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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知谢堂主是为“秋亦然”好,但也难免感同身受,只说是牢记长者教诲,定然不敢耽误了正经修行。
“一早庄师姐出关问道,我去见过师姐,问候之后便来找师叔。”
秦浩对“神兵门”相当感兴趣。
自己对于阵法一道,在上、凡两界中,可以说是已有了相当的造谐,但炼制兵刃的法门,却还贵乏得很。
上界受限于末法,各宗各派对法宝、灵兵的炼制,再无天地巨变前那般重视,秦浩通过搜魂得来的一些炼器法门也较为粗陋,这一点秦浩自知自明。
刚刚花六那得来的“九幽宗”御尸门不传之秘,以天地为烘炉,以阴煞为灵元,煅炼尸傀的方式,能不能借鉴,怎么利用,在秦浩看来,未免有些一头雾水。
若能得谢堂主口中曾经无比辉煌的“神兵门”邱门主指点一二,想来能走不少弯路。
再者,这位邱门主,八品上的封号宗师,如今落魄到守着“铁匠铺”,自己也许能够借“炼器”一事,打好关系,从中斡旋。
只要灵石能给得安全、再能给到位……
这位邱门主,应该是自己此行的第一个收买对象。
一早庄诗雅那边事毕,第一时间去看库房中的材料,一应凡界护国大阵所需,看看能凑齐多少,然后再请谢堂主帮忙引见邱门主。
秦浩拿定了主意。
……
“秋师兄!”
曹银的声音在“霜照”殿外响起。
这货今日见了以往从未见过的“秋师兄”大发神威的样子,现下看秦浩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庄师姐马上出关了,武师兄、刘师兄都过去了,咱们也该动身了!可别让那两个酸人抢了头筹!”
秦浩和曹银出了大殿,门口还有六七个小弟,都是秋亦然往日的跟班。
今儿见了“秋亦然”,个个都和往日不太一样,那眼神里都多了些火热的光芒。
这群人,平日里有个雅号,“三清宗八大少”。
至于不雅的那些个诨号可就多了。
“三清宗纨绔”、“三清宗管二代”,这两个还算是好听的。
至于其他的名头,就有些骂人的意思了。
这八位,今日全然没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个个严肃抱拳,依足了宗门规矩,冲着秦浩低头问安。
天亮之前,身为八大少之首的“秋师兄”神威凛凛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另七人中,年纪最小的姓“施”,他祖上是“三清宗”老一辈的堂主之一,平日里主意最多、最喜欢挑事儿的便是他。
“亦然哥,你藏得好深啊!我决定了,从今后刻苦修炼!平日里也不声不响,关键时候给宗门里放个大响让他们瞧瞧!”
施八说着不无得意:“昨夜的事情,让好些老一辈的都惊爆了眼珠子!九幽宗花慕白成了阶下囚!让大哥捶成了傻子!这下好,看谁还敢瞧不起咱八大少!”
曹银在八人里排行老二,原本大家伙依着排名,都叫他曹二来着。
这货嫌名字难听,连请着大伙吃了两周的饭,,才堵住了大家叫他“曹二”的嘴。
“我爹爹说了,让我有空就带你回家吃饭!亦然哥要赏脸啊!”
“我娘也说了,让我妹子好好打扮一下,也请大哥去我家坐坐……”
众人正七嘴八舌想邀,悠远钟鸣突然从宗门深处荡漾而来。
“当”
这一声钟鸣,宗门秘境将于一个时辰后洞开,想来就可以见到这位让“三清宗”所有男弟子魂牵梦绕的庄师姐了。
……
“走吧!”曹银分开众人,“师兄,门口备好了车,你现在是大功臣,去见庄师姐,得有份排头。”
秦浩见状摇了摇头,“得了,就别大张旗鼓了,让人看了说闲话。”
施七听了,把袖子一捋,“闲话?哥儿几个等的就是这些‘闲话’!我今儿倒要看看,还有谁不服气大哥,不服气咱!”
