量压抑着自己的语言。

    林曼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她有些明白韩朗的意思了,只是来的太突然。

    “真实的东西是什么?我们难道没有真实的东西?”

    林曼看着韩朗沮丧的表情,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林曼从没想过韩朗会提到这个。所以尽管她理解了韩朗的意思,却仍然想要韩朗改变观念,她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神圣的”,她希望自己的一切能在婚礼的晚上,兰房的妙曼,让自己的爱人亲自打开这神圣的帷幕。私密的一切,只为了一个可以终生的人。但是面对韩朗的这一问题,她也明白,身边的一切就像流水一样,转变的那么快。寂静让夜晚徒增了黑色的氤氲。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了。”

    韩朗认真的看着林曼。立刻的就像1+1等于2一样无可反驳的回答着。这无可反驳甚至是人们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却永远相信的真理。这无可反驳就像是爱情可以像理性去发现真理一样精准,可以像客观精神不允许遭到任何怀疑主义与相对主义者的丝毫不懈。

    “那你等我好吗?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如果你爱我的话。”

    霓虹在肆意的闪烁,浇灌着这个多情的夜晚,就像一首诗,

    夜幕遮蔽了湿透的心结,

    冷冷的孤单放逐着落寞。

    可能耐烦的心也释疑久违的告别。

    窘促使我魂不守舍,嫣然是在收割我。

    幽冥中,我像具行尸在滚落。

    突然有一天,你站在我的头颅上胁迫,说着放荡的话,唱着淫逸的歌。

    然后,把我葬进地狱的沃野。

    只要我还没有毁灭,什么都阻扰不住我。

    绊脚的荆棘在疑惑,撕烂的肉体业已融合。

    冥冥中,有细碎声传过,愿意为你的爱人在此跋涉?

    我步履蹒跚的扶持岁月,看着时间涨满皱褶,看着幸福陪你度过。

    韩郎露出片刻的委屈,微笑着送走了林曼。其实两个人都觉得挺委屈的。一个希望那最美的梦能在人生最美的时刻绽放,一个希望可以提前拥吻着那最美的体香。酣畅淋漓的胴体交融,岂不快哉?!可却因为偏离的越来越远的生活观念不欢而散。不知道这辆开往爱情海的火车能否坚持着而不脱轨。

    韩郎没有回到寝室,离开了校园。他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也做不来独孤的游者。生活很现实,也很残忍,他早已经认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什么事情可以产生更高的满足感,他就会去做什么事情。克制对于他来讲,没有多少存在的意义。他曾经想过,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几番冥想,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人生拉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他觉得,人生只有一次,奋斗的目标无非是权,钱与荣誉。对于权,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对于钱,虽然是越多越好,但是也需要力所能及。而且,如果一辈子都是为了钱活着,自己就变成真正的守财奴了。这是他决不允许的。所以,他认为,会努力去赚钱,但是,钱要用来支撑自己消费。断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走入一个轮回的怪圈。那就是,前半生花够了父母的钱,然后后半生把所有的时间放在赚钱养家上。他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不会拿钱去买房子,不会把钱放在银行,不会去上什么保险,交什么养老。而最后的荣誉,是他最看重的。当然却也仅限在音乐上。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得到的很高的荣誉,自然金钱就会作为附属品源源不断的来到了。这样一举两得,既满足物质享受,有满足精神快感的事情,就是他一生为之追求的目标。

    韩郎的确为了自己考虑了很多事情。相比较之下,会有很多同龄人没有他思考的多,思虑的远。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的人生态度是对的。或许应该这样面对这个问题,人生的态度没有对与错之分,真正的讨论应该归属于应该与不应该之间。人们当然是无暇顾及范畴的碰撞的,毕竟人生在世,你若不入主流,要么搁浅在沙滩上,要么桎梏在暗礁旁,当你腐烂的时候,你想回眸往事,别人都会嫌弃你的脏臭。所以,还是做一个乖乖的孩子,就算犯了错误,也会有人保护。

    正所谓,爱情明晃晃,一个睁眼瞎,一个瞎睁眼。你愿意当哪个,就当哪个。所以呢,韩郎今晚注定不会回寝室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缺少了韩郎还真的不够开心。激情四射的中心必须需要一个冷傲的台柱矗立着。如果全世界都是傻子,岂不就是没有傻子。我们在中学的时候就深刻的理解了,只有当方程没有解的时候,那才是无限个根出现的时候。虚无爱上了无限,就算是黑洞也会有静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