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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没有了,众人都把目光瞄准了卢志家。卢志家再度从椅子上跳起来,喊道:“大爷有心玩玩小妞,这有啥了不起的?”
马上便有人支持:“是啊!用不着大惊小怪吧?”
还有人说的更损:“又没强奸,这不算犯法。”
第十虎名叫舒子臣,三十六七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一个黑汉子,外号“黑李逵”。他站起来说:“姓朱的,你他奶奶的别没事找事!男人追求个女人,算个球?我三哥有的是钱,看中了她,是她三辈子烧高香都烧不出来的福份!我三哥又不是官场上的人,用不着缩手缩脚的。”
朱横元冷笑:“是吗?”
朱横元知道,在十八虎中,舒子臣是最没有定力之人,办事粗鲁,喜欢耍枪弄棒。据说他私藏枪支,可没有证据。而朱横元的父亲在没遭遇车祸前,曾经被人打过黑枪,朱横元怀疑打黑枪者应该是舒子臣。所以,朱横元故意冷笑,要激出他的怒气。
舒子臣果然被冷笑所激怒,竟退后一步,站在了椅子后,大声喝斥道:“你他奶奶的!姓朱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到这里找事儿?孩儿们,把他给我打烂!”
随着喊声,大门外涌进三个黑大汉,一律的黑衣黑裤,正是舒子臣的贴身保镖。这三个黑大汉齐刷刷地向前冲来,可能在门外就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朱横元心里一喜,预料的结果正在出现。其实,揭穿卢志家的调戏妇女,不是重头戏,也定不了他多大的罪,而引发舒子臣的怒气,进而调出他的黑保镖,才是今天来的关键。最后的结果,是逼舒子臣亮出私藏的武器,彻底搞定他!
朱横元调息,沉气,决定给对手重重的一击。
十八虎娄明绪慌了,忙冲上前,拦住了三个黑保镖,继而转向舒子臣,哀求道:“十哥,别忙,别忙,有事儿好商量。”
舒子臣大吼道:“十八弟,你甭管,今天老子豁出去了。姓朱的私闯人家会所,暴打保安,这口气你能咽下去,我可不能!小的们,给我上,打烂他!谁要再管,我跟谁急!”
他一把推开娄明绪,用力一挥手,那三个黑大汉直扑过来。
场地上的人都不动了,盯视着,显然大部分人都期盼着狠狠教训朱横元一顿。唯有娄明绪叹气连连,却又无能为力。
朱横元心里叫了声:“好!”他决定一击成功,而且要击到痛处。待那三个黑大汉扑到跟前时,朱横元身子拔地而起,右腿转瞬之间踢出八次,其中五次是虚踢,待对方挥拳来挡之际,马上变了方向,使对方防不胜防。
朱横元这踢功,是多年练成的,那腿踢动之快,用力之狠,几达人类运动的极限。如果用上十分劲儿,很容易导致人死亡。所以,朱横元不能用全力,只能用六成力。可这六分力的三脚,全部准确地踢到对方的脑袋上。每个黑大汉一人挨了一脚,顿时昏晕,都软软地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惊呼声。
朱横元再次冷笑:“舒子臣,你号称‘黑李逵’,据说在江湖上叫得很响。而你手下的马仔,也在你的庇护下狐假虎威的。现在看,你真不怎么样。改名吧,别叫‘黑李逵’,丢人!就叫‘黑李鬼’吧!”
舒子臣气得暴跳如雷,手自然而然地伸向裤子右侧的兜里。朱横元本来就全神贯注的,此时更加注意,只见他从兜里果真掏出一把手枪来。朱横元忙向前侧位一跳,一则是让墙上的摄像机更清楚地照到舒子臣的裤兜,二则是躲开对方的枪支射击。
朱横元这一跳非常自然,不像是躲避,而是冲着倒地的黑大汉扑去的,所以不能惹起舒子臣的怀疑。朱横元来到三个黑大汉跟前,用脚挨个地轻踢他们,喊道:“有能耐,起来,跟老子再过招!”
而楼外车里的杨飞扬,抓住的正是这最关键的情节。他在屏幕上一下子就盯住了舒子臣掏枪的动作,舒子臣把枪掏出来只有两秒钟,但那枪身全出来了,而在一旁的娄明绪显然知道舒子臣有枪,慌忙过去,后背对着摄像机,也挡住了舒子臣的身体。只见娄明绪左手用力按住了舒子臣的右手,把枪按回舒子臣的裤兜里。
杨飞扬在屏幕上再不看其他的情节,而是把舒子臣掏枪的动作定格,仔细研究那枪。他把枪在屏幕上放大,研究细节。最后确定,这确实是一把枪!五四式。
此时,张旭为了吸引林若水的视线,正在给她大讲特讲国外的一些见闻。他淊淊不绝的,讲得煞是来劲。里边又掺杂些小故事,终于使林若水不再紧张,而是格格地笑起来。趁这功夫,杨飞扬把舒子臣掏枪的这段视频截取下来,配上自己另制的手枪细部,通过微信,发送出去。
他是直接发送给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古浩川的。事前,朱横元已经跟古浩川言明,如果发现“十八虎公司”的违纪违法情况,立刻通知警方,警方将马上行动。因而,在发送视频和图像之后,杨飞扬又加了一段话:“这是‘十八虎公司’二楼会议室,持枪者是十虎舒子臣。希望抓现行。”
二楼会议室里,朱横元踢那三个黑大汉的目的,其实是查看他们有没有带武器。三个人身上有刀,没有枪支之类的东西。朱横元一边踢,一边注视着舒子臣的动作。在娄明绪的安抚下,舒子卧不再掏枪,而是气哼哼地一屁股坐下。朱横元知道,楼外的杨飞扬很可能已经获取了重要图片,为防止舒子臣将枪支转移,所以朱横元不到舒子臣的跟前去,而是站定,朝大家鞠躬。
“各位!”他开口道,“我朱横元今天前来,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家父遭遇车祸,我怀疑是被人谋杀,但这并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原因。我刚才所放录像中的女子,乃是我朋友的好友,是她委托我前来的。这位卢兄,不仅对该女子围追堵截,而且总共打了十一次骚扰电话,让这女孩子不能安稳生活。”
朱横元又来到郝金才身边,低下身子,再敲击电脑的键盘,墙壁上的投影仪没有图像出来,喇叭里却传出卢志家打电话的声音,全是污言秽语,jb成串。众人再次哗然。
卢志家沉不住气,再度跳起,耍起无赖:“咋的?老子就这样干了,爱咋咋的!”
“胡说!”郝金才愤怒了,在座位上大吼起来:“老三,你就不会做点儿人事儿?这成啥了!天下女人有的是,你何必吊死在这么一棵歪脖树上?”
卢志家拧了下脖子,不敢声辩,坐下。
朱横元心里一笑,从电脑上拔出U盘,心想:警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