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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权冷笑一下,说:“你们光明府也别自命清高。要不是我三师兄抵挡不住镇金堂堂主的软磨硬泡,他哪里会偷偷地打开百兽壶,放出异兽?你们光明府和青衣宫哪里会知道那六只护魂兽刚好藏在里面?若不是这样,原魂碎片只怕会一直沉睡在百兽壶中。迷濛大地上的驭兽师们,哪个不感激我们?”
肖丁一听,气得七窍生烟,说:“肖权,你加入黑炎宗之后,也变得这么无耻了?荼毒生灵倒还有理了?你们伙同镇金堂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这次,原魂碎片一出,必定天下大乱,到时,还不知道会生多少杀戮呢?”
“行了,肖丁,我看你也被光明府洗脑了,搞得自己真的像是正义的化身一样。你和沈浪仙这次来,名义上是绞杀刑狼,心里想什么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不也是为了那原魂碎片!”
“不错,”肖丁承认说,“但我们即使要夺得那原魂碎片,也不过是不让它落在你们黑炎宗手上。而且,我们不会为了原魂碎片就去斩杀护魂兽。不像你们,为了原魂碎片,一切都可以抛在脑后,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肖权见要吵架了,按下怒气,说:“好啦好啦,堂哥,咱们这种小人物就别操心宗派之间的大事了。明晚的事要紧。我答应你尽量不助纣为虐,好吧?再说了,这次也是我在帮你,反而被你训一顿,我冤枉不冤枉?”
肖丁的怒气消了一些,没好气地说:“希望你说的是心里话。另外,记住我一开始和你说的,这次青衣宫好像也来人了,万一碰上,你要小心点。”
“那几个小屁孩还不至于吓到我。走了。”肖权说完就走了。
两人远走后,苟旦又过了一会儿才回客栈,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下沈先生。可他又不知道其中内情,万一好心办坏事,可就糟了。沈先生和肖大叔谁好谁坏,就这几天的相处,我怎么分辨得清呢?肖大叔那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也会干这苟且的事,难道沈先生就不可能做坏事么?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寻宝队众人出发前往最后的目的地。一路上,苟旦见沈先生果然心不在焉,眉头紧锁,坐在车中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一幅女人的画像,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长吁短叹,好像失了方寸。
“师父,这是谁呀?”肖丁问。
“一个故人,我有愧于她。”
肖丁别过头去,看着车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赶了一天路,中间只稍微休息了一下。已接近黄昏,众人来到一个破败的村庄附近,并没有进村,而是在离村有五里路的树林中停了下来。肖丁告诉大家,前面就是此次的目的地——徐家村。苟旦一听徐农村,难道是徐村长的那个徐农村?
正疑虑的时候,车夫和猎户一齐叫了出来:“徐家村!那可是个闹鬼的鬼村啊!”
徐家村一夜之间消失八百多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只不过人们不相信徐村长说的,而认为是闹鬼。迷濛大陆上的人们,一直和野兽做着斗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听说过有哪种野兽能一夜之间屠杀整个村庄的,那只能是厉鬼索命了。
凡是往南边走的人,情愿绕远路也不愿靠近徐家村。得到肖丁的证实后,而且肖丁说要等到半夜,车夫和猎户马上就要离开,剩下的钱都不要了。虽然他们提前离开,肖丁还是把剩下的一个金币发给了他们,给了他们一辆车。
猎户和车夫走之前,对苟旦说:“小子,虽然我们不喜欢你,但这个地方你还是别待了,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里是个鬼吃人的地方,不祥之地啊!”
肖丁说:“苟旦,你也走吧,都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我和师父就行了。”
苟旦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
他之前得罪了两个猎户和两个车夫,万一他们要在路上对自己做点什么事情,那就麻烦了。还是跟着肖大叔和沈先生安全一点,毕竟他们是光明府的人,而且看起来那么厉害。
黄昏,离晚上还有一阵子。到这个时候,肖丁才和苟旦讲实话,他们并非是为了什么寻宝而来,而是徐家村有一头异兽出没,名为刑狼,是从鬼狱森林中跑出来的,他们要把它抓回去。
肖丁说,据他们的情报,刑狼长三米,高两米,有一尺长的獠牙,性情凶残、暴躁,喜食冤魂,偶尔也以人为食。苟旦一听,慌了神,哎呀,这么危险的东西,早知道我就和那两个猎户走了。心里那个后悔啊,可是又不能表露出来,既来之,则安之吧。
苟旦又想,这怪物和徐村长描述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同一只了。昨晚偷听到肖权明明说,刑狼是百兽壶里跑出来的,肖大叔却说是鬼狱森林里跑出来的,看来是想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百兽壶的事。
天黑了,三人吃了干粮后,把马车留在树林里,慢慢往徐家村走去。这个鬼地方,相信也没有人敢来,也不怕人偷。离得越近,苟旦越觉得阴森恐怖,阵阵野风吹来,夹杂着寒意。
“肖大叔,你们怎么知道那只刑狼今晚一定会来?”
“不出来就引它出来!到时你就知道了。”肖丁说。
没多久,三人就进了徐家村,黑漆漆的一片,到处散落着奇怪的声响,不知是风声还是其他声音,反正让人汗毛倒立,背脊发凉,难怪外面传说这个地方闹鬼。
月亮已经出来,不是很亮。三人拿着两支火把,找到一间荒废了的屋子,这里离村中央的晒谷坪只有十几步路的距离。稍作休息后,肖丁说:“准备出发了。苟旦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晒谷坪?”
苟旦内心是想留在屋里的,周围至少有东西阻挡。晒谷坪可就不一样了,真要有什么怪物,躲都没处躲。可一见到这屋里没一个人,挺阴森恐怖的,而且又怕那灵猫女王姬香来找自己麻烦,不敢留下,只好跟肖丁他俩一起走了,他瞟了一眼沈先生,状态很不佳,心里不由得紧张,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先生再厉害,可被肖大叔下了肖权的药。虽然肖权说他的药物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可肖权的话能信吗?而且,今天在马车上看沈先生那状态,死死地盯着那幅女人画像,实在是让苟旦不得不担心。
来到晒谷坪,沈浪仙再三交待苟旦,要站得远远的,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出手,见到事情不对就跑。一般情况下,那刑狼不会主动攻击不相关的人。
苟旦一看晒谷坪,旁边有一棵三丈高的大槐树,就爬了上去,躲在树冠下面。
沈先生和肖丁站在正中央准备。肖丁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揭开了盖子,把盖子放在地上后,就和沈先生退开,大概有十来米远。那盖子揭开后,不一会儿,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像烟又像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