看来,这是个没事儿找事儿不怕事儿大的主。
“走着,车就别坐了,我有些事情让诸位弟兄帮个忙!”秦浩抬了抬手。
看来秋亦然在宗门内,这官二代的人脉打造得倒是妥贴,倒也省了自己不少麻烦。
“前些日子,我在一处仙塚秘境,得了些好处,想着炼一把乘手的兵刃,诸位兄弟谁家有炼器的典籍,可以借出来的借来给我看看,凡是有用的,十枚下品灵石!”
秦浩这番作为,要典籍倒是其次,他要借着这几位“官二代”之口,把“有奇遇、很富有、不差钱”的人设给立起来。
“就是一个月前,你说要独自去探的那处仙塚?”曹银问到,“这么好的地方,也不说带着大家!”
这货倒有些埋怨秦浩没带他们一起发财。
“不是不带,进入仙塚的信符,我千辛万苦才有些仅有这一枚!”秦浩无奈说道。
“况且,有些事情……”
秦浩故作神秘地指了指天上:“有高人,不让说!你们以为我哪来的那些极品灵石!还不得帮人办妥了事情!”
“明白明白”曹银看着秦浩指着天上的手指,顺嘴瓢道。秦浩都不知道他明白了个啥。
“总而言之,这炼器嘛,一来是要练一把可以纳入体内的灵剑,这长剑总挂在身上,不太方便,御使起来也麻烦;再则,我还需要炼制一种可以寄托、蕴养残魂之物。各位兄弟都是有家底的人,大家都帮帮忙,问问家里长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炼器之法。”
让这些小弟们把话带给长辈,再加上曹银肯定会来打听月前秋亦然去的那处仙塚秘境,自己在稍稍透露点,一来二去的,这“奇遇”的底子也就打下了。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宗门“一望山”下,交守山的弟子验了身份铭牌,便往山上走去。
这“一望山”有个讲究。
“望山跑死马”,这山路小径通幽,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上行。
均速踏得一万二千步,便到了望山之颠。
这一万二千步,一步不能快、一步不能慢,讲究一个“均、稳、准”。
到了望山之颠,跨过山颠那倒门槛,正好是第二声钟鸣,方才可以在山颠秘殿之中坐下。
若是有人自恃修为,想要一步蹬天,又或者闷着头往山上大步开跑……
那抱歉,你就是飞上一天、跑上一宿,那山颠也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而且中间若是步子距离稍差,又或者落脚的时间稍早稍晚,都会莫名其妙地往山脚下退出老大一截。
若是步子对了,但到了山颠那道门槛,钟未鸣,或已经鸣过,那一脚砖入,四周景色流转间便又转送回了山脚。
对于许多宗门弟子来讲,“望山之高,一望而不可及。”
“三清宗”新一代的弟子里,能够成功登上“一望山”的,只有四人。
庄诗雅、秋亦然、然后便是武、刘二位师兄。
庄诗雅身为“三清宗”大师姐,一身本事自是了得。
其他三位里,以刘姓师兄性子最为沉稳,十次中有八次倒都能蹬得。
秋亦然和武姓师兄就有些不堪了,蹬“一望山”能成功之数,十之二三俟。
这山路,倒是一处修行沉稳心性和掌控力的好地方
秦浩一行人在山脚下,陆陆续续见着从山上下来的弟子,都是蹬山不成的。
众见见到“三清宗八大官二代”,有上来打招呼套近呼的,也有横着鼻子竖眼瞪着走过去的,更多的是把头一低,“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看来,秋亦然昨晚的事情,还未及众弟子知晓。
“二师兄,听这些人讲,武师兄刘师兄早早便来了,和以往一样,往返蹬山好几次,先熟悉了,有了脚感,再掐着点上山。”
曹银听了下山的弟子议论,把话传给秦浩:“武师兄刘师兄都有经验,来得又早,秋师兄,咱昨儿后半夜做下那老大一场事情,哪有时间提前来这里学摸!我们哥儿几个反正是蹬不上去无所谓,可秋师兄你为了宗门……未免也太吃亏。”
施七一听,立马接过话头:“对!我这就去找秘境执事,让他行个方便,至少送亦然哥上去!”
