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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怪兽冲了过来,体型稍小的那两头冲在前面,那头首领离它俩三米左右紧跟着。
好狡猾的畜牲,要是这样,一颗驱兽弹可不能一次性解决它们。怎么办?
形势已经不让他有更多的思考了,两头怪兽已到了五米远的跟前。他左手甩出最后的三颗卵石,两头冲在最前的怪兽稍稍一滞,趁着这机会,打出了手中的驱兽弹。
轰隆一声巨响,两声惨叫传开,一阵血雨扑天盖地般袭卷到脸上。要不是他往山坡下一跳,连滚了十几米,刚才那颗驱兽弹就伤到了自己。
他还未来得及庆幸,只觉得背后黑影一晃,那头怪兽首领已到了背后。只觉得后腰一痛,差点呼吸不过来,被它撞倒在地上。那怪兽露出贪婪又凶狠的眼神看着他,周围他转了个圈,看样子,是随时准备要吃了他。
苟旦倒在地上,双手乱摸,希望能找到个石块,哪所是木棍也行,可惜只抓到一把枯草枯叶。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
怪兽首领转了一圈后,毫无征兆地朝躺在地上的苟旦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如铁钳般的两条前腿按在他胸前,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的一排细细的尖牙,朝他的脖子一口咬去。
苟旦把脖子朝右一偏,双手拼命地顶住怪兽的颈部,不让它靠近。可只坚持了几秒后,就感觉没有力气了。
怪兽那满是臭味的大嘴越来越近,流出来的口水滴到脸上,黏糊糊的,恶心极了。尖牙都刮到脖子上的皮肤了,想要移动,身子却被怪兽的前腿死死踩着,动弹不得。
正当力气全部用尽时,感觉心底“腾”地升起一股火焰般的热量,双手冒出一道红光,怪兽一怔。不等它反应过来,笼罩着红色能量的右手一拳击在它的眼睛上,它“嗷”的大叫一声,迅速弹开,退到三米开外,一双眼睛直瞪着他,眼中充满惊讶和恐惧。
苟旦连忙爬起来,瞟了一眼双手,那红光已经消失,但仍能感觉到刚才那一刻留下的热量。可当他尝试着看能不能再次使出那红色能量时,却没有一点反应。
怪兽不敢轻易靠近,苟旦也不敢扭头逃跑,生怕一转身就遭到背后怪兽的偷袭。他一边盯着对面的怪兽,一边扫视周围的环境。
右侧不远处,是一条很深的山谷,心里叫了一声侥幸。如果之前没有听到三头怪兽的交谈,现在肯定困在那深谷的悬崖边上,只能等死了。再看左侧山下,月光下,一条山道蜿蜒远去,那里才是通往松林镇的路。
他一步步往后退,怪兽一步步往前走,看样子是不想错过眼前这个猎物。突然,他脚下“咔嚓”一响,踩到一根枯枝,差点把他绊倒。就在这时候,怪兽忽地扑了上来,双腿直接把他推倒在地,又是一口咬了上来。
情急之下,他摸到一根树枝,往怪兽的嘴中一插,刚好顶住了它的上下腭,让它合不拢嘴。又抓起一颗拳头大的尖石头,狠狠地朝它左眼上一砸,“嗷呜”一声,怪兽吃痛,落荒而逃。刚才要是站着发力,那怪兽只怕已经被石头砸穿脑袋了。
见怪兽逃走,苟旦连忙往山坡下跑。怪兽离开没多久,苟旦听见它逃去的方向又响起一声长嚎。
妈呀!它这是在搬救兵了!
果然,不一会儿后,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嗖嗖的声音,朝他聚拢。他连忙从百宝囊中拿出猎刀,提在手上。
还没赶到山脚,他已经被周围一片荧绿色包围了,至少有上百头怪兽过来了,却并不急于进攻,只是朝他低吼。怪兽堆里突然让出一条路,一看,从阴影里走出刚才那只怪兽首领。
怪兽首领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脑袋比刚才要大。他仔细一看,它口中的那根树枝看样子插得很深,现在还没有掉出来。不知是血水还是口水,从它的嘴里流了一路。
见到苟旦,怪兽首领眼中冒出火焰一般的怒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上百只怪兽一起朝他扑了过来。他背靠着一棵大树,挥舞着手中的猎刀,在身前挥出一道刀网,让怪兽不敢靠近。
怪兽首领又是一声低吼,这次,连苟旦都能感受到吼声里的怒意与威严。那群怪兽不敢再退缩,不要命地一股脑儿朝他冲了过来。
“噗呲”一刀砍在一只怪兽头上,当场击毙一只。
刀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两侧同时扑上来两只怪兽,分别咬住了他的两只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到心底。这时,心里那股火焰一般的感觉又升腾上来,传至两只手臂,像闪电一样迅速,像雷声一样剧烈。
“嗷嗷”两声,那两只咬住他手臂的怪兽瞬间被弹飞好远,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转眼就不动了。他自己的两只手臂都被刚才那股能量震麻木,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
周围的怪兽一见这情景,不敢再次上前,不管怪兽首领怎么催促都没有用。苟旦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知道眼前这群怪兽一时之间是不敢再袭击他了。他抬头看了看东边,估计天也快亮了。再看了看松林镇方向,就算现在飞奔过去,也不可能在早饭前赶到了。
他心里又急又气,要不是你们这群畜牲,我怎么会被留在这里?该死的畜牲,我不惹你们,你们来惹我!
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盯着眼前这一群挑衅却又有点退缩的怪兽,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步步向它们靠近,它们一步步往后退。怪兽首领却并不后退,两人都发出挑衅的姿态。
他走到离怪兽首领一米处站住,围着它转了半圈,突然,促不及防地一下子窜上它的后背,死死地抓住它后颈处的两把长毛,怎么也不肯松手。
现场所有的怪兽都没有想到苟旦会来这么一招,顿时一阵慌乱,全部散开,四散逃去。怪兽首领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老子统率这么多手下,你当着这么从怪兽来骑我,这是何等大的侮辱!
首领拼命想甩掉背上的人。苟旦铁了心,就是不松手。它没有办法,只能拼命地朝山坡下跑,然后前腿突然刹住,在山坡上连滚了几十米,想把苟旦摔下来。可不管它怎么折腾,苟旦撞得满身都是伤,就是不撒手。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来越有经验来驾驭身下的怪兽了。
畜牲,你既然耽误了我的事,现在就将功补过吧!
他把身下的怪兽当成座驾,左右两手通过抓着它的皮毛来控制方向,让它往松林镇方向跑去。遇到不听话的时候,就狠狠地一拳打在它受伤的左眼上。
这叫以暴制暴。再凶猛的畜牲,遇到比自己更强的,都只有认命的份儿。怪兽首领在苟旦拳头的轮番调教下,不敢捣乱,把他送到了松林镇的镇外。
这时,天边刚刚升起第一缕阳光。苟旦身下的怪兽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身下传来,把他掀翻在地上。翻倒在五米外的苟旦看着一缕阳光照在它身上,它的皮毛开始迅速腐烂,发出阵阵恶臭,片刻之后,连骨头都在一阵“滋滋”声之中化成了脓水。
总算赶到了!苟旦厌恶地看了一眼化为血水的怪兽首领,朝松林镇镇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