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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旦也把自己如何得到原魂碎片的经过,说给赵氏两兄弟听了,还讲了自己的梦。赵氏兄弟一听,同时拍手叫道:“这也太神奇了吧,我们也经常做那个梦!”连梦境都差不多。而且,自从得到原魂后,他俩的听力也好了很多,夜视眼更是不在话下。
“那龙君凤女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赵玉立问。
“我哪里知道?”苟旦说,“这种搞不清楚的事,想不明白的事,最好别想,费劲。我还要去找我爸爸,先睡会。”他说完,就躺在房间的破木床上睡下了。
“喂,那是我和我哥的床,你……”
赵玉奇一把拉住他,哥俩睡西厢房去了。三人扯了半天,太阳都落山了,反正也没吃的了,还不如早点睡。夜半的时候,苟旦饿醒了。去西厢房把两兄弟叫醒,说是要去找吃的。
“找吃的?”赵玉奇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说,“最后一顿把两个红薯都吃完了,哪里还有吃的?”
“所以才要找啊,难道一直睡到死?”苟旦没好气的说。
这下可把赵玉奇难倒了。离三星村最近的市集也要走上半天,估计等到那里,也饿得差不多了。
“你就不能去村里其他家讨点?”苟旦把他一把拉起来。
“讨?”赵玉立也醒了,“现在这光景,什么都好说,要是说到弄吃的,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别瞪我,给钱也没用,人家不要。”
“你们不是贼么?可以去偷呀?”苟旦寒碜他俩说。
“偷不行,抢到是可以。”赵玉立没理会到苟旦的意思,认真的说。
“要不,去苍河边上弄点鱼,倒是可以试一试。”赵玉奇说,“只是……”
“哥,疯了吧,还去苍河,我可不去!”
苟旦一见胆肥的赵玉立都不敢去,很是好奇,忙问怎么回事。
赵氏兄弟最后一次去苍河,就是三月前村里惨案发生的那次。那次两人不但没打到一条鱼,连渔具都赔了进去。以前的苍河是鱼肥肉美,是村里人的主要口粮来源地。而且,离得也不远,一个小时路程而已。
可不知为什么,他俩那次去,苍河却有了很大的变化。鱼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站在江边都能看到里面的鱼像过江之鲫一样,密密麻麻的。可奇怪的是,不管是鱼网还是钓杆,只要一扔下去,立马不见,连渣都不剩。更奇怪的是,那些鱼都长出了白森森的尖牙,像鲨鱼一样。
以前渔民都会下水去抓,可那天,他俩亲眼看见一个老乡,左脚刚进水,只听见一声惊叫,抬出腿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在,皮肉竟然全部不见了。老乡没站稳,往水里一倒,不到一会连头发都没了。幸好他的右手情急之下,抓住了一块江边的石头,只剩下一小截手掌没有被吃掉,留下了尸骨。否则,家里连骨头都找不到。
“食人鱼呀?”苟旦说。
“不是,”赵玉奇说,“就是普通的鲤鱼。”
“哥,你别说了,现在我还害怕……”
苟旦一愣,笑了,说:“哎哟,天不怕地不怕,敢拼凶兽,敢偷我东西的赵二爷,竟然会怕鱼?”
赵玉立也不反驳。
这人呐,真是个奇怪的物种。有些人怕有毛的,比如鸡啊鸭啊的。有些人怕没毛的,像蛇啊,鱼啊。这赵玉立就怕没毛的,提到蛇啊鱼啊的,他就发毛,何况还是长了尖牙的鱼,他连听都不能听。但也奇怪,做好后,他吃得比谁都香。就像有些人敢杀人,却不敢杀鸡,但不管是烤还是煎还是炸,都吃得挺香。
苟旦一寻思,也真是奇怪,突然之间这些鱼就这样了。应该和那个百兽壶有关,不会是壶里的某只异兽跑到了苍河里,然后异化了整条河吧?可现在饿呀,总不能把马杀了吧,再说马肉也不好吃,还要留着它赶路呢。他想了个办法,成与不成都得试试,总不能饿死。
“这样吧,我想到个办法,咱们去走一趟,兴许能搞到。”苟旦说。赵玉奇一听,也饿了,见苟旦不像是吹牛的,就同意去。赵玉立可死活不去。
“赵二,你要是这么怂,那就算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烤出来的鱼,那可带劲得很,到时你恨不得连骨头都吃掉!”苟旦说着,咂咂嘴巴,“你就在家等着吧,我们当场就烤,吃完后给你带点回来吧。不过估计要到明天晌午了。你看着办吧。”
赵玉立本来也饿,他是一个吃饭不知道饥饱的,顿顿能吃一大堆,现在是条件不允许,最近都饿得有点面黄肌瘦了。这馋虫一旦被引出来,怎么也收不回去了。他一想,在家等大半天受煎熬,还不如跟他们去,大不了我不靠近,等他们弄好了再去吃现成的。就答应了。
苟旦要赵玉奇找来一把弓和一支长箭。把箭尾折断,只剩下箭头,又要他找来一根细麻绳。赵玉奇一听,就泄气了,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用射鱼的办法。你这方法行不通啊。”赵玉奇说。
“怎么行不通?”
“你刚才没听我说吗,不管是网还是钓,下水就被咬断,哪里还能把鱼拉上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苟旦说,“再去烧一锅热水。去呀,再磨蹭就都饿死了!”
赵玉奇只好去忙着烧水了,赵玉立干脆躺下又睡过去了。苟旦测了下麻绳的长度,量了几次,试了试准头,赵玉奇的热水就烧好了。苟旦让他把火势降到最小,把细麻绳扔进锅里,等到麻绳煮软了,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瓶子,往锅里一倒。
“哎呀,什么味呀,把我眼泪都呛出来了!”在灶下添柴的赵玉奇叫着喊。床上已经睡着的赵二也被熏醒了。
“上等雄黄。”苟旦嘿嘿笑着说。这雄黄是他出门进山必备在身上的,晚上睡觉可以防蛇虫鼠蚁,打架时还可以当暗器,专往眼睛里洒。
赵玉奇这下明白他要做什么了。麻绳进锅后,被开水煮软,能很好地吸收雄黄,进水后,鱼儿见到这么有刺激性的东西,碰都不会碰。即使咬了,只要一口不咬断,在那一瞬间把鱼拉上岸就成了。赵玉立也醒了,觉得这招可能有戏。
“我就说嘛,再凶的鱼也不过是畜生而已,怎么可能斗得过咱们智慧的人类。”赵玉立说。
“哟,赵二爷不怕了?”苟旦说。
“怕什么怕?”
“要不等下让二爷您来射鱼?”
听苟旦这么一说,赵玉立不说话,说要出门撒尿就跑了。
“赵玉奇,你家有没有灵香草?”苟旦问。
“必须有呀,咱们生在江边的人家,就靠那东西提味去腥了。怎么,还要加点料?”
“保险一点吧,有多少拿多少吧。”苟旦把灵香草扔进锅里。那味儿呀,都没办法形容。灵香草本来是香的,和雄黄混在一起后,简直就是毒药。
三人准备好后,就骑一匹马出发了。赵玉立没骑过马,可又不坐中间,非得坐在最后。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屁股都摔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