众人正七嘴八舌,秦浩把手一抬:“上个山而己,哪有这么些麻烦!”
说着,抬腿便往山径走去。
众跟班倒是一愣,这就上去了?不掐点儿的?
曹银勐然想起来似的,冲着“秋亦然”背影喊到:“二师兄,且记得提醒刘师兄他和咱打的赌!”
秦浩头也不回,冲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曹银能否看得懂,便径自往山上走去。
上次赌的是庄师姐出关讲道,谁能多悟些庄师姐闭关之惑。
且不说能为庄师姐解惑,谁能让庄师姐和他多说上几句话,便是胜了。
庄诗雅修炼的功法,据说是一部心决。
大千世界万物皆在“心”中,也皆由“心”生,“心”之所至,一往而无不利。
说是修到高深处,“心”之所想,言出法随。
庄诗雅修这心决,据说是为了她的师祖,真修到了“境随心生的地步,一念可生万法,一念可灭万法。”
庄诗雅只要那一念世界中灵气满布,只要仙界随她心念再现人间。
她从修这部不知从何而来的仙决的第一天起,就发了这个鸿愿。
秦浩也从秋亦然的魂念记忆中得知了这一点。
可以说庄诗雅的修行之路,和秦浩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一条是境由“心”生,讲究一念成世界。
一条则是体内自蕴三千星云,星云中一星一世界。
至于谁的世界才是“真”的世界,境界不到,还真不好说。
但秦浩识海古卷中有载,凡是这种“修世界”的功法,一般都是“界主”专有。
“界主”便是一界主宰。
主宰功法,莫说是天元世界,就是整个星空无数界域之中,都属于是顶级的功法。
而且从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常人不得一见。
在上界的“三清宗”居然和自己一样,有修炼主宰功法的人,这让秦浩感觉不可思议。
所以他来凑个热闹,想亲自瞧上一眼。
至于芳不芳泽的倒无所谓。
但“心”念世界,本质上讲就不太“唯物。”秦浩毕竟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所以用上了“唯物”这个词。
体内细胞无数,从微观上来讲,这个“无数世界”还是有着物质依托。
一花一世界,讲得也是寄托于微观上的宏观。
但一念一世界,这个听着玄妙,但怎么着都有一种做梦的味道。
不太真实。
一念一世界,以魂念为世界?以精神为世界?
那世界里的生命该是什么样的形态?
无数主魂魂念分化?
你分化一缕魂念,化作你的师尊,可那真的是你的师尊么?
那真实世界的师尊呢?如果依然存在,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么?
要改变这个世界“末法”的现状,用心念世界的灵气来弥补?
这事儿的确可以“想一想”,真要变成现实,那得多少灵气?
秦浩修的是体内世界,届时对于外面的世界而言,秦浩还是秦浩。
心念世界也应该是这个道理。
总而言之,秦浩对于“主宰功法”有些明悟——
“我们都只能成为自己内世界的主宰”
那么,秦浩今天想看看庄师姐的“主宰功法”,同时也想问几个他也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一念一世界、一花一世界,都真实存在的话……
那么你我身处的这个世界,又是谁的世界?是谁在主宰?
我们的命运,是在自己手中,还是说……
都攥在这个“世界之主”的手里?
你若实力不如他,你凭什么能改变他主宰的世界?
所以,我们倒底在哪里?
我们倒底在哪里!
……
这个问题从秦浩穿越而来,就一直在他脑海里。
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是我?
我又为何而来?
……
在凡界大阵煞海破境时,自己的神识陷入懵懂,隐约间出现的那个黑衣人。
那也是“我”?
他又从何而来?
他又在做些什么?
“在时间长河的那一头,期待能遇见你”。
黑衣人的这句话一直在秦浩识海萦绕。
这个世界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时间的长河又在那里?
我该如何寻觅?
又将会发生些什么?
一的一切,都是未知。
这正应了那句话:“人类最深远的恐惧,莫过于对未知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