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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直接取消行动呢?”苟旦问。
“我接着猜啊,”赵玉奇说,“朱雄毕竟是黑炎宗派来的人,如果他打了保票说不会出问题,镇金堂的堂主估计也不好强行取消,这样就让朱雄没面子了。毕竟,茶楼的事是他带着一群人闹出来的。所以,他们只好把原本的金币换成砖头,既保住了朱雄的面子,万一出事,损失也不会太大。你们想啊,要真是一箱金币一箱银币一箱铜币,那是多少钱?几辈子也花不完啊!镇金堂能混到今天这种规模,绝对不是偶然啊,身边肯定有聪明又谨慎的人。”
说到这里,赵玉奇越来越觉得报仇的希望渺茫了。就他们两兄弟加上一个韩迁,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苟旦又一直没答应加入自己的复仇队伍。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
“啧啧啧,”苟旦说,“我说赵大,这才出三星村几天,你怎么就这么厉害了?虽然都是猜的,我感觉还挺靠谱。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赵玉奇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两天跟着韩大叔一直聊天,从他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他说,做事一定要谨慎,不能留有明显的漏洞,否则,很多事情就会前功尽弃。不过他也说了,人算不如天算,能尽人事,尽量想明白一点就多想一点,实在想不明白就只能听天命了。哎呀,我也是猜的,还不知道对不对呢,你俩别这样看着我!”
赵玉立没听太明白,但听苟旦都佩服起哥哥来,一脸骄傲的说:“我哥就是聪明,听他的准没错!”
“赵二,你哥聪明关你什么事?还能把你的智商也一齐拔高?”苟旦奚落道,“可惜了朱雄……”
“可惜什么?”赵玉立问。
“他要是知道自己是为了这一百个金币一百个银币一百个铜币死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气得诈尸?”
赵氏兄弟一听,哈哈一笑。赵玉奇看着苟旦,问他怎么处理这些钱。这次的截杀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战利品也应该由他来安排。
“怎么处理?当然分了呗!”苟旦说,“我拿三十个金币,剩下的全是你俩的。”
“啊?”赵氏兄弟没想到苟旦这么大方。
“喂喂喂,你们俩别这样看着我啊,”苟旦说,“我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只不过,这次的行动,没有你们俩,我一个人肯定干不下来。不对,不是干不下来,是搞不好就要挂在这里。所以呢,你们理应拿这么多,毕竟,这是帮我出气。再说了,你们要报仇,难道不要点后备资金?没有钱哪里来的人手,这年头,都只认钱,有钱就有人卖命。”
赵氏兄弟一听,也不推辞了。三人把钱分好后,把箱子找个地方埋了。三箱砖头太重,三人搬不动,只好把所有砖头清理出来,分批拖进深山里埋掉。
苟旦刚把一箱砖头清理出来,惊奇地叫:“赵老大,真是服了你,你看这是什么?”他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十二个字:消息走漏,许有风险,另作安排。在这些字的右下角盖了一个印戳,隐约是个“彪”字。
看来,这张纸是通知镇金堂总部那边的,这个“彪”字印章应该就是指镇金堂的堂主段金彪。要不然,总部收到一箱子砖头,岂不是要和朱雄急眼?这镇金堂的人真是考虑周到,让三人都是一阵又佩服又害怕。
“那些尸体怎么办?又扔进树林里?”处理完箱子后,赵玉立问。
赵玉奇说:“不能再那样了。这次镇金堂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全力寻找,我们要尽量不留下线索,最好让他们认为这些人是人间蒸发了。”
苟旦说:“扔进苍河里。那里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赵氏兄弟一听,立即同意。那里的鱼那么凶,尸体扔下去就只剩骨头了。
等到处理完尸体,又把马儿放了后,这才觉得有点困了。赵玉奇还不放心,见天还没亮,又叫上苟旦和赵玉立去现场再检查一遍。
三人搜查得极其仔细,毕竟,一旦留下什么线索,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他们现在的力量极其薄弱,能推迟一天让镇金堂和黑炎宗知道真相,就相当于给自己多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赵玉立在道路旁边一棵老树底下站住,弯腰捡起卡在树根中间的一个东西说。看了半晌,说:“咦,这不是朱雄那个石头盒子么?”
三人一看,正是朱雄那个药丸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还剩下三颗药丸。
“当时,那朱雄服用了两颗后,原本狂暴的身体好像平静了不少,估计有调整体内乾力的作用。”赵玉奇也不明白。
苟旦拿出其中一料药丸,用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草药的清香传来,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好像过去几天劳顿的疲惫都少了许多。
“不管做什么用的,先收好,等下找个地方把盒子埋了。”苟旦说。三人把盒子处理后,药丸由赵玉奇收好。
三人又在路旁发现一块黑色腰牌,正中间写着“二级”两个字。在腰牌背面的下部,镶嵌了一块拇指头大小的青色圆形石片,上面刻着“青衣宫制”四个字。那石片凉凉的,似乎锁了一部分能量在里面。
苟旦用拇指肚贴在石片上面,输入乾力,探知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正是朱雄的。
“我知道了,”赵玉奇说,“我听杨昭说过,基本上驭兽师都有一块这样的等级腰牌,表明自己的级别。”
“要这东西做什么?难道打架之前先亮出来,吓吓别人?”苟旦问。
“你还真说对了,这是它的作用之一,大家都省时省力。谁都不想打架,能不打就不打。但是,它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听说在迷濛大陆的有些场所,不到一定的级别不让人进去,这腰牌就相当于是一个通行证。那块圆形青石片中蕴含的能量信息和持牌人本身的能量信息一致时,才能进去。”
苟旦觉得脑海中有个事情一晃而过,可仔细想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事了。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整个迷濛大陆上的驭兽师级别都由他们来认定?”赵玉立问,“而且,要是升级了怎么办?”
“升级了就再去换一张,之前的收回。”赵玉奇说,“整个迷濛大陆,只有一个地方能认证所有驭兽师的级别,那就是青衣宫,他们说你是几级就是几级,很少出错。听说,不管是光明府还是黑炎宗,还是其他小门派,整个大陆上的驭兽师都认可他们的腰牌。只不过当时我没兴趣,没有问杨昭,这个鉴定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
“难怪,我好像见过杨昭有这么一块东西。”赵玉立说。
“这个东西挺好看的,就给我吧,留着做个纪念,你们拿着也没什么用。”苟旦说。
三人忙完一切,就回三星村休息了。一觉睡到大中午。三个人出来快两天了,韩叔和苟胜还在医馆里调养,先回孤烟镇再说。
第三天黄昏,三人回到了孤烟镇,先去了医馆,见两人已恢复得差不多,就干脆一起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