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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旦感觉到杀气扑来,都来不及回头看,往旁边急奔,逃命去了。
龙骑士的虬龙长枪刺出来的能量砍到山壁之上,巨石乱飞。
妈呀,怎么这龙骑士的攻击跟昨天比强了那么多,只怕这次,我逃不出三枪!肯定是因为这手套,让他误以为我是拉欧斯。我最好还是不要反抗,万一把他惹怒了,跟着冲出去,那我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这龙骑士的行动模式好像挺简单的,对手越强他就越强,不浪费一点力气。
之前拉欧斯应该没有搞清楚状况,拼命反抗,才被龙骑士一路追杀。山洞外面那神之战场,估计就是两人在外面战斗留下来的遗迹。拉欧斯可能没发现这龙骑士的能量,是来自天地之间,根本就是源源不断的,你再强大,怎么敌得过他!
最多只有三枪的机会,否则,又要跳下悬崖。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因为拉欧斯的坐骑创造出的结界而不摔死,可那又得重新等上一天再爬上来。即使爬上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办法逃出这山谷。与其再等一天,还不如冒点险,现在就冲出去。
苟旦跑回到山洞面前,挡在那巨石前面。眼睛盯着龙骑士手中的长枪,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周围的空气开始震荡,形成一道由弱变强的旋涡,龙骑士就站在旋涡的中心。
虬龙长枪开始震颤,枪尖冒出一点星光,然后变大,最终变得像太阳一样明亮。旋涡中的风力越来越强大,除了拉欧斯的结界不受影响之外,整个山谷的其他地方都开始颤动,碎石、树叶、枯草、枯藤全往长枪的枪尖飞过去,把苟旦的眼睛都迷得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这龙骑士是疯不了成,怎么这次这么拼命?按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可形势已经让苟旦没有重新选择的可能了,强大的风力让他根本无法移动。他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龙骑士出招那一瞬间,旋涡停止转动,在长枪的能量还未达到山洞之间,这中间短短的一瞬,如果他逃开了,就还有生存的可能,否则,当场就会变成粉末。
龙骑士的长枪越来越亮,蓦地,天地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龙骑士的长枪刚一抬起,苟旦就将全部的乾力沉在右脚之上。当龙骑士那枪尖指着他时,他右脚发力,在地上蹬出一个浅坑,嗖的一下,射向左侧的山道之上。
“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继而一道道如剑气一般的碎石朝他飞来,他下意识地转身,伸出双手,挡在面门之前。如果像昨天一样,后背打开,任由碎石攻击的话,只怕今天不被长枪刺死,也会被碎石砸晕。
刚一转身,无数颗碎石向他飞来,他只能拼命地护住前胸和整个面门。当他举起双手时,向前竟然升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竟然是个半透明的盾牌。又是祖传手套,这东西还能这么用!由于祖传盾牌的保护,除了脚尖受了点轻伤之外,其他袭击过来的碎石全部被挡在外面。
苟旦大喜,也来不及细想了,往二十米外的山洞看去,好啊,那拦住洞口的大石头已经被刚才这一枪刺得粉碎。他又是惊又是喜。要是刚才没有祖传手套的保护,只怕现在已成了蜂窝。
趁着龙骑士还没有蓄起第二枪的能量,他嗖的一下窜进山洞之中,这才停下来喘口气。一吸气,被呛得连声干咳。山洞里全是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留下的灰尘。他管不了得这么多,不要命地一路往前狂奔。半小时后,才冲出了洞口,还好龙骑士没有追来。
穿过神之战场,又小心翼翼地穿过那诡秘的气罩,再通过迷雾,终于走出了截山,这次那些飘荡在空中的灵没有来骚扰他,只是远远地聚集着,估计是上次被他的“内境外显”吓怕了。
走出截山后,苟旦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大声叫道:“活着真好!”
叫完之后,瘫倒在地,快两天没吃东西,都快饿晕了。可这地方,靠近截山,没有一只飞禽走兽,像死亡之地一样,哪里有东西让他果腹。他只好忍着饥饿往苟家村方向走去,终于看见有些熟悉的野果了,他摘下几个,垫吧垫吧肚子,继续往前走。
一路狂奔,快到太阳下山之时,终于闻到了人间的烟火味道,抬头一看,山脚下就是苟家村了。
哎哟,妈妈呀,我可回来了!回到家里,刚好开饭,妈妈见他一身狼狈,忙问他怎么回事,他哪里顾得上解释,一连三大碗米饭下肚,又喝了一大壶水,这才撒了个谎,说自己打猎去了,遇到了猛兽。苟胜却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又没干好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苟旦趴到床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甚是香甜!
又是一天,苟旦去依山镇上送猎物,回家前去镇上的一个茶馆坐一坐。最近这半个月来,只要去镇上,苟旦就会去这个小茶馆坐一坐,探听一下南边的消息。
依山镇是一个小镇,也没什么好的去处,大部分过路人都不会在这里过夜,都会去附近的松林镇上找客栈。整个依山镇就这一个茶馆,凡是过路的人都会来这里歇息,叫点小吃,点一壶茶,吃喝完后接着赶路。
在茶馆中,苟旦听说南边现在很混乱,因为龙须木的关系,光明府和黑炎宗在那里闹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一个镇金堂凑热闹,简直快翻了天。而且,听说一个多月前,镇金堂的一趟押运车被劫,整个押运队的人都人间蒸发,在当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有人说找到了那个劫车的人,是两个小孩,听说是两兄弟,已经被镇金堂的人抓起来了,不知死活。
苟旦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桌子上。他继续认真地听那些过客的消息,可说来说去就那样,而且他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这些消息不知道过了几手,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苟旦连忙回家,和爸爸说了情况,他必须要去南边一趟。
苟胜知道儿子担心赵氏兄弟,再想到自从回家后,才过几天,儿子就心神不宁,他已经不适合这种平静的山里生活了。既然他下定了决心,也不阻拦,帮着苟旦劝说他妈妈。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妈妈,苟旦当天下午就起程了。
苟旦刚出镇,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传来,他略一拉青马,往路边靠了一靠,两匹马飞奔而来,看都没看他,又是往前冲去,不一会儿就拐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这两人中的一人看上去很眼熟,好像是光明府那个杨昭,他们这么急,难道南边的情况真像茶馆中那些人说的,已经很紧张了?他凝神听去,隐约听见他们在前面交谈了几句,好像听见杨昭说什么赵家兄弟被镇金堂的人抓住了,已经被处决了!