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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卫国感到得意的点,很奇特,王一凡理解不来,但总觉得这位姜叔叔像极了小儿拿到新玩具一般的炫耀。
至于那位在他口中频繁出现的老张,是搞建材的!
王一凡只收到这么一个有用的讯息。
“哎,一凡,这个是什么?”
许久,姜卫国才反应过来,王一凡之前是给了他什么东西的。
明明已经很清楚地说过了的!
王一凡不禁苦笑了一声。
姜卫国则是尴尬地笑了起来,道:“不好意思啊,我先看看,先看看!”
他翻了翻,大概有了个概念,便疑惑地看向王一凡。
“姜叔叔,我想向得胜电子下订单,这个是我的设计,包括我在这款设计的实际功能方面的一些初步想法!”
“下订单?”
姜卫国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年轻人的想法实在是有些跳跃,明明刚刚还在听他显摆来着,怎么一下子就又涉及到了生意上的事情。
“不过,我暂时还没有钱!”
“钱倒不是问题,看起来实现生产的技术难度也并不是很大!只是,你想依靠这个产品来盈利,我们先不论市场前景,你有做过相关的用户调研吗?”
姜卫国对王一凡在相关领域内的专业能力并不持怀疑态度,他担心的是面前的孩子毕竟年轻,对商业方面的运作经验不足,如果失败,对他是会造成打击的,而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完全是可以给予王一凡足够的建议的。
“姜叔叔,据我了解,目前为止,国内相关设备上的这一块功能组件全部都是依靠国外的一家公司进口的,也就是说,完全是出于一种被垄断的状态,您知道,这个组件,单单是在国内的叫价是多少吗?”
王一凡心说姜卫国的关注点果然和他是全然不一样的!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他倒是对这个价格立刻感兴趣起来。
“多少?”
“8万美金起!还不带还价的,爱买不买的那种!”王一凡感叹道。
“这算是一种耗材?”
“也不算是耗材吧,根据实际用户使用的情况,该部件平均出现损坏的时间大概在2-3年左右!国内代理工程师上门进行维修的费用,是以他们从驻地出发的时间开始计算,2000美金起步,400美金每一个小时计时收费……”
饶是姜卫国见多了世面,也不差资金,听到这么一个组件高昂的报价和维修费用,也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实际上,在许多高技术领域,这种现象不算是普遍,但也绝对不少,尤其是少数具有垄断地位的国内外公司,一旦在技术上取得领先优势,往往会充分地去攫取利益。
当然了,他们前期投入的科研资金也不在少数!
而王一凡对这个组件了解甚深,生产商是一家荷兰的技术公司,国内有一家全国性的总代理公司,组件本身的荷兰公司报价是60万,但国内公司的代理费用则高达100万,据代理公司的老总声称,产品在运输等诸多方面产生的费用,如果不报这个价,公司就根本不能够盈利,对此,王一凡不置可否。
实际上,许多客户对组件本身的报价其实并不怎么反感,高额的报价是符合它在具体应用上的优势技术体现的,但荷兰方面公司通过一系列方式固定了组件上一些具体耗材的型号、规格和材料等等,使得连一些普通的常用耗材都需要向总公司进行采购,其中耽误的时间和与耗材本身造价不匹配的高额费用才是使得许多客户深恶痛绝的原因之一。
类似一片小小的气密性橡胶垫,或者说是一个小型的led灯珠,成本价大概只在10元左右,但他们的报价则往往超过1000以上。
“一凡,这个组件在国内的使用,很广泛?”
姜卫国震惊之余,很快就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市场前景充裕的话,的确是大有可为的。
“不算是非常广泛吧,具体是一些专业性的检测机构,包括多个行业的,医疗、食品安全、石油化工等等!”
国内发展到这个阶段,虽说是专业性领域,但对于一款技术型产品,已经算是比较有市场的了。
“你打算定价多少?”
“具体我还没有想好,我想通过相关的造价成本来进行定价,然后再培养一批自己的维修工程师,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我想彻底取代这家荷兰公司在国内的所有渠道,包括整机的销售……”
王一凡这么说,是有充分的底气的,也展现了他的勃勃野心。
他现在给出的设计方案,从性能上来讲,是完全领先现在的荷兰公司至少五年以上的,只要提供足够强大的技术支持,相信国内许多公司都会乐意使用他的产品的,更别说,王一凡完全可以从控制耗材成本出发,改变耗材的特定规格,使得其普通适用,就能够再次给出耗材一个合理的定价,如此一来,这款产品长期的营收也有了一定的保障。
“有信心?”
姜卫国问道。
“有信心!”
王一凡点头,毫不迟疑,若是在之前的专业领域都退缩,那他也太对不起他的重生了。
姜卫国拍了拍手,见面前的王一凡神色无比认真,便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的样子,道:“那这一次姜叔叔就全力支持你一次,先期的订单是多少,你说个数,你姜叔叔马上着手安排!”
