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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妙龄侍女开口道:“第一届诗词歌赋第二轮,词赋!”
此次,又是江南贡生李俊带头响应,做了一首:
《游子吟》
世间红尘浮云数十载,
蓦然回首已是百年身;
断桥未断传世千余年,
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
众人喝‘好’,徐霞客再次给予肯定点评,对此,李俊激动莫名!
众青年才俊纷纷跃跃欲试,各显其能,展示自我才情,期许能够得到徐霞客的点评,从此便可扬名天下。
在徐霞客邀约之下,吴三桂吟诵一首《漓江舟行》,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首出自万历年间的早期作品,乃是诗词歌赋大家俞安期所作,在万历年间广为流传。
当众人一一展现才华之后,徐霞客给予评价点评,但凡得到徐霞客点评之人,皆是欢欣鼓舞,喜不自胜。
再次将目光落座信王包厢之内,徐霞客微笑开口道:“公子高才,之前未能见公子作诗,已是憾事,可否请公子抒发词赋感言?”
信王无奈摇头苦叹,徐霞客真诚相邀,信王不好薄了兴致,思索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梦境之中一位尊敬的伟人,所作的一首诗词《沁园春?雪》,更加映衬了当下信王的心境!
于是,信王站起身来,捋了捋衣袖,高声朗诵道:
“?沁园春?雪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信王一口气朗诵完毕,顿时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整个天香阁鸦雀无声,人们仿佛忘记了所有,全然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信王方向,痴傻傻的?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
良久良久??????
天香阁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心潮澎湃,每个人眼中皆是迸发出强烈的崇敬之色,被如此热血沸腾的绝美诗词所震撼。
徐霞客以及纱帘之后的绝美女子,被信王这首《沁园春?雪》彻底震撼,大气磅礴,王者之气,仿佛身临其境之感。
徐霞客起身进入纱帘,稍倾,再次走出,拱手道:“今日‘诗词歌赋’大赛就此结束,经议,主办方一致认定,第一届‘诗词歌赋’大赛第一名是!”
众人鸦雀无声,拭目以待,虽然隐隐间已然预感到结果,但还是希望由徐霞客口中说出来。
徐霞客手掌伸出,指向信王包厢方向,大声说道:“朱公子!”
哗!众人哗然,纷纷叫好喝彩‘朱公子拔得头筹!’原来是朱公子,不知道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子弟。
徐霞客继续宣布:“第二名是平西王府世子吴三桂!”
哗然之声再起!
“第三名是江南贡生李俊!”
最后,作为主办方,妙龄侍女宣布了一个特大喜讯,但凡在‘诗词歌赋’大赛中获得徐霞客老先生好评的青年才俊,可在天香阁免费食宿三日,在此期间,将会获得纱帘内诸多大家闺秀的青睐,她们将在青年才俊中挑选心仪之人,天香阁再将相关信物转交其心仪才俊,凭信物可到该女子府上提亲。
待主办方妙龄侍女宣布完毕,天香阁众青年才俊欢呼雀跃,欣喜莫名!
此时,之前纱帘内那么侍女,悄然来到信王所在包厢,先是道一万福,悄声说道:“奴婢见过二位公子,我家先生小姐邀请公子共进晚餐!”
李长才笑着看了看信王,信王微微点头,李长才点头说道:“多谢先生小姐盛情,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待其间众人散去,信王二人这才缓步来到对面,侍女一直守候在门前,见二人到来,急忙含笑见礼,双手撩起白色纱帘,悄声喊道:“朱公子到!”
信王点头,迈步进入纱帘之内,李长才负手在房外等候,他今日是以信王随从身份而来。
见信王进来,徐霞客起身笑迎,拱手客套道:“哈哈???朱公子,请!”
“见过先生!”信王很是礼貌的拱手还礼,对于眼前这位名学大家,心中很是敬仰。
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香茗,徐霞客捋了捋长须,微笑道:“公子年少有为,才学渊博,想必出自名门大家?”
“先生谬赞!在先生面前,何敢‘渊博’二字,在下自幼喜好拜读圣贤,偶有心得罢了”?信王谦虚拱手,继续道:
“久闻先生大名,通晓天文地理,熟知大山巨川!”
“哦!公子不仅才发横溢,更是思维敏捷啊!哈哈???”徐霞客有意试探信王来历,不想被其巧妙避开,心中很是赞赏,回答道:
“公子谬赞!徐某不过一游子而已,喜好游历名山大川,期间对各地地形地貌多熟知一些罢了,谈不上通晓天文地理!”
“在下曾经拜读过先生‘游记’,先生对长江黄河之水患见解颇深,在下佩服!”
“哦!”徐霞客仔细打量眼前少年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遂问道:“公子对长江黄河之水患为何如此上心啊?”
