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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流光,霜华满地。
将月下施法念咒的一个绝色少女,映照得似九天月神临尘一般。
纪宁骈指如剑,口中颂咒,有一道道的五色光华飞射破空,纵横交错,围绕魅姬。
魅姬并未惊慌,反而神情甚喜。纪宁将沧海月明旗一抛,复又手一指,围绕的五色光华化作一座五色光幢将魅姬掩盖其中,沧海月明旗化作一团宛若蝌蚪一般,密密麻麻的符文覆盖于光幢之上,游移不定。
纪宁默运玄功,双手掐动咒诀,指尖之上有一滴殷红血珠飘飞而出,融入魅姬那五色光幢之中。
随着纪宁精血的融入,五色光幢骤然收敛,化作四片菱形花钿,晶莹辉耀,烙印在魅姬额头之上。
纪宁运转法力,以指做笔,指尖泛紫色玄光,一笔一划,虚空画符,连续失败数次,方才勾勒出一张绽放着璀璨紫色光华的符箓,悬浮于空。
纪宁伸手一招,紫色符箓落于手心之上,湛湛紫色华光,沉浮游动,宛若活物。
纪宁心中暗付:“不知这合沙奇书上所注的混元无极符,有没有合沙道长在书中所言之神妙。”
混元无极符,乃是合沙道长在书中所注的一种符箓,内含五行生克之妙,可收先后天五行真气,亦可镇压万物。
合沙道长在合沙奇书中,将符箓分为紫色,金色、银色、蓝色、黄色五类。紫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法力也是最高,消耗的真气功力也最大,金色次之,银色、蓝色又次之。
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凡人持之,运用自身精气催动,便可使用。
如若在道行不够,法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施展高级的符箓,大部分情况下,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
若是机缘巧合之下,施展成功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合沙奇书中便有合沙道长留下的两道混元无极符,是他算定后事,为克制师弟门下孽徒朱缺,以免他为祸人间所留。
纪宁借合沙奇书给商祝开视之后,顺道留于商祝。
非己之物,留之违心。
纪宁所画符箓自是比不上合沙道长所留,她现如今的道行法力,驱使这紫符也是勉强为之。
纪宁望着魅姬,言道:“魅姬你修炼万载,早已变化通灵,只是天赋恶质,恶根不尽,能存活至今,不过凭借地利之便。虽可避劫,终不长久,早晚仍要遭劫。”
纪宁冷然一喝,掐诀行法,运用真气,催动紫符化作一道紫色光华,星驰电掣,呼啸破空,转瞬之间,便将清羽仙鹤所布的先天五行真气尽数吸纳。
清羽仙鹤知她打算,并未阻止,只是鸣叫几声。
纪宁相助魅姬,原因有二。一则是同为异类出身,深知异类修行之苦,魅姬至今未曾为恶,更因万载潜修于地脉之中,无意中梳理过地脉地气,积累些许善功。
二则也是因谋求那广成金船,需要借助魅姬之力。
这前古金门宝藏落在元江水眼之中,日久年深,竟被地肺真磁之气吸住。
前古金仙广成子早算定后世之事,所留的仙法异常奥妙,使得金船金盆无法被法术神通所能摄起。更因地肺中元磁真气厉害,凡是五金炼成的法宝,稍微一挨近,便被吸住,永远沉沦地底,不能再得。
金船本便为镇压山川的至宝,只要一出水面,重逾山岳,任是多大法力,也不能使用,得也无益。
可是取时稍有不慎,便要勾动地肺真火,煮江沸海,裂地崩山,这番罪业恶果,仍是谁都不敢承担。
故而,当今世上仅有金蛛之力,可拉金船脱离元江水眼。
纪宁既已决定相助,自然全力以赴。
纪宁先施颠倒乾坤上清大五行挪移大法,将魅姬四外隔断,使其不被感应气机。
又借沧海月明旗之能,掩盖魅姬自身的天机及收敛其全部气机。
也因此,魅姬的真元法力皆被封禁,宛如凡人。
倘若运用真元法力,便会突破封禁,天劫立即降临。
就算魅姬可度天劫,气机被天道烙印,从此便无法再避劫免灾。
纪宁这般部署与合沙道长相似,甚至更差。仅有的好处,便是魅姬可自由活动。
又炼混元无极符,收合沙道长所留的先天五行真气,以助魅姬可偶尔动用真元法力。纪宁也亦可藉由此符箓之力,培育自身的先天五行真气。
纪宁见紫符有用,连忙言道:“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魅姬闻言,知悉化回金蛛真身,爬进纪宁为她准备好的玉盒里。
望见金蛛已入玉盒,纪宁竖指一点,紫符化入玉盒之内。复又云袖一展,地上已不见玉盒踪影。
清羽仙鹤两翼一束,自那高十余丈的古彬树顶之上,势疾如电,宛若银丸飞坠般落将下来。在不远处,延颈望着纪宁低鸣,清音悦耳。
纪宁望着这清羽仙鹤高逾常鹤二倍,雪羽修翎,长颈钢喙,丹顶映日,目射金光,顾盼神骏,十分威猛,尽管一番折腾,一点不显萎惫,不由心中喜爱。
纪宁见仙鹤这般静俟后命,知不会有失,心中喜爱,便欲蜇近观看探询。
清羽仙鹤侧看纪宁两眼,又低叫了两声,忽然一跃近前,俯首低鸣。
纪宁见此,摸了摸鹤头,问道:“你想要我坐你身上,你要随我回紫云宫吗?”
清羽仙鹤轻点鹤头,纪宁心中大喜,玉足轻跺,便上鹤身。
纪宁知这清羽仙鹤已然修行多年,足有数千年以上道行,道力元丹甚强,不容轻视。
清羽仙鹤见纪宁已然坐稳,仰天鸣声一叫,羽翅震动,便升空而去。
只见一股白气由峰顶之上激射而起,其长经天,晃眼间,白虹贯日般射向遥天空际。
一位道人因前面那番动静,特赶来到此峰,也只望见那白气已似惊虹电掣般曳向天边,连第二眼都未看清,便没了踪影,快到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