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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旦见段云风想刺杀爸爸,连忙右手握拳,调动乾力,一招重拳狠狠地朝段云风后背击去。
段云风没有想到这小子的攻击力这么强,完全不像肖权说的,只是个狡猾的寻常小孩。他只得转身来迎战苟旦。苟旦见爸爸已出去二十来米距离,这才安心与段云风斗在一处。
“小子,你真是光明府的人?”段云风边打边问。
“聒噪!这么多废话!”苟旦说,他这是学段云风刚才骂大黄的语气。
段云风提起长枪,朝苟旦胸前刺来,速度极快,并且枪头的红色能量深厚。苟旦没来得及躲开,“哗”的一声,被刺中左臂。幸好抽身得快,否则,一条左臂只怕就没有了。段云风一招得手后,不给苟旦任何喘息的机会,上前攻击,连连刺出十来枪。苟旦只见眼前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枪头位置。要是这样一味地躲避下去,迟早会被刺中。
虽然情况紧急,但苟旦仍然在找着段云风的弱点,可他观察了一阵子,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段云风的枪头织成了一张枪网,根本无处下手。如果硬碰硬,先不说打不进去枪网,而且,他现在的功力和段云风比,还差得远。上次和赵氏兄弟三个人,差点赔上三条命,才把朱雄杀掉,今天他一人来对付段云风,危险程度并不比那时小。
这段云风不但枪法精湛,而且身形极其优雅,四十多岁的人,还能保持这种身材,确实不易。白衣白马,极其讲究整洁。人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却很注意形象。连打架时都不让敌人近身,生怕弄脏了衣服。
有了!苟旦心道。
苟旦有意无意地往白马靠近,等到近处时,左手一拳,佯攻白马的屁股,段云风一看,果然着急,大喊“你敢”,枪头一滞。苟旦趁机躲过枪头,靠近了他。同时右手消刃立现,一刀划向他胸前。
“哗啦”一声,段云风胸前被划破,还好没有伤到肌肉。
“消刃,果然是你!”段云风被激怒,想往后撤,继续用长枪攻击苟旦。
可他哪里能料到,眼前这小子的近身攻击太过厉害,而且,像牛皮糖一样,根本不离他太远,让他的长枪发挥不了作用。
段云风长年使长枪,必然就疏忽了近身功夫,在苟旦的暴风雨般的攻击下,他竟然手忙脚乱,差点又被刺中一刀。苟旦右手持刀,左手食指与中指却早已暗中蓄力。他右手再次一刀猛刺段云风心窝,将他吓得扔掉长枪,忙用右手来挡。又是“哗啦”一声,鲜血迸出,右手立即见血。趁他着急忙慌之际,苟旦左手使出自创的“黄泉指”,一道凌厉的红光击出,刺中了他的腹部。
段云风大叫一声,往后撤退,脸色苍白,“小混蛋,真还低估了你!”
苟旦打架的时候从不讲多话,上次在徐家村,肖权会上当,就是话太多,让自己拖延了时间。他自己可不会犯这种错误。见段云风受伤,又连忙向前继续进攻。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段云风双手一抖,一道红光笼罩掌心,双掌推出,硬生生地击向冲过来的苟旦。
苟旦心叫不好,太心急了。
“砰”的一声被击在前胸,嘴中一甜,一口鲜血飞出,身体被撞到五米开外,躺在地上,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还好体内的乾力已自动反应过来,正在迅速修复。他连忙左手撑地,右手持刀,防止段云风再次上前。
段云风一招得手之后,并未继续进攻。他刚才被苟旦的近身攻击打怕了,不敢轻易上前,转而去捡地上的长枪。苟旦抓住这个机会,向前一滚,在他还没有碰到长枪前,又是一刀划向他的面门。体内的乾力正在修复身体,他没有多余的乾力来使出黄泉指,只好用刀。
段云风怕被刀伤了脸,只好放弃长枪,又是双掌推出,一道红色能量直直冲向苟旦,他就地一滚,只听得一声巨响,地上被砸出一个坑。
苟旦心想,这家伙的乾力太猛了,再纠缠下去,我肯定要吃亏。这时,他的伤势已恢复了大半,左手又可以蓄力了。他转身站起来,趁段云风没有再次出掌之前,抢到了他身前。段云风只好后退。他却不知道苟旦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白马。只见一道红光射出,刚好射中马屁股,那白马一声惨嘶,向前狂奔而去。
见白马受伤,段云风心疼不已,狂吼一声,又要上前找苟旦拼命。刚一转头,一道白光朝面门射来,原来是自己的长枪。他顺手接过,就要向前刺出。
“喂,你不要马了?”苟旦说。
段云风这才想起去追马,他一咬牙齿,对苟旦说:“小子,我记住你了!”说完,飞奔而去。
“蠢货!”苟旦摸了摸胸口受伤的地方,笑了笑。可一看到躺在一边的大黄的尸体,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朝着段云风跑去的方向说:“你也给我等着,一定会让你偿命!”
苟旦最后再看了一眼大黄的尸体后,怕段云风再次追来,就上马疾驰而去,追前头的爸爸了。
苟胜哪里能放心走远呢?就骑着黄马在前面不到一里地的地方,远离山道,躲在旁边的树林子里等着,心里焦急万分。
刚才那白衣人一枪刺死大黄的场景,在他心里来回冲撞,心里想了一万个可能。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苟旦都不应该是那人的对手。可自己的儿子他了解,绝不是冲动和莽撞的人,他既然要自己先走,就肯定有一些把握。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越来越不放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情况,听见山道上传来熟悉的马蹄声。那步伐和那节奏,很像是苟旦的青马。他不太肯定,下了马,慢慢牵着,往山道上走。他躲在一棵大树旁边,骑身上马,准备好架势。如果来人是苟旦,那就最好。万一不是,他还能躲过去。如果躲不过去,拍马就跑。
“狗蛋儿!”苟胜狂喜,拍着马就出去了。
“爸?”苟旦说,马也没停,“快走,怕追上来!”
苟胜一听,也不问了,直接在苟旦前面冲了出去。
走了没多久,天就黑了,父子俩往旁边一靠,找了条小路,进入一片密林准备露宿。
两人烤了只山鸡,这才有时间边吃边聊。苟旦不等爸爸追问,就把这离家近一个月的事情跟爸爸说了,只是略微几句话带过原魂的事情。听完后,苟胜是有惊有喜。惊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一个月来遇到这么多危险,现在听起来还后怕,背脊发凉。喜的是儿子不但突破了重重困难,而且还得到了一身了不得的功夫。
从苟旦出生以来,他是第一次感觉有了依靠。以前,总是想着要好好保护一家三口,压力自然而然地就压在了心头上。现在,儿子虽然不说有多么厉害,但至少可以自保了。想到这里,看着正在沉思的儿子,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黑了,瘦了,结实了。尤其那眼神,已经不是离家前那个天神还带点小狡猾的小孩子了。突然间,他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老了,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