“长江黄河连年水患,致使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国人无不牵挂,在下只是出于关切,有此一问!”
徐霞客微微点头,目光凝视少年人,答非所问道:“天下苍生与国家兴亡相比,公子认为如何?”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下苍生当同舟共济!”信王肃然道。
“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今非当朝皇上,怕只有信王殿下能够说出此等豪言壮语!”徐霞客开怀大笑。
信王闻言,不禁哑然,摇头苦笑道:“先生慧眼!”
见信王承认,徐霞客起身施礼道:“徐霞客拜见信王殿下!”
“先生快快免礼!”信王急忙起身!“我与先生探讨,不论朝堂!”
“好一个‘不论朝堂’哈哈!殿下贤王也!”徐霞客开怀大笑,很是欣慰。
二人客套一番之后,彼此之间再无生分,相谈甚欢;徐霞客肃然道:“长江之患,重在疏通水道,两岸常年堆积草木枯枝,一旦汛期到来,严重阻碍水流;其次,入海水道需加宽加固,缓解支流汇入长江的水量!”信王频频点头!
“黄河之患,同样是疏通,但,此疏通非彼疏通,黄河之水天际来,自黄土高原携带泥沙,沿途积淀,致使河床高于沿岸,故此,若治黄河之患需疏通水之流速,避免迟滞水量,同时,加固地势低洼之地的堤坝,加强两岸河工的预警,方行之有效!”
信王仔细听完徐霞客讲解之后,喟然长叹,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着徐霞客深施一礼,道:“先生于天下百姓大恩,小王在此谢谢先生!”
徐霞客微笑起身,回礼道:“岂敢!殿下忧国忧民,当属国之幸也,百姓之福,徐某当谢殿下才是!”
徐霞客说罢,回眸转身看向里间厢房,朗声颂道:“欣儿,还不快快出来拜见信王殿下!”
言罢,只见里间珠帘一撩,自里面走出一名绝美绿衣少女,长发束腰,发髻垂于两肩,面似桃花,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细鼻翘挺,樱桃小口,嘴唇微翘,美若天仙赛嫦娥,似仙女下凡。
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信王面前,美眸含羞,低身万福道:“民女袁文欣,拜见信王殿下!”
信王被突如其来的绝美少女所惊,见状,急忙挥手示意道:“小姐免礼!倒是小王唐突了!”
徐霞客满脸微笑地看看信王,再看看袁文欣,微微点头。
袁文欣仿若未闻,继续说道:“请殿下为民女做主!”
信王为之哑然!复又看了看徐霞客,眼中满是疑问?
徐霞客见状,肃然道:“殿下可知欣儿是谁?”
信王闻言摇头!
徐霞客叹息一声道:“欣儿哥哥乃是辽东都御史袁崇焕!”
“哦!”信王了然,随即看向袁文欣说道:“袁小姐起来说话!”
袁文欣这才起身,双目微红,美眸之中似有泪水涌出,臻首微抬,小口微启,悄然站至徐霞客身后,娇楚可人,我见犹怜。
信王坐下,俊目微抬看向袁文欣,默然道:“袁将军之事我已知晓,其中待有查实!”
徐霞客黯然道:“殿下,恕徐某一介布衣不该妄言,在下与袁将军相交数年,甚是了解他的为人,绝非卖国求荣之辈!”
信王点头,思索良久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将锦州失守一案呈请皇上明察,此案移交大理寺重审,不日即将水落石出!”
“哦!”徐霞客面色一喜,随即向信王躬身一礼!“谢殿下,如此袁将军有望鸣冤昭雪!”
袁文欣听闻信王所言之后,疾步来到信王面前,双膝跪地哭诉道:“民女叩谢殿下大恩,他日兄长鸣冤昭雪,欣儿愿为奴为婢报答殿下大恩!”
“袁小姐快快请起!”信王抬手示意,面色凝重道:“袁将军一案,本王虽为陪审,但袁将军须自证清白方可,否则,本王也无能为力!”
袁文欣闻言一喜,急忙吩咐侍女取出一份信笺,双手呈与信王,悄声道:“殿下,此有兄长含冤铁证,请殿下明察!”
信王接过信笺展开观瞧,不看则以,一看之下顿时怒道:“简直丧尽天良,其心可诛!”随即看向袁文欣说道:“有此铁证,本王保证秉公处理此案,还袁将军清白!”
“谢殿下!”袁文欣跪地叩首,激动的痛哭流涕,娇躯颤抖。
徐霞客哈哈大笑,甚是开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家有殿下如此贤王,实为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也!”
言罢,命侍女排摆宴席,众人开怀畅饮,席间,袁文欣一双美眸不停地打量信王,时不时低首含笑,眉目之中含羞,粉面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