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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旦哪里是摔倒了,他是弯腰去捡地上的石子,双手抓了一大把。一颗颗,看也不看地往后面扔。
“小心!”哥哥见来势不对,拉住弟弟往旁边一窜,一颗石子飞过去,比刚才的钢珠力度强了何止十倍。苟旦也没有想到,就这随手一扔的力度比弹弓都大。他也没时间去细想了,见石子阻挡了他们一阵,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下。
“让你捡!”弟弟被激怒了,又发出一道从右侧红光攻击了过去。
身边的哥哥见前面这人不是寻常人,只怕不好对付,到头来要吃亏,也跟着发出一道红光从左侧向前甩去。两道红光从左右夹击过去。
苟旦感觉不好,向左和向右逃都要中招,这可如何是好?只能使劲全力往前冲,可是又快没力气了,完了,只能等死了。
正当他力竭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不知脚底哪里涌出来一股柔力,源源不断。这感觉就像那晚在徐家村对战那几个黑衣人时一样,力气像是怎么也用不完。爽啊!他大叫一声,又向前冲。
这下他不是为了逃命了,是想看看这股力量到底有没有一个尽头。越跑越爽,越爽越跑,都感觉脚尖要离地了,像草上飞一样,真说得上是踩着飞轮,脚底生风!
后面两兄弟愣了一愣,这是见鬼了?怔了一下后,又发足往前追去。他俩现在的感觉和苟旦一模一样,也是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传至脚底,像大江一般,奔流不息。晚风吹来,一声舒畅。
三个人像是赛跑一样,在平原上跑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有人喊累。苟旦却是边跑边想,这脚上的力量不尽,是不是手上也可以?这样一想,心思马上就活泛起来,分出一部分精力集中在左手上,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一股隐隐的红光在掌心浮现,把他吓了一跳,怕被烫伤了,连忙甩手,可没觉得疼。
这一分心,手上的红光立即散开,又恢复到正常。有了刚才的经验,他继续尝试,这次没有分心,直到手中的红光越来越盛,然后凝成一个光球,顺势往后一甩,那红球直直地朝后面两人飞去。不过,没有掌握好准头,没有砸到那两人身上,倒是把地上砸了一个坑。
天啊,爽快!苟旦怪叫一声,脚步不停,左右两手源源不断地甩出红球。
后面两兄弟见到第一个红球时,怔了一下,停住脚步,相互愕然。不知是该追还是不该追了,不追吧,卷轴被他拿走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追吧,万一打不过,就交代在这里了。可一看那红球砸在地上,知道他准头不行,而且,他在前面,我们在后面,我们占主动。
两兄弟一商量,又追了过去。不过,这次是分头追,从左右两方包抄过去。
三人你来我往,不留余力。若是从夜空中看,三道黑影,不时地冒出红色光球在荒原中飞来飞去,那情景漂亮得很。又这样跑了个把小时,眼看就要到了荒原的边缘,前面是一个黑树林。
恰好在这个时候,三人都感觉疲惫,脚底的力量终于开始有消退的迹象。苟旦也不想跑了,大不了就打一架。后面的两兄弟眼看只有二十米远了,他把脚一跺,不跑了,转过身,面向两兄弟。
那两兄弟一怔,怕他耍什么花招,也停住了。一看这贼,原来是人和他俩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小子,把东西还我们!”弟弟说。
“还你们可以,”苟旦说,“先尝尝这个吧!”他右手的掌心冒出红光,这次的红光不一样,他不急着甩出来,等到它越聚越大。
那两兄弟见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也准备攻击,可他们晚了一步,红球没有苟旦的大。苟旦的红球已经有大西瓜大小了,他俩的还只有脑袋大。
“玉立,不可以,从来没试过,有危险!”哥哥警告说。
可他弟弟哪管那么多,一心只想超过前面那小贼的红球。他哥哥没办法,也只能凝神聚集力量,不再讲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个人的红球越来越大,苟旦的已经比他整个人都大了。这时,周围的空气中产生了一道旋涡,慢慢地把三人围在了中间。周围几百米的荒草都在呼呼作响,脚下的地也在抖动。
两兄弟中的哥哥有点怕了,这要是一不小心,三个红球同时爆炸,会是什么情景,他想都不敢想。他开始想把力量散去,可奇怪的是,身体内的力量根本就不听他的控制了,自发地往外流,往头顶上的红球里面注。正当他弟弟也害怕的时候,只见对面那小子的红球已经慢慢地从头顶脱离,往空中慢慢升起,看那样子,是要砸下来了。
苟旦这时才发现,妈呀,玩大了,没办法收手了。这体内的乾力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没办法控制。现在能做的,只能控制那红球的方向,一点点往天上升,已经离自己有十来米高了。两兄弟见状,知道什么情况,也像苟旦一样,把红球引到天上去。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不慎,只怕三个人都得被炸成粉末。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六十米,一百米。
“轰!轰!轰!”三人同时注入一股猛力,想把三个光球同时引爆。三人同时抬头一看,随着最后这股力量的注入,三个红色光球瞬间变成金黄色,已经上升了一个能量级,超出了他们的极限。只不过,苟旦的金球是他们两兄弟的五倍大。像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爆炸,煞是好看。
“不好,趴下!”苟旦大叫一声,他看到爆炸的气流向他们冲来,连忙提醒。那两兄弟往地上一趴,来不及逃跑,三人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等到天亮,两兄弟才悠悠醒来,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在整个平原上,金黄璀璨。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又想笑又想哭。衣服几乎只能包住屁股了,头发焦黄,整个身体像烟灰一样黑,一咧嘴,一排白牙显出。要是在晚上,能把人吓死。
“醒了?”一个声音从他俩背后传来。
两人扭头一看,那小子也没好多少,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一样。他歪着头,盘腿坐在地上,腿上放着他俩的那卷已经打开的卷轴,嘴中说道:“什么鬼东西?真浪费,这么大一个卷轴就写了这么点字,狗屁不通!竟还有人把它当成宝。”
卷轴长二尺,宽一尺,在右上角上写着:
水中藏洞天,青峰孕福地;
既得诛龙剑,又获斩凤刀;
若有原魂助,鬼哭狼也嚎。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苟旦看完,若有所思,把卷轴一收,甩给他俩,起身就走。
“喛,小子,你去哪里?”弟弟说。
“去哪里?去你家呀!”苟旦说。
“去我家做什么?我又不会请你吃饭。”
哥哥把弟弟一拉,说:“还说呢,偷了人家的马,他能不要吗?”弟弟不再言语。
苟旦停住脚步,说:“对了,大半天没吃饭了,顺便吃个饭。”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两兄弟,又说:“走呀,回家做饭去!”
哥哥笑着说:“对对对。兄弟,对不住了。我们回家做饭,就当是给你陪不是了。”弟弟还想说什么,被哥哥止住了,拉着弟弟就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