“先期来上十批吧,姜叔叔这边,能腾出来吗?
“十批?会不会太少了?要不,先来个一百批?我干脆让公司先腾出一条生产线给你,怎么样?”
姜卫国所谓的全力支持,果然是不遗余力,如此信任一个高中生,可见其对王一凡无比良好的印象。
王一凡听了,则是忙不迭地摆手,苦笑道:“姜叔叔,现在还完全用不着,维修人员还跟不上,而且我的时间也很有限,到时候是为了在暑假能有点事做,才这样着手计划的!”
“哦,对,高考最重要!”姜卫国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坚持,他的观念里,是赞同高考最重要的。
“那就先按照你的意思生产十批,到时候也让你过来车间把把关,投出去再试探一下市场反应再说!”
姜卫国知道王一凡心底里头必定是有后续的一系列想法的,只不过现在一些基本的条件还不是太成熟,所以这个小家伙选择不说。
不过,其间可见的利润还是足够姜卫国替他谋划一番了。
小家伙是有钱途的!
王一凡并不知道姜卫国此刻的想法,他只不过是提前将他的小小计划铺在他的面前,免得到时候高考之后的暑假一下子空下来而无事可做,又像印象中一样被老妈安排去服装厂做打包衣服的苦力。
这会儿,高考之后学生去服装打零工,是一种时尚和潮流。
他可不情愿!
卢大生背靠着椅背,脚上手上都被束缚住了,他微眯着眼睛,对面前的两人视而不见。
在律师到达之前,他什么都不想说!
已经沦落到眼下的这个地步,也唯有依靠自救了!谁也指望不上!
只是,得胜电子既然如此出手,必然是有备而来,他也唯有尝试着在绝境之中寻找一线生机罢了。
哪怕面前的两个人不断地将证明他违法犯罪的确凿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仍旧是不为所动。
“卢大生,事实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吗?”
卢大生默然不语,目光望着两人身后的玻璃窗。
啪!
“顽固不化,你以为什么都不说话,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是吗?”
有人拍了桌子!声音响亮,带着浓重的威势!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打量了一圈,看到了椅子上的卢大生就立刻自报家门,道:“我是卢大生先生的律师王友德,我希望警方的询问能够得到我的当事人卢大生先生的确认……”
“王律师,你总算是来了!”
卢大生还真有点担心,得胜电子连王友德都给他断了,那他就真的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了。
“卢先生还好?”
这话,是询问卢大生有没有受到刑讯逼供,算是对身边的人的一种试探性的警告。
“我还好,我到现在什么话都没有说!”
卢大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憋得!
“好的,卢先生,我明白了!”王友德点了点头,也紧跟着松了一口气,他也担心卢大生的一些话会被抓住漏洞,继而对他的工作造成相当的麻烦,更进一步将他也牵扯进去。
他已经了解过了,这一次卢大生的麻烦不小,至于能不能摆脱,还得看他往日的经营。
“我想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一谈,不知道各位能否行个方便!”
带着这位王律师进来的张文成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当然可以,这是您的权力!”
现在卢大生的黑材料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而且证据充分,张文成丝毫不担心出什么幺蛾子!
他领着其他两位走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王友德朝着四下看了看,凑到卢大生面前,轻声道:“卢先生,时间紧迫,也防隔墙有耳,我来问,您只管说是或者不是就好了!”
“好的!”
王友德几乎可以说是卢大生发迹以后就请来的专职律师,两个人之间合作多年,互相之间极有默契,他甚至还清楚地知道卢大生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初有没有留下可以顶包的人?”
他直奔主题。
“有的!”
卢大生眸子一亮。
“足够忠诚吗?”
“是的,都是非常可靠的人!”
“那好的,那我心里就有数了,那我就按照当初我们就商量好的设想,尽力让卢先生能够从这里脱身!”
“王律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卢大生紧皱着眉头,似乎还想挽留一些什么!
王友德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卢先生,关键时刻,也唯有壮士断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卢大生叹了口气,愣谁在这个时候,决断放弃几乎是努力半生取得的成绩,还要将网罗起来的衷心手下全部出卖掉,终归是舍不得的。
但卢大生竟然事先早就有了从这罪恶之中脱身的布置,也委实让人惊异,未雨绸缪、金蝉脱壳,这等人物有了狡兔三窟的心思,之后的报复反击就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王友德去亲自处置这些事,也是冒着风险的,他问道:“卢先生,请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牵一发而必定动全身,到时候,要是出了纰漏,您可能要背负更多!”
“容我想想!”
卢大生微闭着眼睛,努力回想着。
他这个时候,心其实早就已经彻底乱了,只是还在努力地装作镇定而已!
太多的情绪交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